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魂。
等到勒马停在耶律天佑的府邸前,看着紧闭的朱漆大门,李长欢却有些不敢上前。
“无忧……”李长欢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软弱,他只能把自己的目光投向陪着他走过了二十多年的无忧身上。
无忧在心底轻轻的叹了口气,都说情字一事最是伤人,谁也不能免俗,就连李长欢亦是如此。在门口踯躅了很久,无忧终于上前稳稳的扶着李长欢,敲开了紧闭的大门。
看到是她和李长欢,开门的人也终于缓了一口气。忙不迭的把李长欢和忧两人带到耶律天佑的房间门口。
因为一直都没有等到李长欢的到来,耶律天佑也就一直撑着没有闭上眼睛。
因为不知道刀上淬的是什么毒,他担心自己一旦睡过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
要是哥哥见到了,会很难过的,他舍不得让李长欢难过。
也有些责备自己,本以为可以用苦肉计,没想到自己却失算了。这下,又要害哥哥伤心了吧?真是......
每次都以为自己能够护住哥哥,结果每次都是自己害的哥哥。真是该死!
李长夜派来的御医还等在门口,耶律天佑忍着疼靠在床头望着门口,眼底的失望却一点点的扩散,到最后已经泛滥成灾。
苦涩的味道在他的口腔里蔓延开。
伤口虽然被他的手下简单的止血了,也服下了保命去毒的救命灵药,但是疼痛却依旧一波一波的袭来。
疼的不仅是伤口,还有伤口下面胸腔里的那块地方。心脏每跳动一次,都把痛苦往全身运送。
哥哥就算是这样也不愿意来看看他嘛?还是说那道坎在李长欢看来真的有那么高,他自己永远也迈不过去?
如果上辈子不是因为自己的强迫,哥哥还会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吗?
依照李长欢的性格,可能就算是心里有再多的喜欢,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吧?所以呢,如果现在不是自己主动,李长欢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感情?
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的耶律天佑极度的不安起来。
原本这几天没有去找哥哥就是想看看哥哥会不会来找自己,但是如果李长欢不来,是不是自己亲手把哥哥再次推离了自己身边呢?
这样不行!
一着急耶律天佑就把所有的理智都抛到脑后了,面对李长欢,他从来就不会冷静,因为失去过,所以才会更加的患得患失。
他现在就要去找哥哥,哪怕一时半会儿李长欢不答应,他也可以慢慢等。一天不行就一个月,一年不行就十年。他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跟李长欢等下去。
紧紧地按住伤口以防止伤口再度裂开的耶律天佑才一站起身,就看到李长欢推门进来,秀雅的脸上一片苍白的颜色,比他这个受了伤的人还难看。
恍然是在做梦一样的不真实,耶律天佑呆呆的看着走到面前的李长欢,轻声的喊了一声:“太子哥哥?”
李长欢一看到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的耶律天佑那身上大片的血渍就崩溃了。
“长安,疼不疼?让哥哥看看你哪里受伤了?”李长欢的声音都颤抖了,他简直快要站立不稳。
那么多的血,全部都是耶律天佑身体里流出来的!
耶律天佑直到握住了李长欢冰凉的手才敢相信他是真的来了。
“哥哥。”耶律天佑心头一松懈下来,整个人就顺势倒回床上。但是手上的劲道却没有放松半点,生怕自己的手一松,李长欢就会消失在眼前。
就算是幻象,他也不愿意松手。
“御医呢?无忧,快去把太医院的御医都给我叫过来!”李长欢心疼的差点没有掉下眼泪来。
常日里坚强的像是一座巍峨高山的耶律天佑猛地受了伤,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的样子,不仅是李长欢,就连门外的无忧见了也觉得有些不好受。
还没等她出门,李长夜派过来的御医就上前来了。
“太子爷,小的是王爷派过来的御医。方才殿下不愿意让小的诊治,现在请让我来给七皇子殿下看看伤。”门口的御医终于找到了时机,进门道。
初见耶律天佑受伤,李长欢自然是心神大乱。但是现在见到耶律天佑虽然面色惨白,却还有力气抓紧他,多少也放心了些,便要侧身让开位置,让那名御医上前来给耶律天佑诊疗。
耶律天佑紧紧地抓住李长欢的手腕,直到他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青色的瘀痕也不肯放松。
李长欢没有在意手上的刺痛,只是一叠声的安慰道:“天佑,我不走,我不走。让御医给你看看伤口,我就在旁边陪着你。”
耶律天佑还是不肯放手,李长欢无奈,只得坐在床边,吩咐御医道:“就这样瞧吧。仔细些,不要误了七皇子的伤情。”
那御医虽然觉得李长欢和耶律天佑实在是太过于夸张了些,也只当做没有看见。
在皇宫里做事,最要紧的不是做事的本事,而是不多管闲事。
御医用剪子剪开耶律天佑的衣服,当那条狰狞的伤口曝露在空气中的时候,李长欢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胸腔里压抑的哭声慢慢地渗出来,他一直用力直到唇边渗出了一圈血迹。
耶律天佑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确实是难看了些,便笑了笑道:“这么难看的伤,倒是担心会吓到哥哥。”
没有听到李长欢的回答,耶律天佑一抬眼,就看到了李长欢白皙的下颌上那刺目的红色,不禁慌了,忙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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