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容郎,我……」沈秀玉脸蛋儿红红,俏生生地移步走到容飞扬的面前,「自那日之后,我一直不知你是生是死……心中十分牵挂……」
「秀……沈姑娘。」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副幽怨哀婉、情真意切的模样,容飞扬第一次感到了愧疚。「以前是我负了妳……」
「你……」沈秀玉仰起秀-丽的脸庞,吃惊地道:「你方才唤我什么!?」
「沈姑娘。」凝然平静的回答。「你……难道当真……不再喜欢……我……」沈秀玉泣然欲泣。「当初我们在凌风阁时便已说定,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容飞扬心平气和地道:「而且我也不是不喜欢妳,我承认,以往我喜欢过的人有很多,妳也是其中之一。」
「那……那你为什么……」沈秀玉蓦然抬首,眸中露出急切的渴盼之色。
「妳应该知道。」容飞扬道:「我虽然跟很多人在一起过,可是却从曾不留恋任何一个……」
「这我知道。」沈秀玉急急地抢着道:「我也并没有要求你专属我一人,只要你……能够偶尔来看看我……」
「妳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容飞扬叹息,「陇西三杰都是很不错的人,妳……」
「我明白他们对我的好,可是我……」珍珠般的泪水终于滑落在如玉温润的脸颊上,换作以往,容飞扬早就上前将人拥进怀里好好地诱哄一番,反正美人总是用来疼惜的,每个人在他眼里都一样。可是,如果自己这么做的话一定会失去那个人吧?只要」想到那个外表奇丑无比,内心却温柔得不可思议的男人会因此而离开自己,心里就害怕得不知所措。
「抱歉。」他直截了当地道:「我已经找到了一个能让我留峦一辈子的人。」
「你──!?」沈秀玉踉跄着连退了好几步,一瞬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她颤声问。
「我是认真的。」容飞扬神情专注,「只有他……我不想失去。」残酷的答案打破了
沈秀玉最后的期待,「我……」
「别再说了!」沈秀玉陡然捂住双耳大声嚷了起来,「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对不起。」
泪水疯狂地倾泄而出,多年来的夙愿化成了泡影,沈秀玉掩面痛哭失声,这一刻,她终于完完全全地死了心──从来不曾想过他竟也会如此温柔地对自己道歉,从来没有见过他现在这般恳切的表情……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为了那个在他心目中最最重要的人才有如此巨大的改变吧?
「你……不用对我道歉……」良久,哭声渐止,沈秀玉抬起红肿的双眸,断断续续地道:「是我……没能遵守我们一早的约定……」──所以才陪入了不可自拔的泥潭之中。「我只想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妳方才见过他了。」提起心中念兹在兹的那个人,容飞扬的眼内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几分柔柔的笑意。
沈秀玉心中一痛:「莫非是……齐诺?」她迟疑地道。
「我怎么可能会看上那种小鬼?」容飞扬声明,「我可没有特殊的癖好。」
「那……该不会是……云……」
「不是。」容飞扬慌忙打断了她,「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怎么可能……」光想就令人汗毛直竖,频频反胃。「我喜欢的是毓秀。」
「毓秀?」沈秀玉一时有点拐不过弯,等她搞清楚容飞扬说的是谁后,当场大惊失色。「玄、玄霄宫的宫主西门毓秀州」
「不错。」容飞扬神情自若地点头。
「可是……」沈秀玉差点儿说不出话,「他的长相……」一向甚为注重外表、喜欢好新鲜漂亮事物的人居然偏偏钟情于一个奇丑怪异的男人──这……也太难让人置信了吧?莫不是因为这几个月只待在玄霄宫,是以连口味也产生了变化?
「无论他长得什么样子都没关系。」容飞扬毫不犹豫地道:「只要他肯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他……还没……答……应!?」这个答案无疑比上一个答案更令沈秀玉吃惊,天下问居然还有人能逃过容大少的无边魅力──「容……公子。」眼见容飞扬转身迈步向外走去,她急忙问,「你……去哪儿?」
「我要去找毓秀。」容飞扬回答得理所当然,「妳……」
「我也要去!」沈秀玉抢着道──无论如何她都想看看那个长得跟妖怪没什么两样的西门毓秀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让容飞扬如此神魂颠倒,不可自拔。
石苑。
云驭水正仔细地观察着那裸青鳞果树,一边瞧一边赞叹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青鳞果树,以前都只在书上看过。」
「……」西门毓秀面带深思地仰望着天边的云层,没有答话。
「西门宫主。」见西门毓秀一副心不在焉、神游物外的样子,云驭水甚是好奇──什么事能让这个冷静自持的人如此牵挂,心神不宁?「你……有心事吗?」他提高了声音试探着问。
「……没有。」骤然回神的西门毓秀迅速收回视线,眸中轻轻悄悄地溜过一丝狼狈。
「西门宫主。」云驭水也不追问,只道:「我知道当初你完全是为了救小容所以才带他来玄霄宫,不知小容他……有没有给你添麻烦?」──对于自己那位青梅竹马的兄弟他了解得非常透彻,心知肚明那家伙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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