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不出鞘,只用剑身挑起桌上一碟点心,在半空乐守用剑身一个一个击出,赏了他们人人一嘴小点心。
……险些没把人给噎死。
锦衣卫个个身经百战,万中选一的精锐,又被嵠丘军虐过,虽大贺居道的黑鞑靼护卫也是数一数二的,但他们更适合马上作战,人数更少。
锦衣卫又不是来一对一决斗的,没看自家boss都没有打理人家的约斗么?锦衣卫就是奔群殴来的,北戎人那么点小抵抗简直,三下五除二就被制服,居然还搜出不少兵器,都当做“谋刺”的证据收缴了,推搡动手间更暗暗下狠手,给北戎使身上留下很痛很痛,但从外表保证一点都验不出的伤。
这种叫人吃闷亏的手法,是嵠丘军和夜行卫的拿手绝活,两处都喜欢在锦衣卫身上“实验”。锦衣卫是用血泪的教训学会的好吗?
碰破一丝血皮,留下一点青紫,都算业务不熟练,会被带回去,回炉重造的。
又有锦衣卫拿出宽绳,这是绑得紧却不留伤痕的专业级别的捆绳。还有锦衣卫脱了自己的袜子,把已经咽下或者吐出一嘴点心的北戎人的嘴给堵了。
北戎使:“……”呜呜呜,被熏晕了。
那些袜子,都来自锦衣卫中公认的邋遢鬼,超过一个月懒得洗脚的……你们懂哦?
众人:“……”这手法专业的,果然楚王是不能得罪的。
被捆绑,唯一没堵嘴的大贺居道才反应过来,愤怒指责:“我只是要求和你约斗!投匕约斗,不是你们大幸人的规矩吗?”
没错,自从楚王对沐盛玉投匕约斗,把人家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后,“投匕约斗”这个规矩就成了大幸男人之间,解决一些……不太好解决的纠纷的方法。连北戎人都知道了,更是发扬光大。
沐慈都懒得回答,牟渔冷笑道:“掷匕为约,公平决斗!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约斗的,必有规矩:首要是公平,其次要请下见证,最重要的是——约斗只在同宗,一国子民,华夏同胞之间进行。敢问,你一个异族人,且还是与我国结下生死仇怨的异族人,而且明显武力比楚王殿下更强。如此心怀恶意,且匕首直指楚王门面投掷而来,不是谋害楚王是什么?”
大贺居道“……”完全无法反驳。
牟渔轻轻挥挥手,似掸去灰尘……
一眨眼功夫,十个被绑成个待屠宰黑猪模样的北戎使,都被堵了嘴倒吊,晃悠悠垂在了泰和楼的二楼外,迎风飘摇。
与此同时,状元带着进士队伍刚好出到达泰和楼下,一抬头本想搜寻据说在这里等待,要投花的楚王,却看到忽然被倒吊下来的人。
哇!这是什么余兴节目?
新式杂耍?
众人再一看服侍,带毛的小帽都掉下了楼,露出黑鞑靼剃光的头顶和脑后扎的一个长辫。呦,是北戎人。
小样儿,叫你仗着皇帝旨意横行街市,可看到你们踢到铁板,倒大霉了。
眼尖的往上一看,就被那沐着阳光,如仙临世的美色晃花了眼……绝美样貌自带特级魅惑效果的,一定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人——楚王无疑。
哇,北戎使居然得罪了楚王?
这是眼瘸呢?还是脑残呢?
活该!
不同情!
……
做完这一切,沐慈和牟渔又碰了一个眼神,各自心领神会。王梓光黑黢黢的眼睛咕噜噜看着两人,小声问:“阿慈,今天这一出,你……故意的么?”
沐蕴歌、乐恕与卫重沙都是不知情的,纷纷看着沐慈。
沐慈没回答,只是会心一笑。
所有人恍然,虽然不知道内情,但只需要知道——沐慈掌控了一切事态发展,就足够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沐慈和牟渔,针对北戎演了一场大戏,终于引人入瓮。这其中许多事看似没有关联,实则一切都在沐慈的控制下。
首先,沐慈经过资料搜集,锁定了大贺居道,让北边暗线想办法推动他成为正使。在大贺居道动身那天就带着卫重沙去听乐理课,让卫重沙乱跑惹上沐盛玉。沐盛玉可不光是个变态纨绔,他私下与北戎的密探过从甚密。
沐慈与沐盛玉约斗,把人揍得不能人道,事情闹得很大。大贺居道必会通过北戎密探了解到“约斗”一事,那家伙在北戎无法无天惯了,绝不可能在大幸收敛多少,又是个爱美色的。
所以,入瓮了!
至于为什么费劲抓个大贺居道,沐慈表示——山人自有妙用!
……
再说这状元周弼穿着红色锦袍,扎着红色绶带大花,骑在皇家御赐的高头大马,夸街巡游。
他第一次庆幸自己的容貌只是中上,虽然小娘子们看到他都会露出一个“失望,状元怎么能长得一点不帅?”这样的表情,让他有一点小忧伤,但他眼角瞥见后头的榜眼被花果砸得晕头转向,马上就十分平衡了。
他被投掷的香囊手帕虽然不多,但果子也不多啊,嘿嘿,可怜的苏榜眼,额头都被砸得青肿了。还真是痛并甜蜜着啊。
周弼再趁着转弯拐上明丽街时,偷眼看看水探花。
据说皇帝派了两个身手好的御林军特地来保护这位探花郎呢,因为水探花实在太俊俏了,皇帝生怕“看杀卫玠”,怕这美资仪,极风雅的探花郎被热情小娘子们用水果砸死——可不要小看女孩子的臂力哦。
周状元心里暗搓搓想着,一边偷看探花……咦?不对!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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