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凌麟冷笑。
「你在笑什么?」坐在身边草地上的梁祟桦问。几天不见凌麟,她的心就乱糟糟的,连最喜欢的书法社也没有去。
凌麟转头看着她,温柔地撩撩她的刘海:「没有,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等我知道了,就告诉妳。」
夕光照在凌麟英俊的脸上,吸引了梁祟桦的眼。那英挺的眉,帅气轮廓,嘴角若有若无的神秘笑意,让梁祟桦看呆了。警觉自己的痴态,她害羞地低下头:「凌麟」
「嗯?」
「你不住宿舍了,那我如果要找你,怎么办呢?」
凌麟别过头,仰躺在草地上。
确实,他已经搬出宿舍,更夸张的是,他的床位已经被新调来的学弟给占了,那个家伙还为他可以睡崇拜的学长以前的床而一脸感激。
不用说,肯定是某个卑鄙又下流的东西冒了他的名递了退宿申请。而且还非常干净利落地将他所有的衣物都弄走了,所以他现在只能乖乖地回别墅去。但是,不能让小花猫去那里,以许录擎这个人渣和变态的标准,谁知道小花猫会不会合了他的胃口。
听不到凌麟的回答,梁祟桦有点担心地俯看他:「凌麟,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用去找我,我来找你,好不好。」
败给凌麟的致命笑容,小花猫立即变成了红脸猫,急急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万一有什么事情要通知你,我不是要你来找我,其实……」
凌麟微笑着,伸手点住梁祟桦的唇,轻声说:「我知道,我知道。小花猫,你亲亲我,好不好。」
梁祟桦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又惊又喜,却又摇头:「不好不好。」
「不好就算了。」凌麟坐了起来,看着失望的小花猫,忽然嘻嘻一笑:「我亲亲你也是一样的。」说着凑前,故意嘟起了嘴巴。
也许只有友情和爱情,可以真正的抚平所有的一切吧。
梁祟桦羞红了脸,却没有再摇头,还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子。
凌麟缓缓移近,脑里却不自制地想起了许录擎向他靠近的情形。
凌麟,你在做什么!
这个样子的你,居然还要找女朋友吗?
你不是想找女朋友,只是像许录擎一样玩弄别人而已!
保卫严密的战场忽然被凌麟自家内讧似的导致一处防线溃败。
像被针刺到一样,凌麟霍地跳了起来。身体由于猛烈跳动而带来的痛楚,他却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
没等到预想中甜蜜的吻,梁祟桦睁开疑惑的眼睛,和呆呆望着她的凌麟对视。
凌麟苍白着脸,蓦然转身发了疯似的跑了开去。不知道身后的小花猫有没有叫他,他已经没有工夫去听那个了,只想跑只想跑只想跑。
不管其它人怪异的目光,凌麟闯进别墅,冲上二楼,一脚踹开主人房的门,又用脚把门给踢上。
门发出巨大的响声,整栋别墅彷佛也跟着摇晃了一下。
就是这个房间。
凌麟还可以清楚的记得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承受过的痛苦,依然可以感觉得到。
床单已经换过了,凌麟知道被换去的那一条上面有自己的血,还有……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体内排出的jīng_yè,曾顺着大腿流到昂贵的高级床单上。
凌麟全身一软,伏在地下,急促地喘气。
原来还是……不能承受这样的事情。还以为自己有多坚强。
去他的不抵抗策略,去他的没有硝烟的战场!
凌麟被一个男人强暴了,而且还要继续下去,只要许录擎愿意,他可以随时做这样的事。
凌麟,你这个笨蛋。去学什么电影上牺牲自我的英雄吗?可惜,你天生就只能算是一只狗熊。
无声沉淀的痛苦爆发,凌麟痛哭。
他的神经被现实的lún_lǐ规则和心灵的坚持拉扯得几乎要断裂开来。他知道现实的无情,知道自己手无寸铁,受制于人,可他实在不愿意,就这样乖乖接受现实。
他宁愿多给自己一点空间,想象自己并非如此无能。
不断耻笑自己,不断折磨自己一般地回忆那天发生的所有细节,凌麟终于稍微发泄了一点积聚得太厉害的情绪,慢慢安静下来。
下体传来一阵一阵刺痛的感觉,全身又淌着急速奔跑而落的汗,脸上还可耻地流满了泪水。如果在这个时候照一张照片放大摆在校门口,不知道会有多轰动。
凌麟勉强给自己一个苦笑,爬了起来,走进浴室。
忍着疼脱下身上的衣裤,凌麟把漂亮的眉毛皱得紧紧。裤子上很明显地有血迹,没想到刚刚跑得这么厉害,竟然会把伤口给弄裂了,怪不得怎么疼。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
凌麟的裤子后面流血了,这有多丢脸啊!
不过刚刚跑得这么快,而且裤子又是深色的,应该不会吧。
凌麟瞪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凌麟凌麟,你还担心丢脸,你的脸早就丢完了。
你这个笨蛋!
随手把裤子卷成一团,扔进垃圾箱,心里还是不满意,又拿起所有脱下的衣服,狠狠塞在垃圾箱内,想象着塞进去的是许录擎的人头。
不知道是不是中国人都有点阿q精神,凌麟的想象确实让他舒服不少。像已经报了仇一样,拿起莲蓬头开始洗澡。刻意忽略热水对下身伤口的刺激,凌麟审视镜中自己装出的悠闲样子。
就这副样子,凌麟,冷静一定,从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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