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天玑立国大典有一段时间,孙策和慕容黎都刻意避开了公孙钤。
孙策嘛,躲公孙钤的理由无非有一,便是慕容黎。而慕容黎想的则更多些,公孙钤作为魏玹晨门客,能日日出来寻他们,还有意与他们交近,想必也是魏玹晨的授意,那魏玹晨是天璇丞相,定是知道瑶光王子的模样。
当今天玑天璇仅仅是处于表面上的平和,不被魏玹晨接触认破之前,天玑就是他们最佳的避风港。
现如今就是等他们离开了,好在天玑并没有留他们多久,原先蹇宾更是疑心重,除了齐之侃盯梢典客署中众人,更是遣人在暗处盯紧每国来使。防于天玑,各国来使也不敢有所动作,魏玹晨的动作更是受限,才有了公孙钤出去走动的影子。一名名不见经传的门客,较之一国丞相的份量堪比象蚁,暗处的人也自然而言减少许多。
公孙钤很满意,加上得知孙家兄弟在天玑境内,他出去走动的时间便久了起来。打听一对新至天玑的兄弟很困难,但是若这对兄弟皆器宇不凡,容貌上乘,那么打听起来就简单多了。
在波折几番,拐进一家僻静清幽的小店里,公孙钤才放下墨阳,品着茶水,等候着孙策和慕容黎。为防上次人都没见到,二人就离开的遗憾,公孙钤这次径直坐到门口侧边的桌旁,正是大门遮挡的一处视觉死角,在外面是看不到这一处的地方。
故而,一日出行,孙策和慕容黎傍晚回来时,被公孙钤堵在了门口。
孙策自然对公孙钤烦极了,原先对公孙钤气度和那张和自己一样的甩脸留下的好印象,也逐渐趋近于狗皮膏药,即使他在慕容黎的提点下已经知道公孙钤来的抱有什么目的,也无法让他取消对公孙钤的警惕。
若说是什么,应该还是那张脸的锅。
原想一走了之,把公孙钤挡在门外的孙策,也没有真的这么做。慕容黎阻拦了他的动作,直接叫孙策先回房。原先孙策也不愿留下公孙钤和阿黎两人相处,可不凑巧的an在那一刻又响了起来,发出的叮咚叮咚声音极其引人注目。
顶着公孙钤疑惑的目光,孙策瞬移到公孙钤面前,瞪视着人,后附耳道:“不要对阿黎有觊觎之心,他只能是我的。”
下一刻,没等公孙钤答应,他便消失在了人面前,留下的残影叫人咂嘴同时,也叫躲在一旁的店主开了一把眼界。
拍了拍桌台,公孙钤缓道:“店家,开一房雅间,再备些小菜,我有事要与这位公子单独商谈。”
店主连连点头,萎缩的模样 “好、好,地字间水榭房请,上楼直走最后一间就是了。”
“黎公子,请。”
公孙钤拂袖让路。
没有谦让,慕容黎也径直走了过去。
“公瑾,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辞。”
紧闭的房屋中,孙策臭着脸平视着an通讯里的周瑜,额头的青筋跳动着,很是骇人。
周瑜移了移眼,四处张望了一番孙策周围的环境,确定只有孙策一人后,这才松口气道:“总长,又不是打断你和夫人的亲热,干嘛那么大火气?小心会长皱纹。”
横眉相对,联想到阿黎现在还正在和公孙钤单独相处,孙策就怎么也耐不住性子。这才抬起手做an关闭的动作,周瑜立刻隔着屏幕探出手,急道:“别!总长,我有急事。”
再平视向周瑜,孙策抬高了关闭an通讯的手势,抬起的手臂并没有放下,仅仅是距离红色的关闭键远了些。
“直接说重点,我也有急事。”
周瑜道:“是关于大小姐的。”
提到孙尚香,孙策愠怒的神色不存,转而挂上几分焦急,迫切道:“阿香她怎么了?”
周瑜点着头,道:“大小姐离家出走了。不过我在大小姐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封信。”
断断续续的线索不明了,没有任何可以联系的头绪。
孙策皱紧眉道:“什么信?一次讲清楚。”
周瑜概括道:“曹嵩的信,信里说了东汉书院五虎将之二受董卓迫害,现今入狱两人,七日后就要被处于死刑。曹嵩希望江东能帮助他救出这二人。”
曹嵩?曹/c,ao这个小狐狸的老子?
孙策诧异:“江东欠他的人情,他能让出来救五虎将?”
周瑜重重摇了摇头,语气也有些不可思议:“理论上,不可能。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曹/c,ao,东汉书院的学生会会长,是下一任的东汉书院校长的接任人。传说中接任了数次东汉书院学生会会长一职的人物。江东情报网上对此人的评价,可谓是多狡猾,多城府。
作为小狐狸的老狐狸,孙策不信曹嵩能随随便便地将他们江东欠下的人情,全权让给外人。除非那份危险,或事后的利益大过他们江东欠下的这份人情。
捶着手掌,孙策此刻只觉的心绪不定。
能让利益大过人情的事情,他猜不到。而三妹什么也不说,独自拦下这些离开出走一事更让他忧心。
这个妹妹,从小到大都没有批过她,硬话更是没有说上一句,在江东要是谁对阿香有一句不敬之语,不光是他,连二弟,父亲都会一并出头轮番对那人进行思想身体上的折磨,这么一个呗娇惯的妹妹,孙策真不知晓她离开江东,在外面会不会有什么不适应。
吃能不能吃好?睡能不能睡饱?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这年头找江东麻烦的一些瘤子虽少,却也不是没有,要是知道阿香的身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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