一想到这些,一股比折磨其他人更强烈的快意就从心底升了起来。
而得到晋雪年之后,晋雪年的表现也果然没让他失望。晋雪年就像一根竹子一样,坚韧不拔,却又宁死不屈,不论自己怎样折磨他,怎么凌虐他,他都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苦苦求饶,这样更有意思,更有一种把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踩到脚下的快感。全承恩知道他早就一心求死,但他不会死的,为了他那个妹妹,这么多年他都忍过来了,又怎会在乎这短短的几个月呢。
因为晋雪年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心如死灰的模样,全承恩并未将他当成过威胁,却怎知就是这样一个没被自己看在眼里的存在,竟然有胆子联合起外面的人,闯进自己的房间偷走圣旨!
一想到此,他手下又用了几分力,少年无声地张了张嘴,却吐出一口血沫,浑身无力地瘫软下去。全承恩皱了皱眉,嫌弃地将他一脚踢开。
真没劲,没有一个比得上晋雪年的。若是将他抓了回来……
全承恩脸上露出一个y-in狠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更新的事儿,上半年其实不是很忙,所以我还能保证日更,但是如今快毕业了,事情有点多,我七月份有个难度和八级差不多的语言考试,再加上还要准备考研(去年因为在国外没能考成),所以真的不能保证日更了,允诺日更就是不负责,请大家见谅,不过我会尽量抽空多打点字的。
另外就是文名……起的文名不止一次被吐槽,改了又改,实在是不知道叫什么好了qaq,大家这些日子看到文名不住改动就是因为这个……咳,说不好以后还会改(并没有卵用),请大家无视……
第9章 回世子府(一)
月色如水,叶珈儿帮顾淮生把背上伤口换好药后就起身离开了榻前,顾淮生披好衣服,试着动了动肩膀,叶珈儿道:“公子放心,您的伤差不多快好了。”
顾淮生不在意地点点头,问道:“大家都没事吧?”
寿宴那晚他一共问文景州借了六人,尽管当时一切顺利,但这几日城中戒备森严,虽然没有传出什么消息,然而顾淮生还是有些担心会被全承恩查到什么,故而才有此一问。
“除了小七和陈大哥受了点伤之外,大家都平安无恙,”叶珈儿猜到顾淮生言下之意,笑着道,“您放心,少主子在此虽然看上去无依无靠的,但毕竟有整个平国做后盾,全贼还真不敢真的做什么,再者少主子一直以弱示人,便是全贼恐怕也不会将此事想到少主子头上,那日官兵去府上也只不过大略看了眼便走了,就是藏在后院之中的晋公子也没被发现。”
“那就好,”顾淮生顺着她的话问道,“他怎么样了?”
“那夜小七照您的吩咐将他打晕了带回去,他第二日便醒了,不过少主子不允许有人去见他,饭菜都是由小七送到门外的,没人去见他,他也从未主动走出过院子,整日十分安静,连屋子都没出过。”
“子初做得对。”顾淮生轻轻一叹,晋雪年这么多年一直被关押打骂,受尽凌/辱,从未被当成人对待过,虽然极其自尊,但这恰是他自卑的表现,冷不防脱离了那样的环境,怕是难以适应,还是先少让他接触一些外人比较好。
他从未踏出过院子,那是因为他早已不在乎身在何处了,反正对他来说,最坏也不过继续之前的生活,他漠然对待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想了想,顾淮生又加了句:“若是他问起他妹妹的事情来,先不要告诉他晋霜霜已经被救出来了。”心里有个牵挂总是好的。
叶珈儿先是一愣,随即了然:“是。”这名顾公子向来冷淡,不想却是如此心思细腻又温柔之人。
该交代的已经差不多交代完了,叶珈儿提起此次前来主要目的:“少主子命我问一句,圣旨可曾拿到手了?”
一提到此事,顾淮生眼神便是一沉,神情有些y-in郁:那日他潜入密室,却不想密室之中竟有两条岔路,他只来得及闯了一条,什么也没找到,后来就因为被机关所困不得不炸开地面逃了出来,如今想来,是他运气太差,圣旨应当在另一条岔路之中。
可是那夜动静太大,已经打草惊蛇了,想必全承恩定然已将圣旨另寻他处存了起来,机会稍纵即逝,再想故技重施却是不行,这次失败全怪他自己……
叶珈儿在青楼里待了七年,早已练就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见到顾淮生如此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于是抿唇一笑,道:“少主子说,如果没能拿到圣旨,就离公子远一点儿。”
顾淮生挑眉:“作何?”
叶珈儿一本正经地道:“他说以防公子心情不好,拿我撒气。”
顾淮生顿时哭笑不得:“看来他还记着十四年前我不小心打了他那件事呢。”
顾淮生说的是十四年前先帝忽然驾崩,之后不久就又传出晋家被抄一事,当时的顾淮生刚被平淮公主救下,就想赶回大梁,却被闻讯而来的文景州拦下,少年人心思没那么复杂,怒就是怒,恨就是恨,憋得整颗心都好像撕裂重组了一下。顾淮生满心愤懑无处发泄,抓着好不无辜的文景州就打了几拳,幸亏平淮长公主及时赶到,这才免了文景州一场无妄之灾。
不过就算如此,文景州鼻子也淌了好久的血,如今他总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儿歪,对此事更是耿耿于怀念念不忘,每每抓到时机都要酸溜溜地挖苦顾淮生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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