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为人方正,确实不是觊觎权位之人。”
贤世子对沐慈了解不深,只是深深蹙眉:“若长乐王真肯退让一步,储位没有纷争,也是好事。不过这事,最终还要皇伯父醒过来才有决断。如今皇伯父一直昏迷不醒,前景堪忧。”
但大家却不那么担心,毕竟京中局势已经控制住了,长乐王也没事。以他的手段,出现什么惊天逆转都是可能的——沐慈想要做的事,目前来看是没有失手过的。
贤世子道:“以洛阳王品性,长乐王不会有什么麻烦,将来兄弟相合也是本朝幸事,若不然……长乐王也不是一点本事没有的,我们倒不用替他担心。为今之计,就是让洛阳王尽快回宫了。”
说实话,贤世子也舍不得这么个妙人儿出事,据说让人盯着聚德斋,就是他做的。
——空气中,飘荡着同类的气息啊。
朝阳叹气,虽然觉得可惜,却也觉得沐慈这样自动退一步也好。
散会后,贤世子回家,朝阳就去找洛阳王“谈话”了。
……
夜里,没啥娱乐,大家历经波折才得到一时平静,身心放松,早早洗洗睡了。沐若松照顾沐慈,一直照顾到床上去。
那个,别想歪,沐慈和沐若松都这身体状况,也“和谐”不起来。
沐慈吃过晚饭,“享受”了喂药服务,因白天睡足乱了生物钟,睡意不浓,便搂着沐若松,闭目养神。
沐若松让沐慈枕着他的手臂,抱住他,两个人紧贴着交换彼此的气息。
时光静好。
没有爱上的时候,还能觉出一个人千好万好,心中仰视敬服;但真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不论顺境逆境,对爱人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沐若松一只手顺着沐慈的脊背抚摸,忍不住与沐慈越贴越近,下巴贴在沐慈的额上,轻嗅他发际的淡香。目光深沉涣散,看着黑暗中不知名的某个点。
沐慈忽然脑袋动一动,蹭了沐若松的下巴两下,睁开了眼,似小刷子的浓密睫毛“刷刷”弄得沐若松下巴发痒。
沐若松回神低头,声音沉哑:“怎么了?”
沐慈只盯着沐若松的下巴看,然后笑了……
烛光透进床帐,沐慈幽黑的双眼闪动着盈盈微光——这是将情感从冰封的内心深处释放后,目光中才有的灵动风景,也就亲近的人能看到沐慈的这一面。
沐若松被这带着笑意的眼睛吸引,坠进了黑色的粼粼幽光中。
沐慈在常人眼里,像个无悲无喜的神邸玉像。
其实他不是故作高冷的人,亦非压抑情绪。相处越久,才知他是个真性情,开心了一定会笑,难过了也有悲伤。只是平时少有什么能触动沐慈的心,对许多人、事都没感觉,自然就淡漠平静。
所以沐慈一旦笑了,绝对是真心愉悦。
这微笑中又含有爱意,更是绝美到不可思议,又充满鲜活灵动的生命力,让沐若松的呼吸都为之一滞,心跳如鼓。
“在想怎么向我开口?”沐慈笑问,总是温柔宽容。
“啊?”沐若松心头一紧,从迷情漩涡中挣脱——心上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聪慧敏锐,让人无所遁形。
“子韧,你就不适合在我面前有心事。”
沐若松:“……”的确,是所有人都不适合在你面前藏事。
沐慈亲了亲沐若松的下巴,又用嘴唇蹭了两下……这小青年一夜之间成熟起来,连胡子都浓密了。
沐若松才反应过来,下巴有胡茬,今天没来得及刮掉,有些扎。
他赶紧往后缩。
沐慈却喜欢这种很的触感,伸出食指在他下巴上摸,摸着摸着笑了:“你以后是络腮胡吗?”
沐若松被转移话题,不那么紧张了,回答:“沐家先祖是北方人,大多是络腮胡。”
“哦?是吗?我也会有?”沐慈改摸自己的下巴,原先怎么光滑,现在还怎么光滑。这娘炮体质,啥时候能长得高大威猛,有一把雄壮的络腮胡?
而沐若松想象沐慈长一脸大胡子的样子……
根本不能往下想。
沐慈却是希望恢复他上一世英气俊朗的型男范儿的,盘算着自己再大两年,男子本根恢复,雄性激素分泌正常,发育成熟应该就能高大威猛,长出胡子了。
看来要多吃饭,多运动!
真是开心。
沐慈一点没觉得破坏这么漂亮的脸是犯罪,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哪怕是个熊样。
……
反正睡不着,沐慈就问沐若松他们今天讨论了什么。
沐若松有些话不太好说,就先把京中局势说了,说天授帝还没清醒,情况不妙。
“皇帝……时间不多了。”沐慈叹气,皇帝本就老迈体弱,这回御医虽说他没中风,却活不久了。而且一个人从精神上被打败了,身体会迅速垮掉。
沐若松紧张了:“那你怎么办?封你为楚王旨意没明发出来。”
“没事,皇帝会醒过来的。”沐慈很肯定,皇帝心中有牵挂,意志力也不错。
沐若松还是有点担心。
沐慈又道:“寿王自尽,也是可惜,他设计的花园看起来不错。”
“是啊。”沐若松也叹气。
“你是不是奇怪,皇帝放过了他,他为什么还自尽?”
沐若松点头,这的确是他心里的疑问。
“你只怕没听过一种病,叫精神抑郁症。”沐慈说,寿王的精神状态明显有问题。
“抑郁症?”
“有自杀倾向的一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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