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不在乎情感,因为在这个孤岛上,一切的所谓感情,仿佛都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似乎“感情”这两个字,只是每个人为了掩饰某种目的,而编出来的堂而皇之的东西,但大家又都明白隐藏在这两个字背后的底蕴。
他们是如此的年轻,正当而立,又正好赶上中国历史的转折。他们放弃了对并无建设性意义的“感情”的追求,而立场坚定地追求着事业的成功,为此不惜代价不择手段。
他们不轻视任何人,也不嘲笑任何人。他们我行我素,坚决地朝着自己的目标走下去。如果失败,他们也不会埋怨任何人。
也正因如此,他们夹杂在两代人之间。上一代人已有自己半生经营起来的关系网,下一代人有着浑身上下都洋溢着的青春。这两样东西都使得这两种人更快地走上成功之路。而他们,连所受过的教育都分成两截,上半截接受老式教育,而下半截却接受现代教育。于是,他们也会心软,也会犹豫,也会讲一些感情……这些都成为他们前进道路上的羁绊。
解意和于显强有时候谈起这些的时候,会相对苦笑。因为他们始终学不会见人死在面前而毫不动容。他们都会忍不住伸出手去扶一把。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致命伤:宁愿先出卖自己,不愿先出卖别人。
于显强越来越尊重他,却已不单单只因为他是林总最钟爱的情人。他发觉他们是同类。
对目前在中国大陆流行的一些文学潮流,他们也有一些独特的见解。由于做文人是清贫的,所以他们都立志从商,文学一途,几乎已不再接触。可是,自从人类有文字以来,只有文学的东西才可以流传千古,成为不同种类不同国度的人们共同欣赏的艺术。
他们常常自嘲:“我们是浅薄的人,觉得金钱重于文字。”
但是他们尊重自甘清贫而坚持艺术的高尚的人。如果有什么值得一读的好书,他们也会互相提醒,甚至代对方买下。看过以后,他们会探讨书中的内容,提出自己的看法。
他们之间的交往是最清澈最健康的,没有任何有关男女的欲念。每每当他们坐在一起,手握清茶一杯谈着某一本书,或者一起坐在咖啡厅里听着音乐的时候,他们都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当年做单纯的大学生时候的快乐。
解意感觉到于显强的沉默。沉吟了一下,他以沉稳的语调问:“说真的,显强,你了不了解敏新公司?”
于显强又考虑了一下,才说:“只知道一点,不太多。”
“说说我听呢?”
“解大哥,这次你如果要去争这个工程的话,难度一定比参加我们集团的投标大。”于显强肯定地说。“而且我肯定困难会大很多。”
“为什么?”解意为于显强笃定的口气好奇起来。
“因为他们公司的老总是个女的。”于显强笑起来。“你又不能使美人计,呵呵。”
“女老总?”解意更加激起了好胜心及探个究竟的想法。“显强,我想拿他们公司的资料,你有没有办法?”他以商量的口吻问道。
于显强犹疑片刻,终于肯定地说:“好,你看什么时候给你?”
“一会儿下了班你来接我吧,我们一起去泰华酒店吃饭。”
“ok,呆会儿见。”
解意放下电话,又拿起报纸仔细看了半天。现在他的好奇心更浓了,因为那个女老总。
在海南,真正有实力有能力的女老总屈指可数,而他还无缘见到其中的任何一位。
杨羚进来替他倒水,顺便说:“解总,蒋经理说有事想和你商量。”
“好,请他进来吧。”
蒋涟兴致勃勃地大步走进来,脸上满是兴奋快乐的笑容。解意看了他一下,不由被他的愉快所感染,也笑了。
“怎么?”他问。“难道你也是来和我说你要结婚了?”
蒋涟坐到桌子对面,笑嘻嘻地说:“不不不,我还没有足够的钱结婚呢。事情是这样的,解总,明天是你的生日。公司全体同仁要给你庆祝,一切费用由我们大家凑,希望你的人到。”
解意一怔,随即高兴起来:“是啊,明天是我的生日呢。真难得你们还记得住。”
“当然,领导的生日嘛,当然要牢记心里,以便巴结。”蒋涟笑呵呵的,逗得解意也直笑。
这时,电话响起来,解意拿起来:“喂,哪位?”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林思东好奇地问。
解意更加开心了:“公司里全体员工推小蒋作代表,来邀请我明天去参加我自己的生日派对。”
林思东闻言愣了一下,接着哈哈笑起来:“原来明天是你的生日,你看你都不告诉我。”
“明天一过,就标志着青春消逝了,悲伤还来不及呢。”解意笑眯眯地说。“怎么还有心情告诉你呢?”
蒋涟听着连连摇头,拼命抑制住笑声。
“别逗了。”林思东又好气又好笑。“明天是你的整寿,我赶不回来,先祝你生日快乐。另外明天我会让显强把你的礼物送去。”
“一部火鸟还不够吗?”解意轻柔地笑。“我不是个贪心的人。”
“要不要是你的事,送不送是我的事。”林思东送人礼物的态度霸道依然。
解意无奈地笑着摇头:“你啊,有时候真不知道是要让人爱你呢还是要让人恨你。”
“爱也可以恨也可以,关键是要有感觉。”林思东的声音忽转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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