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点来说, 红剑并不是他本身固有的宝具, 而是他向别人“换”来的。
以自己的真名、真容与在此世的存在为代价, 在登上英灵座之际与星球意志盖亚做出交易,换取足以修复“英灵”的力量。
这就是为什么无相现在被叫做“无相”的缘故。他给自己取这个名字的缘由并不是想要用它典出于佛教的意义,而是追溯其更早的起源,在道教中的含义。
无相意为“没有形迹,没有具体形象、概念”。
他是没有名字的英灵,连这张与“相叶雪见”一模一样的容貌都是他向对方“借”来的,只因为在他曾经逗留过的一个世界中,“相叶雪见”到达了他为之一生都没有到达的结局,那个他期望许久的终结。
最初对着那个一无所知的迦勒底职员说出的那句话完全就是“无相”最真实的心里话。他羡慕那个可以和罗马尼·阿基曼厮守一生的“相叶雪见”,所以才会用对方的容貌继续在世界之间穿梭着。
并不是想要将对方取而代之,只是觉得那个“相叶雪见”的运气实在太好,想要沾点光罢了。
按理说,没有真名、真容,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交托出去的英灵是不应该存在于世的,但“无相”当初用一种特别的作弊方式将自己的意义固定了下来,这才使得他之后的“所罗门重塑计划”得以顺利进行下去。
因为红剑是以他的“存在”为代价交换得来的,所以在某一程度上,这件宝具也代表了无相自身的状态。就像是把自己的灵魂提取出来寄托在某一样外物上一样,虽然这样的比喻并不贴切,因为红剑并不完全等同于“无相”本身,但却也是最能j-i,ng准描述宝具之于英灵自身之间的关系的了。
因为可以将红剑看作无相雪见被物化了的“自我”,所以在其原型戒指被破坏后,他对于自身情感的控制也会遭受到一定的影响。
身为caer的和他本身的理性与“狂化”此消彼长,一旦前者有所退让,后者就会得寸进尺地侵占到很多的地方,直至完全占有“无相雪见”这个躯壳。
所以,将红剑看作导致无相雪见先前突然情绪失控的原因并没有错,只不过,并不是宝具本身引诱出了他内心的黑暗,而是宝具的损坏放出了先前一直被他特意加以控制的负面情绪。
按理说,只要修复好红剑或是戒指,无相雪见就可以再次将自己所有的情绪收入自己的掌控之中,但事实上,并没有人知道英灵的宝具被损坏后到底要用怎样的素材、怎样的方法才能将其恢复原状。
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无相雪见对此心知肚明。早在他从相叶雪见手中接过被烙上了一道裂缝的戒指……不,或许在是更早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你身上有那孩子的气息,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有饮用过他的血液吧?而且在之后很久的时间里也会一直依附他而生存。”
天狗族长在英灵沉默的时候突然发话了。
“我必须确保你是足够安全的。”
无相雪见挑了挑眉毛。
“那你要怎么办呢?”
他问对方:“你想要怎么处理我?”
“净化戒指,然后把你作为戒灵印刻在指环上。”
天狗族长语出惊人:“这样的话,就可以一直陪在那孩子身边,既继续依存他而活下去,又不能威胁他了,怎么样?”
怎么样?
无相雪见实在是要忍不住自己面上的笑容了。
对方所表露出的态度实在是太坦然了,坦然到他差一点就以为,是自己主动要求陪在大天狗身边,不和对方在一起就过不下去一样。
他收回最初觉得眼前的天狗族长是能正常交流的话,对方明明是比大天狗还要不可理喻的存在。那个妖怪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会同意这样奇怪到荒谬的条件?
“事实上,我和大天狗的同行约定只到五天后为止。”
他对天狗族长道:“在那之后我就会立刻离开。和大天狗与黑晴明凑在一起的原因一样,我也不过是一个‘共谋’罢了。”
无相雪见相信大天狗不会把他和对方的约定向眼前的天狗族长逐一说出,所以在那妖怪不在的现在,他无论怎样编纂两人之间的关系都是可以的。
“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那我就向您发誓如何。”
他说着就放开了先前一直被自己紧紧攥住的右手,做出了一个向天发誓的动作。但还没等他将誓言的第一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便从他身后传来,随即,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就被强硬地塞进了他的手中。
“发什么誓啊,会一辈子爱我疼我的结婚誓言吗?哎呀这进展也太快了,别看我这样,我内心其实还是很……”
“大天狗!”
“诶,怎么?”
不知偷偷躲在一边旁听了多久,直到现在才突然从一旁溜出来的大天狗一边将手上装有点心的小碟放在石桌上,一边将自己的大半重量挂在了无相雪见身上。后者也破天荒地没有推开他,而是顺势收起了手,垂下眸子捏了捏手中的大福团子。
似乎是被对方过分坦然的态度给震住了,天狗族长的面上露出了一瞬间被噎住了的神情。所幸他十分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掩饰性地干咳了两声,才不至于在两人面前过分的失礼。
“大天狗。”
他道:“你说话太轻浮了,这是把礼仪先生教你的东西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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