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必要改变他们忠诚于皇帝的立场,因为我从没有任何损害皇帝利益的想法。基于我对你的信任,安庆可以获得我的信任。”
朝阳:“……”
她怎么觉得面前这个小小娇嫩的少年,身上好像有一点比她父王还要像个长辈的气息?感觉像包容她的犯二。
“好了,小顺……”沐慈召唤他的内侍,“去问问哪个叫安庆,请他进我的房间来。”
和顺过去请人,安庆听见长乐王召唤,觉得有点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结果……但还是在意料之外。
他首先意外,是因为长乐王是从不允许任何人进他的房间的,忽然叫他进去,这种表示信任的态度让他意外。但一想到他的旧主朝阳在里面,又觉得意料之中。
刚才朝阳进来,他就担心朝阳会“卖”了他,果然……
但……这种事不应该是暗搓搓进行,私下里表个忠心,甘为驱策啊……之类这样子的吗?
居然不怕被人发现,光明正大叫他进去……
真是意外又意外。
沐慈智商高啊,已经认全了每个在合欢殿外巡视的禁卫,对这个长官更是熟知的。当然,他并没有兴趣打听这些人的名字,也没有套近乎的行为。现在他才知道这个面容平凡,带点痞气的禁卫长官叫安庆。
到这地步,朝阳只能光明正大解释:“他叫安庆,字贺之,是我年少时的旧属,我了解他,为人很好,值得信任。”
安庆郑重行礼。
沐慈对安庆点头:“你好,请不要担心,我知道你是皇帝的下属,我要差遣你会先经过皇帝同意,不会私下吩咐你做任何事情。只是朝阳姐姐说你很不错,她信任你,我也会信任你。”
安庆:“……”对这个直白到让人无语的长乐王,还真是无语啊,好半天他才干巴巴一句,“卑职……谢过殿下信任。”
“嗯,你出去当值吧。”沐慈并不多说什么,打发了人出去。
安庆恭敬退下……虽有些意外长乐王殿下这种坦荡的行事,可说实话他是松口气的。他原本是朝阳郡主旧属,被定王安排到御林军,多年来定王从没找过他做什么……真正的权术高手不会太短视,并不会真需要暗线做什么,只需要略带一点倾向就好了。
这就如同一个定时炸弹,若被发现就会完蛋!譬如他刚刚就很担心,担心朝阳携旧恩要求他转换立场,忠于长乐王什么的。
开玩笑好么?郡主大大你知道有多少暗线在监视长乐王一举一动么?
他答应不行,不答应也不行哒,十分为难啊。
只没料到,长乐王倒光明正大,把一场麻烦消弭无形,还直接表明不会动摇他对皇帝的忠诚,却会信任他。
安庆瞬间涌上一种——想要拜倒在长乐王布鞋下的冲动,相比定王,这一位,简直就是玩弄权术的终极高手高高手啊,还tm坦然光明,不讨厌还很高兴,简直让人无法用语言描述自己的敬仰之情。
朝阳却是再次惊叹!这少年到底是怎样长大的?在冷宫那种环境,被欺负了还成长为今天这种行事磊落,心无尘垢的样子的?
她觉得今天碎了一地的三观需要赶快回去重新补起来,朝阳趁天授帝还没过来,就从重华宫离开——因为心中对天授帝有怨,她并不想看到自己那个皇伯父。
沐慈站在卧室的窗口,看到朝阳回过头来,对他璀璨一笑,眼睛里的悲伤化成了浓浓的情感,沉淀进了内心里。
姐姐,
还有弟弟。
姐姐来看望弟弟,许多事本来就很简单,何必弄得那么复杂?
……
定王称病没上朝,直接甩脸给天授帝看,天授帝气得呀,有招了牟渔来一通发脾气,在听见牟渔说:“事都办好了,定王嫡长孙必会入宫。”之后,脸上才放了点晴。招人来问九郎如何了。
负责暗中保护……当然是保护!的夜行卫就把一大早合欢殿发生的事说了,也是十分佩服的语气。
天授帝都无语了,他确认般问:“九郎真这么说的?”
那夜行卫道:“殿下说御林军是忠于陛下您的,他无权,也没必要改变御林军的忠诚,只是叫了安庆进房间,表示自己因为信任郡主,就信任安庆,但不会越过您,私下吩咐安庆做任何事情。”
天授帝咀嚼了几遍小九郎的话,怔怔地想了一会儿心事,一下子微笑,一下子摇头,又忽然哈哈大笑,眼角却诡异浮现了两点可疑的水光……
在一旁伺候,却避嫌没上前听的李康,看天授帝的模样,心道:又犯病了?
天授帝没犯病,他对李康招手,嘴角的弧度满满释放着“我很得意,我很自豪”的讯息,让夜行卫复述了一遍,询问:“朴人,九郎行事,你如何看?”
饶是李康,也没见过这种从不按牌理出牌,却每每都让人高山仰止的神人,斟酌一下道:“非大忠,即是大奸;非大善,即是大恶。”
这种人若真的忠善,那就是所有人的福气,若本性奸恶,就说明藏得比旁人更深,看起来挺正直叫人卸下心防,于是杀伤力更加巨大。
天授帝问:“你觉得九郎是哪种?”
李康想说是前者,也希望长乐王是前者,可他没办法打包票么,于是说:“愚臣不敢妄加揣测。”
天授帝拍腿大笑,把胸中所有的郁气都纾解出来,觉得浑身舒泰。
“朴人,你知道吗?朕这辈子有幸,在几十年前见过一个这样‘以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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