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从照挑眉,说不惊讶是假的,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进来的竟然是个孩子。但是转念间,他心中的厌恶之情又加重几分。竟然寻一个孩子来糊弄自己......这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啊。
思及此处,沈从照看胡烁的目光便愈发冰冷。矮身站在自己面前的孩子在他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此后两人所说的话,不过是为了看这出闹剧该如何收场。
“那么,不知你有何灵丹妙药想要呈予朕呢?”
☆、云妃
胡烁闻言,十分小心地从自己的袖袋中拿出一个木盒。木盒只有他的巴掌大小,边角磨得浑圆,一看便是旧物。
吴瑾上前接过,正欲打开,胡烁却按下他的手,赶忙道:“......只有在用时才能打开。”
这又是什么规矩?吴瑾只能转头看向沈从照,见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你拿下去收着吧。”并没有任何深究的意思。
游戏还未开始,沈从照已觉得无趣。见吴瑾拿走木盒并退到一边,他便重新拿起手边的奏折。
吴瑾朝书房暗处一使眼色。胡烁正在想该如何开口向皇帝解释这药丸的用处,却不料自己的两条胳膊被人从后面拐住,用力将他往后门外拖去。
胡烁当即挣扎起来。他自进宫后,始终期待这次觐见能早点结束,但不是这样的戛然而止。身后的侍卫压住胡烁乱踢的腿,又捂住他的嘴,两个人携着少年迅速消失。
书房里一阵安静。当沈从照又将一本奏折砸在书案上时,吴瑾不禁打了个激灵,赶忙问道:“皇上,那这个药……”
“扔了。难道朕会用吗?”吴瑾一缩脖子,没敢动。
果然,下一刻,皇帝话语一转,若有所思道,“等等。先暂且收着吧。”
淇奥换了衣服,下了二楼将自己取的书放回原处。
小阁里藏的都是世间难寻的精品,甚至有他以前求而不得的典籍。不过自谢淇奥后,他虽然忍不住将他们翻阅了一遍,但始终没有敢于多看。
老旧,整栋楼都回想着鹤书“咚咚咚”踩在木制楼梯上的声音。等淇奥回到阁楼后,他发现鹤书正靠在窗户边,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他走上前,发现侍女正拉着一根嫩绿的枝条,试图让它缠绕上她手中光秃的树枝。
谢淇奥忍不住笑着问道:“你在做什么?”
鹤书小心翼翼地将缠绕好的树枝搁在桌上,“公子你不是说这阁楼没什么装饰吗?嘿,牵一条地锦来养在屋里便是,绿色的多惹人怜爱。”
枝条还很嫩,还泛着青。哪怕鹤书的动作很温柔,那些柔软毛绒的叶片却依旧像被□□过一般,蜷缩成一个个小爪子。
“等它们长成了,兴许这屋子里能亮些。”淇奥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过那些叶片,“我不大会侍弄植物,真的能活吗?”
“公子,你别瞧它看着弱不经风,其实好养得很,只要一口水罢了。”鹤书答道,“地锦,长得快着呢。”
此后沈从照未再出现,谢淇奥与鹤又享了数日清闲。
一二楼随便挑两本书,也不管看没看过,带回阁楼中,在矮几前坐下。随之,谢淇奥把书一摊开,眼神却不禁往窗口的那株地锦飘去。
鹤书说它长得挺快,但在谢淇奥看来,好几天过去了,这枝条的样子却毫无变化,还是那般幼嫩。他自然知道植物的生长无法急于求成,却忍不住在内心催促。
谢淇奥知道这样不好,又无法挣脱。
沈从照不来,他的日子便是真正的清闲,几乎到无所事事。兴许这样空白的日子一开始是愉悦的,但随着沈从照消失时间的拉长,谢淇奥又会不可抑制地觉得惶恐。
惶恐于他某天的突然降临,而打破这个虚伪的宁静。
人呐……谢淇奥不禁低头扶额。他从不愿为沈从照而活,只是这后宫中,有谁不是为他而活呢?
屋中鹤书牵来的枝条依旧毫无长进,谢淇奥已经随手翻完了一本书,沈从照依旧不露面。
就在他再一次诞生出自己将独自腐烂在这后宫深处的想法迎来了旁人。
当鹤书的门,看到眼前人的容貌后,先是一愣,随即便茫然起来。
门外其实有两人。敲门的是个侍女,站在园中的那位衣装华丽,螓首蛾眉,绰约多姿,正是偷偷出寝宫的云妃。
彼时鹤书并不知道对方就是云妃。淇奥不去打听那些宫中的事情,更别提见到这些嫔妃的容貌。但她料到这是后宫中某位娘娘,就是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寻到这里。
总之是个麻烦。
谢淇奥正在阁楼练字。他初时没有听到动静,后来以为是沈从照来了。原本总是藏着一丝忐忑的心瞬间沉落,他搁下笔,情绪倒是莫名平静了。
谢淇奥起身下楼,却见鹤书“咚咚咚”跑上二楼,一脸不知所措。他越过侍女的肩往后看,见楼梯上正站着一位宫装丽人。淇奥一愣,却听对方说道:“这后宫之中竟然还有这样,你在此看管吗?”
淇奥只能点点头。他瞥了一眼悄悄躲到自己身后的鹤书,道:“这是皇上的,若是娘娘无事,还是请回吧。”
“无妨。”云妃走上二楼,又摆手阻止了自己侍女的张口欲言,“本宫不过是随意看看,若有皇上问起,你不必怕。”
淇奥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回到阁楼,随这女子去了。
云妃也不因谢淇奥的冷淡,甚至是不恭敬而生气。她看着对方离开,自己在二楼中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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