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买的啊?”
那男人也不再多说,空着的那只手从裤兜里掏出把弹簧刀来,咔一声弹出刀身“滚!”
王淳刚此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哪跟哪啊,破椅子嘛,至于掏刀子吗?
要说这王淳刚当年上学时也不是没打过架,没拿过刀子,也曾经抗着钢管追过人,拿着板砖抡过人。可是那都是年少轻狂的往事了。那会怎么会想什么后果,只是想着什么义气,或者斗气。那会血还热着呢,可自打大学毕业之后变成了人模人样的所谓白领之后,除了暗地里勾心斗角之外,这明火执仗的本事已经搁置已久。血早就冷了很久了。
用手数着,工作已经两个巴掌那么久了,这会面对一个愣头青的刀子,王淳刚什么人啊,脑子里转了一圈,迅速做出了决定,他也不废话“行,你放开,我走。”
愣头青放开王淳刚,王淳刚看着那反射着太阳光的明晃晃的刀子,也没敢说什么硬话,转身就走。
我和他计较什么?他一个小混混,我好歹算是个业界伪精英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要捅了我,他怎么样我不管,疼的可是我。
王淳刚一边走,一边暗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因为就自己的了解,自己转头就走之后,胜利的那方肯定还要落井下石的说几句羞辱对方的话来为自己的胜利加分。
可是直到走出那人的视线,那人都没有再说话。
王淳刚大清早吃了个这么大的瘪,心里不气是不可能的,血虽然冷了,但是也没有挥刀自宫呀,老爷们那点脾性还在。一生气,本来已经不疼的胃又疼起来。
王淳刚一边气着一边疼着,漫无目的的走了一阵子,才突然发现,自己他妈的走错方向了,自己的车在那边。
“*!”王淳刚爆发了,大清早的这些混混们怎么就出动了?王淳刚骂着,突然想起,那人急呲白咧的让自己走,是说约了什么人?还什么耽误他们干正事?靠,他们能有什么正事?这些混混动刀动枪之外,还不就是拉皮条卖yáo_tóu_wán收保护费打群架?还以为自己拉风的很呢,我呸!
王淳刚想着想着,脑子一动,计上心来。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想了想,又放回去,左右一看,直奔投币电话拨了110。说护城河边m记右边第四个椅子,现在有不法分子正在进行违法犯罪活动。
110问了情况,回复5分钟之内会有巡警去查看。王淳刚挂了电话,左右看了看,路上行人多了起来,大家行色匆匆,没人注意自己这样一个猥琐阴暗的老男人。于是王淳刚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好歹咱们也算是维护社会的安定团结和稳定,这可不是挟私报复什么。这么想着,心情便好了一些,打了个车,远离那个是非之地,直奔自己昨天停车的地方而去。
回了家,想想还是挺灰的,加之昨晚也没睡好,王淳刚就脱了衣服,上床睡回笼觉去了。
醒来都快1点了,想了想早晨的遭遇,真是吃饱撑的。按说以前泡吧去娱乐场所什么,包括见客户什么的也能碰到这样的人,但是说实话那些大混混平时都还是很正常的,说话办事也都很客气。只要不和他们有根本的冲突,他们是不会轻易翻脸的。
那人绝对是个最不上路的小混混,屁大点事就张牙舞爪的。
这种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王淳刚愤愤不平了几天,慢慢也就淡忘了。工作依然很忙,哪有那么多闲心想这些。
这天一早,老总秘书在电梯里看到王淳刚,冲他笑“王编,要熬出头了哦。”
王淳刚一愣,之后便有些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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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原来咱们的精英王淳刚,前几年一直在b市的文化圈混着。虽说没有混出什么成绩,也算是混了个脸熟。本来形势也算一片大好,可是一夜之间风云突变,他所在的那个杂志社上面的出版社头头出了点问题,连带着他们杂志社的老总也提前退休回家。王淳刚本是杂志社老总的一员猛将,其实并不见得关系多好,只是老总大约是觉得他好用而已。
这新来的老总是从出版社另一家报社过来的,带了几个得力的老人,王淳刚自然成了被丢弃的新人,本来王淳刚在b市呆的就觉得憋闷,高楼大厦人情淡薄,别说别的,连个情投意合的伴儿都找不到,这里的人要的只是419一夜春风而已。但是王淳刚曾经答应过一个人,一定要找一个过日子的伴,以免死后变成孤魂野鬼在墓地里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小盒里。再加上这次的变故,王淳刚想起美好的故乡,那里空气清新点,压力小一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更亲近些,不想像b市那么疏离。
王淳刚想起费翔的那首歌,我曾将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大概是岁数大了吧,萌生退意也是自然的。树挪死人挪活嘛。既然挣的差不多,为什么不去追求更加轻松惬意的生活环境呢?
有了这层意思,王淳刚四处打探,正巧在一个饭局上遇到了c市一家不错的杂志社老总,两个老乡相谈甚欢,正巧杂志社也是刚刚换主,这老总和社里广告总监互看不顺眼。这总监本是在上一任的授意下准备搞独立合算个人承包,正准备风风火火风华正茂雷厉风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一场,没想到临阵换了主,他这将也没眼力价,新主来了还搞这一套。
人家新主是个保守派,压根不赞成经营跟业务分离,几次侧面冲突之后,年轻的广告总监不干了,大爷我好歹也是正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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