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无奈,却也无计可施。幸好对方在取消了这份企划时,作为补偿给了他们几份新车广告的工作。可当事人之一的沈旻,似乎并不怎麽想。他此刻的心情可谓是一团糟,一整天都维持著低落的模样,什麽也没做,也不想和人交谈。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类似的问题一直在他脑海里翻滚,胸口如同被重物碾压过,郁闷得发疼。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在公司呆到了七点,整个空间除了他的位置,没有别的灯光,周围一片寂静。
沈旻慢慢地收拾东西,拿著公事包走出了办公室,拿著公司大门的钥匙锁上了门,去了楼下的健身房。
沈旻试图借助运动来发泄极度郁闷的情绪,可在跑步机上奔跑了近三十分钟,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他,却仍觉得离真正摆脱那般难受的心情,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他还想继续发泄,可即使拼尽全力去做这些运动,也不过是为肌肉增加负担罢了,一想到第二天起床时浑身酸痛的肌肉有可能会影响到工作效率,沈旻打起退堂鼓,从跑步机上下来,往健身房浴室的方向走去。
洗了个澡後,沈旻觉得整个人的心情开始舒展开来,先前的不爽明显已经消失。即使如此,他对於企划案被叫停一事,还是耿耿於怀的。走出浴室回到自己的会员柜前,插上钥匙一打开,沈旻就发现放在柜中的手机,萤幕上端的指示灯闪烁,提示著手机的拥有者他刚刚错过了一封电话或短信。
灵巧的食指在触摸屏上滑走,很快未接来电的号码出现在他面前,看到来电上面清楚地注释著陈煜时,沈旻想他大概是与对方的商谈有了结果。他立刻打了封电话过去。
“陈总吗?我是小沈,不好意思,刚刚我在洗澡,没听到电话在响。”沈旻寒暄了几句後,立马进入了正题:“商谈怎样?”
“已经结束了,你要过来一下吗?”
沈旻心想反正电话里有很多事也说不清,还是过去一趟较好,便向陈煜打听起地址。
陈煜所在的地方,是某家公司的老板为了逃避税务而开的一家酒吧。这家店的老板私底下与陈煜是好友,陈煜几乎一有空就到这里坐一下,公司也曾在这里办过几次聚会。
这家酒吧的大厅很宽敞,一般都用来租给各种各样的大型公司开聚会派对,但装潢却十分糟糕。至少这个酒吧的整体装修风格,与沈旻一直维持的高贵知性设计相违背。如果要他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俗。
但是在某些人眼里,越是金灿灿,贴金镶银能彰显身份的设计,越能受到暴发户的青眛。当这样的设计充斥著这个城市的大部分酒店後,人们即使有多厌恶,但也只能试著去习惯,然後试图找一些东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例如,在这样俗气十足的酒吧里,调酒师的酒艺还是不错的。
只可惜这一次,陈煜所处的位置是不起眼的角落,沈旻不能坐在吧台边,直接欣赏调酒师的表演艺术。沈旻走过去时,陈煜身边正巧来了一位搭讪的褐发女郎,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出来卖的。陈煜时常会与过来搭讪的交际小姐寒暄两句地将她打发走,可这次沈旻却看到两人的举动十分亲密。
即使离位置还有一段距离,但沈旻仍能感觉到此刻的自己,变成了一只闪著十万伏特电的大灯泡,不管过不过去,都十分碍眼。而在他犹豫不决之际,陈煜正巧抬头,看到了站在远处露出为难表情的沈旻,便招了招手,遣退了身边的女郎。
“陈总。”沈旻打了声招呼後,径直走到一边坐下。他刚想开口问话,招待的女郎已经拿著杯水走了过来,询问著沈旻要点些什麽酒。
沈旻并不没有喝酒的心情,敷衍地说了句“随便”,而在他身边的陈煜笑了笑,替他补充了一句:“和我一样便可以了。”
招待的女郎回了句“请稍等”,便走回吧台拿来了切割成多边形的圆杯,倒进了轩尼诗。
提不起兴趣的沈旻拿起杯子,晃了几下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招待女郎将开启的轩尼诗放在两人的桌子上後,鞠躬离去。陈煜在女郎走远後,再为沈旻添了一点酒。
“结果,怎样?”
“嗯……这件事讲起来有点复杂。你知道代理商身後,一直有个家族在支持他吧?那个家族其中一个继承人,趁著暑假的机会在馀代理的手下实习……”
“然後?那个继承人说了什麽?还是……”
沈旻还没听完就急著发话,只见陈煜摇了摇头。
“不,那位继承人没说什麽。甚至说,我们三份企划案之所以独揽前三名,完全是因为由那位继承人来审。他的年龄似乎比你小一点,年轻人最喜欢有创意的东西,这不奇怪。但是,到了馀代理那边,却不认可,两个人争持不下,结果闹大了,闹到了严家大老爷那。你应该知道严家的大老爷吧?”陈煜摇晃著杯子,刚放进的冰块敲击著杯子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旻点点头,在这座城市,中上层社会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严家。严家老爷出身官场,却也十分擅长经商,将夫人娘家当初毫不起眼的小家族生意发展为今日赫赫有名的严氏……一年前,严氏政权交移,由最年长的孙子掌控了家族事业,但幕後掌控的人,大概还是严家的老头子吧。
沈旻现在想想,确实也觉得蹊跷。那份未来车展的企划案确实很标新立异,但按代理商一贯保守沉稳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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