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他的头发,发狠中又带了点委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好了,我才能好。”
他们总角之交,耳鬓厮磨实属平常,可赵承这番动作却隐隐有些不对劲,似乎带了三分不可言明的暧昧。
纪桓的耳朵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
赵承心里别提多畅快了。他见好就收,往旁边一滚:“睡吧,且看看明日情况如何再做定夺。”
纪桓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
一个倡女的死并未引起多大的波折,平静如死水的卢奴城依然如故。赵承私下里不止一次地冷笑,暗暗给中山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吏们又记上了一笔。
又过了几日,案情依旧没有丝毫进展,被送到乡下养病的萧家公子顶着张大病初愈的脸,摇摇欲坠地回了萧家。
他前脚进了萧家大门,后脚就有人正大光明地找了过来。
来人叫做李恢,正是李固叔父。他一脸严正,先礼后兵,问候了赵承的病,才把话题引到了案情上。
“杨氏女出事当晚,为何会在公子房中?”
赵承心道明知故问,却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磕磕绊绊地答道:“我、我……”他一副柔弱的样子做了十足,不住地朝纪桓身上瞟。
纪桓出门前被赵承乎了一脸脂粉,显得比赵承也好不到哪去。他十分配合地叹了口气,虚弱地说道:“那一天,几个朋友闹了一场,他们见舍弟喜欢那舞姬,便做主送到了舍弟房里,哪知……”
李恢审视地盯着他:“说下去。”
纪桓便顺从地说道:“他们本是一番好意,哪知舍弟多喝了几杯之后,闹着要在城中闲逛,直到快宵禁才回家。回去之后我们才见他房中的舞姬。可他酒还没醒,我只好让他在我房里睡了一晚。至于那名舞姬,我考虑到她天色已晚,回家不易,便让她在舍弟房中休息了。”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十分合情理。本来世家子谋杀倡女就没有什么道理,李恢也不过是例行询问。听完纪桓陈情,他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打扰了,两位公子好生歇息吧。”说罢他便站起身,准备告辞。
赵承却把人拦住了。他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怯生生地问道:“这位先生,我兄弟二人本拟往长安去,不知可会受到此事影响?”
李恢沉吟了半晌,笑道:“是了。二位便是阿固提到要一同前往长安的朋友了吧?唔,这事蹊跷,可能之后还需要二位帮助调查,所以通关文书符传等物可能会延缓签署,对不住了。”
李恢走后,赵承大喇喇地往地上一躺,笑着对纪桓说道:“长卿你听,咱们这回可还走不了了。”
纪桓翻了个白眼。
“不过这李恢倒难得是个做事的人,事发这么多天,我还是头一回见有人真管了。”赵承如此赞道。
唯一遗憾的是,那个要杀他的人居然没有派人来试探,不知是太沉得住气还是太怂。赵承多少有些失望,不过纪桓倒是为了不用再劝谏他的“以身为饵”、“瓮中捉鳖”而感到庆幸。
再这么下去他真要少活十年了。
哪知当晚,姚路家里便等来了一个贼。
作者有话要说:
☆、何人欲行为螳螂
当夜,赵承临睡前对纪桓说道:“卢奴的官吏们给了我这么大的一块肥肉,我要是不要都对不起他们,手痒,手痒。”
纪桓:“……陛下在想些什么?”
赵承翻了个身:“一郡之地不算小了,我打算……稍后先拿这里试试味道。”
说罢,赵承便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纪桓是被一阵窸窸窣窣声惊醒的。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赵承起夜,迷迷糊糊地说了句:“点上灯吧,别摔着。”哪知下一刻,窗边立刻就传来一声巨响。
纪桓立刻从榻上弹了起来,睡意全无。
一旁赵承慢慢直起身体,抓起枕边的天子剑,有意无意地挡在了纪桓身前。
窗边站着个白净的少年,满面惊惶,脚下一只错金博山炉被他踢翻,香灰撒了一地。
门“彭”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姚路带着几个侍卫旋风似的扑了进来,将那少年按翻在地。
纪桓总算松了口气。
“说吧,你是谁?来做什么的?”赵承收拾得人模狗样,坐在正位上抱着肩膀质问道。
“我、我我……”那少年战战兢兢地说不出话来。
姚路猛地一拍桌子:“不说就打!来人!”
“别别别!”少年被他一吓,说话倒是利索多了:“侠士、不要动手,有话好说。”
姚路:“……”不是刺客就是盗贼,居然还会让人有话好说!
赵承冲他摆了摆手,好整以暇地呷了口热茶,说道:“说吧,你是什么人?”
那少年听说暂时不用挨揍了,好像松了口气,他垂头丧气地说道:“我想进来偷点东西的,我、阿翁病了,没钱看……”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姚路冷笑了一声:“偷东西?这一条街上都是一样的人家,你怎么偏偏就偷到我家来了?”
少年不解地看了看他:“你家一看就很有钱啊,我想我悄悄拿走些什么,一定也不会影响你们生活的。”
姚路:“……胡说八道!”
姚路面色凝重,他认定了这小贼就算不是个刺客,也绝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家由他精心布置,在等闲人连院子都转不出去,这小贼竟然找到了唯一一间可以自由出入的房间?说他是为了偷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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