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灯光暧昧,火红的烛燃的流出了眼泪。风若颜正在陪李陵逸喝酒,仍然是火红的衣,领口偏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看到他,眉目流转,竟笑道:“金子,你是怎么办事的?竟在本公子陪客期间让别的人闯进来。”
随后赶来的那人连忙哈哈赔笑道:“若颜公子,实在是对不住,小的刚好没拦住,我这就把他请出去。”
“不必了。”风若颜语气慵懒,眼神迷迷的斜了过来,“风大公子有什么事就说好了。”
风若歌咬了咬牙,努力用平稳的语气道:“爹想看你。”
风若颜发出一声嗤笑,“我风若颜从小就是无人要的野种,哪来的爹?风大公子,您找错人了吧?”
紧咬着牙,风若歌脸色一冷,“那日他为了央你回去,足足在雪地里站了一夜,天明被人发现时,已全身冻僵了,现在大夫都说他以后会全身瘫痪。”
风若颜轻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风若颜!”风若歌紧盯着他,一字一句,“我娘欠你,我爹却从未欠你一丝一毫,你何至于如此绝情?”
“哈,如果当初风飞扬不是娶了唐家大小姐,那唐家大小姐又怎么有机会陷害我爹?要怪,只怪他当初瞎了眼,遇人不淑!”
风若歌身躯发颤,牙根差点咬断才极力忍住自己不走出去,待心情稍微平静,才道:“如果,我爹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呢?”
风若颜眼神一闪。
“你去,还是不去?”
外面雪已停了,风若颜穿着厚厚的裘衣,灰白的颜色,一如十几年前那番模样,把自己包裹的像粽子一样。风若歌对着他的背影,有些移不开眼。
为什么,明明隔的那么近,明明只离了一个多月,却什么都不一样了呢?不能牵手不能拥抱,连说话,也是用着言不由衷的寒冷语气?
风若歌很无力。
知道他不是真心,知道他原来的柔情只是利用,却还是抽不开身。眼神仍会情不自禁的追逐他的身影,幻想着能听到他的声音,能拥着他入眠。
回到风府,风老爷唤了风若颜进去,其他的人都被他唤了出去。那一晚风若歌不知道他们之间谈了什么,他坐在回廊上,望着夜空,心一点一点的凉下来。
再然后,风若颜走了出去。
再然后,风若颜便来风府央求风若歌让他看一眼风老爷。
风若歌觉得很讽刺,原来那宝物的魅力真大那么大么?风若颜一次一次来,而且从“翠红楼”搬回了原来的书坊,就是想得到那样东西么?
心已凉的似被冰封存起来,于是人便也愈发的冷,不仅恢复了原来的淡漠,甚至比原来更淡漠。每日叫人熬药给风老爷喝,总是没有什么起色。对着他的时候也会好奇那日他对风若颜说的是什么,却终究是强忍了下来,什么都没有问。
“歌儿,这次若颜三四天没有来了。”风老爷突然说了一句。
风若歌微愣,随即不动神色道:“爹,您管好自己的身体就好了。”
“我的身体我知道,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谁说的,大夫说了,您这是血液不流畅,都是冻的,也有治好的可能。”
风老爷苦笑,幽幽的叹气,“如果死了,就什么都了了,倒也不错。”
风若歌眼神一闪,语气严厉起来,“爹,您说什么死不死的。”
风老爷微笑,握住他的手,“歌儿,我只盼你别怪若颜。”
他的手冰冷异常,风若歌帮他搓着,眼眸深邃。
良久,他才道:“我不怪他。”
还是放在了心上。
平日无事时会坐在大堂中饮茶,表面上平静无波,实际上心却提紧,支起耳朵,只要一有动静便会抬起头来,眼睛锁着那大门的位置。
下午从商铺回来时也会刻意的绕许多路,在能看到那家书坊的转角处停下来,装作无意的朝那里张望。看到大门紧闭,便皱起了眉。
于是胆大的走了过去,屋檐下新挂着一个风铃,微风吹过,会发出“叮当”的声音,清脆悦耳。他抿了抿唇,手伸出想敲敲门,却终究还是放下。继续蹲回那个转角处,锁着眉头望着那门,期望着能突然打开。
从下午到晚上,那门仍然紧闭着。
身着华服的公子蹲在墙角还贼眉鼠眼般的张望,惹的许多路人投以好奇的目光。风若歌只是不理,拿领口遮了半张脸,省的明日大街小巷传出风家大公子有毛病的流言。
连着几天,风若颜都没有出现。风若歌也从原来的疑惑到后来的紧张,甚至还跑了趟“翠红楼”,还是没有看到风若颜的身影。
日子渐渐愈发难熬,每日不管做什么事都恍惚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睡觉的时候就喜欢拿出那封没有交出去的信和那块玉反复的看,看着看着心情更加惆怅。
过了近十天,风若颜才再次出现。
那日门环被拍的震天响,风若歌反射性的跑过去开了门,便看到了一身狼狈的风若颜。讽刺的话还没说出口,风若颜便已惶急的道:“快带我去看爹。”
语气太过急,风若歌便心慌起来。带他去了西院,他手中紧紧握着一个水袋,到了风老爷床前,便拔开塞子,急促道:“爹,快喝下去。”
风老爷什么都没有问,便拿过去往嘴里灌。从嘴角流下的液体猩红,空气中泛着一股腥味,风若歌眉一皱,“是血?”
“白狐的血热。”风若颜看到风老爷将血全部吞了下去,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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