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本人!”栾景行心中不耐,语气也跟着重了。
“很好,栾景行本人。”短暂的静默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闯入。
卫琛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那两名‘工作人员’便急急离开了。
“卫琛?”栾景行恍然意识到,他犯了什么错。
那两个自称地产公司的人都没出示工作证和土地使用权证明,他却以为软肋被捉在对方手上,情急下失去了理智。
一年以来他就像个疯子一样抱着那具冰冷的尸体入睡,在他最绝望最痛苦白玫哭着求他放弃的时候他在苦苦支撑,支撑到筋疲力尽再也无力付出时,他也曾想过抱着栾景行一起消失,去一个只有他们的世界。可是那一刻,他遇到了一个和栾景行极其相似的人。
不,应该说,那就是他本人。
他欣喜,癫狂,直至他亲口听到对方承认他就是那个他爱了那么久念了那么久的人时,他却害怕了,不敢上前,怕这些只是他日思夜想造成的幻觉,他怕只要他用力一点拥抱,那个人便又会再度消失。
如果这是梦,他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第四十七章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栾景行?”
既然他没死,为什么不回来,回到他的身边?!
他承认一年前的那天晚上他说了一些过分的话,但是比这更过分的是栾景行,他居然从没想过要回来。
“利用我的父母要挟我,卫琛你太卑鄙了!”栾景行厉声叱责。
“你不是一样吗?用我最爱的人要挟我!”卫琛扑上去,把栾景行压在地上放声嘶吼,“你把栾景行还给我!还给我!”
那如惨痛撕裂一般的声音惊到整个墓园的鸟儿飞起,栾景行感到肩上一痛,皱了眉。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还有这种明明是他先放弃了他却还能理直气壮咬人的人?
“你没死……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栾景行我想你……我想你……”
一些热热的东西湿了脖子,栾景行哑声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许久才道,“我不是他。”
“你骗我,你就是栾景行,我不会认错!”卫琛瞪着他,脸部扭曲。
他难以置信,直到现在栾景行都不想承认,要把过去撇得一干二净。
栾景行也难受,那天卫琛急着去找薄斯年的背影像是插在他胸口上的一刀,到如今还隐隐作痛。
只是过去种种他不会认,哪怕卫琛已经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他都不会承认。
“为什么逃避我?为什么?栾景行你告诉我!”卫琛抡起拳头疯狂的袭击地面,很快指节便血肉模糊。
栾景行心惊,把卫琛拉起来的时候他臂上林林总总大小不一的伤疤映入眼帘,有些狰狞得像是蜈蚣一样。
栾景行倒吸了口气,卫琛趁势一把捉住他,声音颤抖着连话都断断续续,“是我错了,我不该去找薄斯年,更不该和他在一起,你不要生气,我会改我真的会改!我们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你要我干什么都行,只要你不离开我……”
这是爱情里最卑微的情话,通常只会被对方无情的践踏,但他真的受够了没有任何回应的思念,他只想抱着一个热乎乎的人亲口告诉他他有多爱他,这三百六十五天里每想栾景行一次他就受不住的在臂上划一刀,旁人看着他多么耀眼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快要腐烂,快要坠下名叫思念的地狱。
“我做不到……”栾景行轻轻推开卫琛。
如果他没有做过那件事,他还能理所应当的接受卫琛全部的爱,但是不行,他总是不希望他爱到没有任何退路的时候卫琛才意识到原来对他还有恨意,尽管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但如果真有相爱相恨那一天,他无论如何都希望不要重新开始。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在闷热的仓库里,卫琛睁眼看着他时,他便会把面罩脱下,对他说,记住我,我就是那个凶恶的匪类。
那么再相遇就不会有爱,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痛苦。
“你应该知道我是个坏人,就算做一百件好事也永远弥补不了我曾经犯下的错。还有,我不是栾景行,以后看见我不要喊错了名字。”
既然已是坏人,那就坏到底吧。
擦肩而过的刹那,卫琛仿佛风干到只剩下空壳的稻草人,以往有神的双眼失去了焦距,嘴巴张着,咸咸的眼泪灌入嘴里,反射性般拉住栾景行的手被挣开,半空中的手捏空,却是什么都握不住。
三天里,栾景行不敢想任何有关卫琛的事情,而事实上他发烧,烧了整整三天,到最后烧退了他却蓦然清醒。
既然决定要去别的城市发展,那就把这里的一切都清算了,省得挂心。
他查了卫琛的行程,他不在家那天,他约了人上去,那是一对夫妇,他们四下看了看表示挺喜欢这房子的,近期就可以一次性付清。
“只是,这是什么?”男的指着冰柜问。
“我也不太清楚这是用来干什么的。”栾景行道。
“这不是你的房子吗?”
“事实上这里住着另一个人,但证件方面是齐全的,你可以放心。”
少妇在卧室东摸摸西看看,出于好奇她拉开了冰柜,然后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最后便是血色全无。
她发出了极其可怕的叫声,惊恐的看着栾景行,胡乱的拉着他的先生跑了。
“等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栾景行追出去,才发现那对夫妇居然怕得连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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