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走去。
“还去吗?”问。
冥王固执应道:“去。”
千辛万苦穿越草丛,走出一段路後岩洞就在眼前,洞穴不深,很干燥,冥王进去转了圈,失望地踱出来。“没路了?”
“没路了。”冥王叹了声,牵著往湖的方向走。
这边靠近山壁,没有路,地面坑坑洼洼崎岖不平,冥王走了半晌才回过神,转头看去,离主干道太远,中间还隔了片水洼。哎呀,过不去,难道返程吗?
“没事,走吧。”毫不介意。
地上有落叶,沾了水汽,有点滑,两人互相扶著前行。
很难想象,俩人居然也有互相扶持的一天。
忽然想笑,这一切实在太荒谬,但事实上就是发生了。
“在想什麽呢?”冥王摸摸唇边的弧度。
的手指拂过冥王的睫毛,打趣道:“我在想,你的睫毛怎麽那麽长,是假的吗?”“呜呜……天生的……”揉揉眼。
“给我几根可以吗?”继续玩。
“可以啊,我都是你的人了。”睫毛上开始挂起小泪珠。
气氛好像有点暧昧,随意说的词句居然往一个未知的方向奔去,冥王牵著的手紧了紧,专业消防队嗅到火灾的气息,不动声色的开始灭火:“看,能见到湖了。”远处,有粼粼波光闪烁在树木间,拐了个弯,出了林子,眼前豁然开朗。好大的一个湖,周围绿树成荫,湖面在阳光下闪著星星点点的光,冥王看得有些痴了。溅起的火星成功扑灭,牵著他往湖边的餐厅走。
“冥界有湖吗?”
“有。”
“漂亮吗?”
“冥界的气温低,水面常年结冰呢。”
“没四季变化?”
冥王摇头:“没有太阳,只有黑夜。”
寒冷的,万年不变的黑夜。
“哦,难怪你的壳那麽硬。”原来是御寒用的。
“我才不是虫子!”
“没人说你是虫子呀,你激动个啥?”
“……”冥王憋得满脸通红。
暗暗好笑,直到坐在包厢里,也不忘用勺子敲敲竹筒调侃道:“像不像你的壳?”确实像,但堂堂一位异界王者哪能拉下面子承认这种事?冥王撇撇嘴,打开竹筒闷闷地吃里面的饭。有服务生拿著精致的烛台放上桌,把蜡烛点燃,固定在烛台上,折腾完,恭恭敬敬地关了灯退出去。吧嗒一声,门关上後,包厢里只剩下烛光,落地窗外湖面反射来的光也凑热闹地挤进来,现已傍晚,夕阳西下,随著夜幕降临,最终由烛光独挑大梁地发光发热要填满空间。舒缓的音乐流淌,香花的气息在光中飘散。
冥王正望著竹筒饭愣神,就听一声轻唤:“紫。”
“……嗯?”抬头,一枚雪白的戒子躺在掌心。
戒子上有细小的花纹,款式与耳环相同,正好凑成一套。
“那片羽毛留著没用,就做成了戒子。”解释,牵过冥王的手就把戒子套进去。掉落的羽毛没用任何力量,做成的戒子就是戒子,普普通通,冥王却如获至宝地欣喜。一枚白色戒子,一枚紫色戒子,分别戴在两人的左手无名指上。爱情的血脉终於勾勒出完整的模样。
“我做得那麽辛苦,不道个谢吗?”倾身把冥王的长发勾去耳背,露出白色耳环。说来可笑,冥王出茧後脱离了魔界之王的封印,唯独保留著的。能把封印戴成装饰品,恐怕上天下地就只有冥王这家夥了。
冥王半磕著眼,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眸子,紫发红唇,烛光下有说不出的娇媚,扶额,实在太不科学了啊!明明就是个男人,凭什麽长得比女人还美?!看他的本体,根本就是个体型巨大的怪物啊……
真不知他爹娘长啥样的……
胡思乱想之际,湿热的鼻息吹在脸上,抬起脸,正好接上冥王的唇。隔著桌子,冥王倾身吻上,柔顺的长发垂落,如帘子遮挡唇间的柔情。咚咚咚。“你好,上菜了。”服务生推开门,端著盘子进来。和冥王在座位上动作一致地扭头看窗外。
“先生,这湖的夜景不错呢。”服务生朝窗外瞄了眼,好心推荐,“来这的客人都喜欢夜里在湖边散步。”“噢。”淡淡应了声。
几个盘子陆陆续续放上来,服务生在餐单上一勾:“菜上齐,先生请慢用。”吧嗒一声轻响,包厢恢复了宁静,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两人这才转过脸,视线不经意碰上,烛光里,俩人脸上的红霞更浓了,冥王起身,坐到身边。
经验老道的消防队又嗅到火灾的气息,刚才一不留神差点陷了进去,这回得清醒些,不能再让火势蔓延。“紫,尝尝这个。”一片红烧肉夹到碗里,冥王偷偷缩回要搂的手,幸福地尝了口。“味道不错吧?”
“唔。”
“紫,吃完饭我们去湖边走走。”转头看窗外,巧妙地躲开冥王的偷吻。几次偷袭不成,冥王也闹脾气了,规规矩矩地不碰。
浪漫的烛光晚餐,俩忍者排排坐。
然後……就没有然後了……
规规矩矩的晚餐,晚餐後是规规矩矩的散步。
湖中倒影著月光,清冷的颜色荡漾在水中,牵著冥王慢慢走。有三三俩俩的游客偎依著路过,显得心不在焉,手里传来力道,回过神。“看。”冥王示意他看那边。
一对年轻男女坐在树下亲吻。
“那边还有。”冥王轻声提醒。
仔细看,成双成对的还真不少。
脸上一片燥热,拖著冥王远远绕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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