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一下子爬起来,“你那文身真我名字?什么时候文的?”
季楼深怕他掉下去,护住顾言,他想了想,道:“挺早的,有五六年了。”
原来你这么早就对我有非分之想了。顾言难以置信,这为什么啊?要说和季楼深有什么接触,也就金水星那事了吧,怎么就到了要把名字文在身上的地步?
季楼深继续看他的小段子,道:“只是你总不愿意多记得身边人而已,我跟你早就认识了。”
顾言就更懵了,抽走季楼深手里的光脑,盯着季楼深的脸仔细看,然后道:“你别说得我有多负心一样,我就算多见过你,你也绝对做了掩饰。否则就凭你这张脸,我只要见了一面,这辈子也不会忘的。”
季楼深和顾言一样,就生了张见之不忘的脸。
季楼深道:“你五岁那年,我兄长选伴读,你在皇宫里揪了我母亲的花编了个花环给我。你八岁那年,和我兄长念一所小学,从c,ao场带回去一个小孩儿,是我。你念初中的时候,班上有个天天都带着口罩的转学生,你对他还不错,记得吗?”
五岁的事情顾言记得的不多,但顾言能肯定的是,他在皇宫里是编了个花环,给了皇太子的小妹妹。后来两件事他记得就很清楚了。
c,ao场见的那个是男孩儿,但穿着一身已经破了的粉色衣服,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浑身都是擦伤。顾言小时候身体并不好,顾南屿陆云栖恨不能把饭喂给他吃,所以顾言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可怜的小孩儿,二话不说就给带回去了。他和那孩子当时好到住一个屋子,睡一张床,但过了小半个月,那孩子回家了,至此以后就再没见过。
说起这个,顾言现在心里都隐隐有点火——他把季楼深捡回去半个月,皇宫那边居然连个信都没有,公主丢了都不管?这爸妈是怎么当的?
初中那个男生沉默寡言,就那副冷淡的气度和季楼深现在有八分的相似,但远没有像季楼深现在的成熟。因为冷淡又从来不摘口罩,所以被排斥,顾言是整个班里唯一能跟他说上话的,有时候甚至会帮忙带早饭。他那时候陡然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吓得硬拽着总舵办了休学,一溜跑到源星去,临走前的信还是那个男生帮忙带的。
顾言看着面前这张美人脸,心里是一点火都没有了。这样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殿下怎么吃过那么多苦?有前因,季楼深对他有意思也不难理解了。
“你当时是怎么回事?”顾言还真挺心疼。
季楼深回想片刻,道:“选伴读的时候我好奇,就躲在一边看。至于小学那件事……八岁的孩子已经懂性别差异了,我不适合去学校,只能待在皇宫里听老师讲课。我那时候很想出去看看,又讨厌那身裙子,就偷跑出去还扯坏衣服,跟着我兄长到了学校,后来就被你捡回去了。”
顾言y-in着脸,“你丢了你父母都不找你?我就不信,皇室丢了孩子,他们要花半个月才找的到!”皇宫里都是监控,出去没几步就是皇家学院,小学附属于皇家学院,一路都是监控,从季楼深进了学院再到被他带回去,不可能没踪迹。
季楼深道:“我一丢他们就知道了,但那时候夺权,皇宫里也没那么安全。干脆就抹消了监控,把我丢在你家安稳过了半个月。”
那时候却是皇室夺权,顾言脸色稍好。
季楼深继续道:“初中那会,我已经大了。父亲和母亲的关系缓和,就想办法请一个姑娘替我,我自然也就出来跟你一起上学。不过我不能露脸,所以才一直带口罩。我一个人关的久了,也不会跟人相处,显得木。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顾言想了想道:“朋友?那你为什么还想上我。”
季楼深歪头看着他,“这话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你要不喜欢,我可以什么都不做。”
顾言嘲笑道:“鬼信,我就是男的,我还不懂男的脑子里想什么。我实话跟你说,我去应聘侍卫长虽然有跟皇后套近乎的意思,但也有点那个意思。你星网上的个人首页发的那些体术和机甲对战的文章阐述我都特别喜欢,我当时就觉得肯定跟你聊得来。就是你这个身份……我头疼。”
季楼深就真是个公主他也配得上,家室肯定是比不上了,但顾言觉得自己这个人还是够格的,但季楼深是个假公主,他就不得不考虑皇室对季楼深的态度了,毕竟他父母都在帝国内任职。
季楼深很平静,“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跟你去声色。”他等了这么多年,等的从来不是权力交替的时机,而是面前人的心意。
顾言摇头,“别胡闹,等宝藏的事情结了,你也好好想想怎么办。你喜欢谁,都不能轻易为他放弃那么多。开口就让你放弃一切的人,不值得你喜欢。”顾言还是有点不得劲,你说这么金贵的好孩子,凭什么受这么多委屈?
多可爱的猫啊!怎么舍得折腾?!
季楼深从他眼神里就能猜到顾言在想什么,他有点想笑。顾言如何不金贵?原本是沈家独子,到了顾家也是唯一的孩子,父亲是军功赫赫的上将,母亲是世袭的女爵,可说起受的委屈吃的苦,顾言就少了?
季楼深顿了顿,慢慢道:“关于睡你这个问题……”
顾言猛地抬头,怎么提到这个问题了?他往后缩了缩,有点想跑。
季楼深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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