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泪水即将要夺眶而出。他委屈不是因为他好心好意要帮楚飞扬解决钱的事情,楚飞扬却不领情,也不是因为他千里迢迢来见楚飞扬,楚飞扬却对他冷眼相待。他委屈是因为他爱楚飞扬,楚飞扬却不再是他的了。时至今日,他对楚飞扬的爱有增无减。他曾以为他和薛小冰在一起就能淡化对楚飞扬的感情,可事实上,这份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越来越重,他却依然迟钝得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点。
楚飞扬就是他一生的宿命。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池恒展抹了一把脸,使劲吸了一下鼻子,转身去开门。
楚元浦和凌霄站在门口,风尘仆仆。
“元浦、凌霄,你们来了,快进来。”秦梓柳看到二人,心里又踏实了一些。
池恒展小心地拉着楚飞扬坐到沙发里,他看得出楚飞扬昨晚一夜也没睡好,眼圈青黑。如果楚飞扬今天再出去,他都不知道楚飞扬还有没有命回来。别说几天了,他一分钟都绝不能放楚飞扬出门。
等大家都在沙发上坐好了,秦梓柳才说:“恒展,我把你说要帮忙的事情跟元浦他们都说过了,他们本来在外地朋友那边筹钱的。”
池恒展点点头说:“伯父、凌叔叔,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会解决钱的问题。下一步,我还要找到童关,把事情搞清楚,让他把贪的钱吐出来。你们都不要四处借钱了,已借到的钱也尽快还回去,时间长了,利息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楚元浦也点点头:“恒展,我们就是相信你,这次才没有再借钱。目前手里已借到的钱,大概有个四百万了,我们想要再跟你商量一下,要不要先留着,万一你一时筹不到那么多,也好应个急。”
“不用,伯父,尽早还回去吧。”池恒展的态度很坚决。他知道如果短期内他通过其他途径筹不齐这一千零四十六万的现金,最后还有一种方法可以用,而且一定能有效,只是他不到万不得已,不想用最后的方法,那就是卖掉手中的部分股权,放弃绝对控股。
“行,”楚元浦看看凌霄,凌霄也点点头,“我们相信你,今天就把钱还给人家。”
“元浦,凌霄,你们也劝劝飞扬这孩子,恒展都说帮忙解决了,他还坚持要出去借钱。你们看看他这两天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整个人都瘦的没形了,脸色腊黄腊黄的,我说他也不听。”秦梓柳说着又抹去眼角的泪。
凌霄坐在楚飞扬身边,他握住楚飞扬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飞扬,你的心情我都能理解。你为什么不想接受恒展的帮忙,我也理解。可是,飞扬,这个屋子里的所有的人都是关心你的,都是善意的,也都是爱你的,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到你受苦,因为你受苦,比我们自己受苦还要难受。你一直都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楚飞扬没有说话,表情依然有些凝滞。
“关于恒展,我们也从来没有把他当过外人。至于为什么,一是有你母亲和他母亲这层关系,二是,”凌霄顿了顿,“刚才我们在门口的时候,隔着门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冲恒展的那一嗓子,你也不能屈了他的心。其实,你本身也并不想屈他的心,对不对?无论你现在和他是什么关系,最差,朋友情份总是有的,而且是可以信任的朋友。平常有个什么事情,朋友之间都能两胁插刀,何况这么大的事情。再说,你也不愿意把父母都拖带进一个极度恶劣的处境中吧?我们不反对你借钱,但既然要借,那么跟恒展借不也是可以的吗?到时候连本带息地还给恒展不就行了吗,又何必出去跟其他的什么人借?而且,你跟恒展借,我们才真正放心。我们也都知道,这段时间你的压力太大了,你又是个坚强独立的孩子,希望能以一己之力解决好这次的事情,但这次的事真不是个小事情,我们都没有经历过,考虑总有不周的地方。现在你静下心来想想,我说的对不对?”凌霄温温和和地说着,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楚飞扬的脸。
楚飞扬的表情回暖了一些,如同是一座沉冷的冰山照到了一线阳光,表面的冰层开始慢慢地融化。
池恒展看着凌霄,明白楚飞扬为什么在母亲受伤害的那种情况下还那么喜欢凌霄了。同时,他要趁热打铁,他把声音也尽量放的温和一些:“飞扬,凌叔叔说对,再者‘身有伤,贻亲忧’,你也不忍心看着长辈们因为你而日夜担忧,对吧?还有,这句话,当着各位长辈的面,我再郑重地说一遍:我爱你!即便不能一辈子跟你在起,也不影响我爱你。所以,你的事情,对我而言,就是我的事情,我不可能袖手旁观,更不可能装作不知道,看着你受苦,否则,你不如直接拿把刀刺进我的胸膛里。”
楚飞扬的腿面上一点一点地像被雨水打湿了,一斑一斑的颜色变得深重。
楚元浦看着儿子,沉缓地说道:“飞扬,这次的事情,就交给恒展办,你全力配合他,行不行?”
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楚飞扬身上,空气有些紧张和沉重。
楚飞扬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大家全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楚飞扬却没有轻松下来,他知道,他和池恒展今后又要纠缠到一起了,他的防线正在一点点地垮塌,塌落到滚滚的江水中,向着未知的前方奔涌而去。
楚元浦又问:“恒展,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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