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老实,坐了一会又换了个方向。辛诀一把搂住他,将他揽在怀里,轻声道:“老实点。”
陆离偏着头看着他,轻声道:“辛诀。”
“嗯?”
那人似乎有话要说。可是他最后也没说出口来,跟辛诀挤在小角落里。没多久辛诀听见那人浅浅的呼噜声,无奈地小声叫了他一句:“陆离?”
他没回应,看起来是睡着了。
辛诀笑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把他抱进卧室去。
三天后再次开庭,宣判被告无罪。
陆离这次被丰彩珊的父亲打了一拳,疼了一阵后也没什么大碍。
丰彩珊嚷嚷着要上诉,李志伟什么也没说直接离开。
陆离委婉拒绝了李志伟的饭局邀请。
他回了一趟律所。他一进屋就受到了无数人的目光,陆离顿了一下,走到办公桌那去,整理了一下桌子,拿着自己的杯子去接了杯咖啡。
“真没想到他能做到……”
“我当时就在旁听,”另一个人说道,“原告方当时的证据相当充分,陆离那一个诱导直接翻了案。”
“他也真是够行的,为了能胜诉得到那近百万的报酬而捏造假证还能天衣无缝……”
“平时看着辛诀和他关系不错,现在一看,陆离对他的同学兼好友真是毫不留情啊。不过造假这种事可别乱说,犯法的。”
“为了钱什么干不出来啊,没良心。”
“那小子花钱大手大脚的,这不新车子都开上了。”
“嘘,他回来了。”
陆离把咖啡杯放下,安然坐在座位上。
他不聋不瞎,自然知道事务所里的议论。
那个出乎意料的说原告方诱导的证据,似乎让他成了众矢之的。
一个肥胖的有钱老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如何看都是女孩是受害方。社会舆论就是这样。人们往往不看事实本质就去自以为,然后用肮脏的言语诅咒他们以为的施害方。
陆离盯了前方一会,又看了看空着的辛诀的座位,揉了揉太阳穴。
他站起来,也不管那杯刚接来的咖啡,拎着东西走了出去。
他回了小公寓,辛诀并没有在家。他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走到客厅的书柜前。他打开,翻到了一本大学时候的宪法书,想起以前可爱的宪法老师陆离就想笑。
他也有两年多没见老师了。回头叫上辛诀去看看他。
陆离把书合上,随便抽了一本,窝在沙发里读。
这本悬疑他看过很多遍,可是仍然看不厌。
没多久开门声响起来,辛诀走进来。
“你回来啦。”陆离把书放回书柜里,光着脚走过来。
“你不穿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辛诀无奈,却还是笑着的。
“这跟你非叫我媳妇儿一样没法改。”陆离笑。辛诀看了他几眼,道:“媳妇儿,咱们回头换个地方住吧。商墨家的别墅区后面新盖了公寓楼和小别墅,那里地段不错。”
陆离静静地听他说话,问:“咱们别买小别墅吧。太大了,就咱们俩住。”“那公寓楼也不错。回头去看看吧?”辛诀捏了捏他下巴,“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下面好了。”陆离把他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接过来。
“下面啊……”辛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陆离纳闷,半天才意识到辛诀在说什么,一挑眉:“你不要脸!”辛诀笑出声来,走进厨房忙活。
五分钟后陆离也过来帮忙。
“等换了房子住我要养只狗。”陆离突然说。
“好。”辛诀笑,“不过我觉得你没有什么时间管它。”
“嗯……那就回头再说。”陆离偏着头看着辛诀,“我想说点恶心的话。”
“什么?”辛诀洗着菜问道。
“看到你之后我糟糕的心情都没了。”
辛诀一顿,转身对着他。“还不算恶心。”他用凉水甩上他的脸。“日,你弄我一眼镜。”陆离把眼睛摘了,用棉背心下摆擦了擦,“我好不容易煽情一次,你还这么对我,我真的好伤心好伤心好伤心啊……”
辛诀被他那假装委屈的模样逗乐:“傻德行。”
陆离不满:“我不搭理你了。”说罢走出去坐着。
两人吃过饭,像往常一样坐着看电视。
辛诀搂着他,开口问道:“心情不好?”
“嗯……”陆离有些犹豫,“今天在办公室……”
辛诀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办公室里的那群人一向不怀好意,说的话也不中听。
“辛诀。”陆离叫他,“你介意这件案子吗?被告胜诉?”他望着他。
辛诀没答他。陆离张了张口,有点惊讶辛诀的沉默。
“你是不是在怀疑我的证据?”陆离皱着眉头问他。
辛诀摸了摸他的脸颊。
陆离抓住他的手,慢慢地推开他:“你也怀疑我们做假证?或者你也怀疑我为了李志伟的高额报酬不惜一切让他胜诉?”
“……陆离,”辛诀想让他冷静下来,“你听我说。我只是希望你能按照事实来处理所有的案件,不要对不起……”他说着一半戛然而止。
陆离几乎是一瞬间推开了辛诀,站了起来。
“不要对不起什么?”陆离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显然他的心里并非如此,“良心吗?”
辛诀也站起来,试图让陆离坐下。
陆离挣开了辛诀:“我从来都是按当事人意愿如实为当事人一方打官司。”他盯着辛诀,“你不信是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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