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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镜道:“中午,我听见了通气声。”就是放屁,代表牟渔可以进食了。
沐慈吩咐:“先给阿兄喂点盐糖水,他喝不下去就嘴对嘴哺喂,然后喝米汤。”
听得这消息,无数锦衣卫举手表示:“我来!我来喂……”微生疏蹦的最高,因为不是牟渔推开他,他掉下去只怕死定了。
梅容蓝眼睛一瞪:“喂什么喂?你们都有事的,不用做了?都给我滚滚滚……”然后转个身在朝阳看不到的方向对那些锦衣卫挤眼睛。
“啊,对,我们都有事……”大家都秒懂,缩了。
微生疏一贯肠子直,,还在表白:“我被罚呢,没事啊……”
“被罚还不滚去禁闭?”石秩喝道,锦衣卫把微生疏的嘴捂住,直接抬走了。
朝阳红着脸,硬着头皮说:“那个……我来喂吧,我照顾他是应该的。”不是牟渔换了她一命,以她只穿着裘衣没有保护的状态,必死无疑。
……
继续观察了一个下午带一夜,沐慈才在第三天上午吩咐八个锦衣卫轮流换手,轻柔小心把牟渔抬下了山,花了很长时间才回到楚王府修养。
刚下山就听闻定王查到是平南侯指使的,把平南候府给一锅端了,除了还躺病床的老侯爷,其他人连佛堂里念经的小妾左氏也没放过。
“这事是王重戬干的?”沐慈问。
忙了几个晚上都没睡的乐招,眼睛红红的,平缓的声音像得了咽喉炎的暗哑,对沐慈道:“我们也查证了,刺客的确是平南侯王重戬派来的。老平南候知道了智圆小和尚的事情,病倒只是因由。最主要是王重戬对朝阳郡主不满已经有许多年了,但王重戬死咬着只说派人去教训教训她,绝对没有取她性命的意思,惊马坠崖只是意外。”
“王重戬不会承认,承认就死定了。”梅容在一旁分析。
“但目前来看,王重戬也没有动机,或者说没有足够的利益去动郡主。要知道郡主是定王心头肉,也是爷认了的姐姐,一般的人不至于冒着得罪两个实权亲王的风险去动朝阳。若只是朝阳郡主出事,王重戬还能凭着王梓光得利,可当时王梓光也在马车上。王重戬是为了什么呢?”乐招百思不得其解。
沐慈叹气:“你一直用聪明人的思维方式揣度蠢人的想法,但这世上总有些人是常做些损人不利己的蠢事的。而且……王重戬也许是被人挑拨、利用呢?左氏最近又出幺蛾子了?”
“左家因随同寿王谋反,成年男女涉案者都被秋决了,其他人都被流放到崖海了。因不诛九族,不涉及出嫁女,所以王重戬的小妾左氏没有被牵连。不过因王重戬又蓄养了小妾侍婢,所以也不怎么搭理左氏了。当然表面上看是这样,因王重戬没有实权所以夜行卫并不将他当做监控重点,具体细节并不清楚。”
“继续往下查!”沐慈道。
乐招有些踌躇:“爷,我再说个事您别生气……”
“说!”
“定王为泄愤,把平南侯府的人,个个打得皮开肉绽,不成人形。王重戬的手骨腿骨和肋骨一根根都敲断了。不过定王手下也有刑讯老手,打断骨头没伤到他任何脏器,所以人没有什么性命危险。定王又吩咐给王重戬接上骨头,把他整个人打成了石膏人吊着命的。”
沐慈:……
乐招忙道:“爷,我们的人劝过……”
沐慈摆手:“劝什么劝?定王做什么我们一律管不着,这事还得配合。叫人到石膏上戳些孔,别让王重戬憋着皮肤溃烂感染死了。”
且留着得好好折磨呢。
乐招松了口气,还以为沐慈不喜欢这种事呢。
其实,以沐慈的智商早猜到定王的做法,若有心阻止,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但他并没有说话。沐慈道:“我也是太久没出过辣手了,人人就当我是个无牙老虎,天生的圣母。”
乐招不懂什么是天生的圣母,但知道无牙老虎的意思,从沐慈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了极度的危险。
梅容看过《祢撒圣经》知道什么是圣母,抱了一下沐慈的肩膀,道:“这事让我来办吧,你虽不是圣母,可到底是‘紫微星下凡,庇佑国民’的楚王,不好做得太过。”
沐慈浅笑,摸一摸梅容的脸,顺一顺他的头发:“我也不可能叫你担坏名声,我们是一体的。再说,如果这个国,这个家没有了你,没有了阿兄,没有了姐姐。没有这些我爱的人……一切对我来说就没有什么意义,纵容全部毁灭了,又如何呢?”
梅容知道沐慈偏激了,却什么话都劝不出口,只是将他拥抱在怀里。
……
乐招出门去吩咐人继续查探,隔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对沐慈汇报道:“还有几个疑点,那些刺客的战力,能对锦衣卫造成伤害,绝不是乌合之众,而且和他们交手的袍泽都说,刺客应该是军伍中人,且都是身经百战的壮丁,不是退役残兵。还有,箭支,武器也大多是巨鹿归为四级的货品,是定王这种sān_jí合作伙伴手里以旧型号换新型号,淘汰下来之后我们开放给禁军所有番号高价购买的,武器上的编号都刻意被磨掉了,正在请专家试着复原编码,寻找买主信息。我们觉得这武器不算什么,可在其他人手里已经算好货了。以王重戬的本事也召集不到这样的人,弄到这样的武器。但是定完审问他刺客的由来,他又不肯说。”
沐慈问:“刺客审的怎么样了?”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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