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帆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新老板做事非常雷厉风行!
早自习的铃声才落下,接管他们的严卿就走进教室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后一边指挥一边说:“所有坐在左边的,第一竖排去二班,第二竖排去三班,第三竖排去四班,其余的留下。你们到了各班老师会安排你们座位,明年开学再换回来,都明白了吗?”
……
…………
看来除了叶一帆觉得严卿雷厉风行外全班人都这么觉得。不过安静只维持了片刻,要到其他班级的人就麻利收拾起东西来了。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事情来的太突然,一般都会有人欢喜有人忧。比如要走的夏令营是忧,而留下的叶一帆就是喜。
只是这喜还没坚持三分钟,那脸就慢慢垮下来了。
“刚刚不是挺高兴的吗?变的够快啊”坐在叶一帆前面的女生背靠着墙侧头冲他笑的意味不明。
“你刚刚不是挺不高兴的吗?变的也不慢啊”叶一帆这话的的确确是对她说的,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走进教室的板寸头少年眨也不眨一下。
叶一帆发誓,如果在他嘴边放个扩音器他保证全校都能听见他磨牙的声音!
“果然是第一次当老师,竟然敢让肖诚来一班”看着肖诚走到靠北窗的最后一排坐下,她回头冲叶一帆笑的看似惊吓却惊喜,“他就不怕炸锅啦?!”
“以这个情况来看,他的确不怕”托着腮帮子嫌弃的白了肖诚一眼,叶一帆扭头瞅了瞅这个不仅是班里赫赫有名的大嗓门,还是出了名的自来熟的林潇潇,心说:二班老板好像是她老娘来着?
炸锅。在严卿找二班班主任让她把肖诚安排进一班的时候二班班主任就这样说过,但严卿却认为把他们分在两个班才是真正的炸锅!
他说:“甄老师,你觉得一对夫妻闹了矛盾分居能不能解决问题?叶一帆和肖诚现在的状态就和吵了架的夫妻没分别,不解开心结别说分两个班,就是把他们分两个学校都没用!”
听完严卿的话,甄老板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想着:心结?他们能有什么心结?
没错,他们没有任何心结,只是单纯的看对方不顺眼。
比如体育课跑步时叶一帆‘不小心’撞倒了肖诚。
比如下楼梯时肖诚‘不小心’追尾了叶一帆。
比如中午吃饭时叶一帆‘不小心’打翻了肖诚的餐盘。
比如做早操时肖诚‘不小心’踢、打到叶一帆。
再比如填运动会项目时叶一帆‘不小心’在三千米长跑那栏里写上了肖诚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弄巧成拙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十月,是金秋,是农忙。
往年的十月,叶一帆不是和夏令营、麦田坐车跑到乡下去干缺德事儿,就是在市里干缺德事儿。但是今年,他在隔了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再次体会到了那句传承了千百年的名句——自作孽真的不可活!
靠着铁栅栏叶一帆盘腿撑着下巴坐在操场旁边,脸臭的让人感觉好像在他面前放盆花都会被熏死。
“老大,你真的变成陪跑啦?夏令营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一听见这欠扁的声音和语气,叶一帆眼角就忍不住跳了两下。
撩起眼皮瞅了眼一脸‘我到现在都还不相信呢’的麦田,叶一帆只觉牙根直痒痒:“我也没想到这混蛋竟然会去找严老板让我给他当陪跑!”
“那个,老大……”看看跑着的肖诚,又看看坐着的叶一帆,麦田继续说:“陪跑是跟着跑的,不是坐在旁边的”
“麦田”拍拍屁股起身,叶一帆一步一步靠近麦田,笑着说:“你皮最近是不是很痒啊?来,我给你挠挠?”
咽了口口水,麦田小碎步一点点的往后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不,不用了……我妈给我买了痒痒挠”
眯起眼,叶一帆深深吸了口气,追着撒丫子跑起来的麦田边打边吼:“我还需要你来告诉我什么叫陪跑吗?你成心来气我是不是?要是知道还得陪他跑步就是往我脑子里灌水我也不会手贱干这事儿!”
“小人!”冷冷的两个字忽然从背后传来,打断了二人的吵闹。
回头看着满头大汗却一脸厌恶的肖诚,叶一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该庆幸我不是伪君子,至少我敢承认”
绕过叶一帆,肖诚拿起放在地上的餐巾纸,冷哼了一声:“我更该庆幸你不是从地沟里爬出来满身污臭的伪君子”
“是啊,我怎么跟您这朵骄阳下的花儿比?”勾起嘴角冷冷一笑,叶一帆说:“赶明儿您要不要在头上种朵向日葵,好时时刻刻吸取日月光华让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活在阳光下的?肖少爷~”
每个人都有一踩就爆的禁区,比方说叶一帆……有很多禁区,而肖诚……虽然也有不少禁区,但他的第一禁区,正是【肖少爷】这三个字。
“叶一帆!你他妈别太得寸进尺了!”
不过是眨下眼的空隙,吹过耳畔的风中分明还盘旋着话音,可等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面前却突然出现一个拳头。
叶一帆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打的有些懵,眼前时黑时白,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在流,口腔里也充满了甜腥的味道,他听见麦田有些聒噪的不停喊着‘老大!老大!’还听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夏令营怒吼了一声,接着他双眼一闭,倒在了打斗和谩骂声中。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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