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维纳依旧在翻炒着他引以为傲的食物,烤肉的香气飘散在空中,连小胖都带着它的媳妇们挤挤挨挨地堵在了厨房前,眼巴巴地看着盘子里那些黄澄澄的肉片。
这都是你的同类哦;,维纳挑起一块肉片放在它的鼻子前,挑逗似地笑道:;要不要尝尝同类的味道啊?;
小胖吓得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赶紧带着媳妇们一溜烟地跑走了。
香味依旧,食材依旧,桌椅摆放的位置也与原来并无差别,只是维纳却没由来地感到失落。奥兰多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到餐厅用餐,他说不出是因为没法惹他生气而感到不甘,还是因为习惯了他的到来而感到不安。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那家伙天天都在做着自己说不出名堂来的实验,如果因为意外而受到了伤害,他的任务岂不是就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维纳越想越觉得坐立不安,于是干脆放下盘子推开椅子,快步跑向了奥兰多的实验室。
若是在平时,奥兰多的隐形罩是张开的,也算是向外界展现出了友好往来的讯息。只是此时,实验室外的隐形罩被紧密地焊接在了地底,那个球状的空间如同一个冰冷而孤高的王座,将外界的一切都彻彻底底地隔绝了出去。
离实验室还有五百多米,维纳已经深深感到了危险那个空间里盘踞着太多的不明烟雾,那些犹如液态的气体泛着不详的紫黑色,如同膨胀的面团般慢慢塞满了整间实验室,而奥兰多不知是满不在乎还是习以为常,他只是背对着维纳继续在那束灯光中研究着手里的东西,他掌中那支试管的颜色似乎被这毒气般所污染,慢慢由澄澈变得浑浊,甚至还有细小的沉淀物冒着气泡挣扎在半空,看上去煞是可怜。
就在此时,几天前存放在实验室角落里的那个仪器骤然炸开了,高音警报在整条走廊上回旋反复地炸响,巨大的噪音几乎要洞穿神经,而脚下的地板也在轻微地晃动,从维纳这里看过去,火焰开始在奥兰多脚旁蔓延,他那条百年都不离身的黑袍子沾染了一点火星,整个人都要被不断蒸腾着的黑雾给淹没了。
奥兰多!奥兰多!不要命了吗?!你快出来!;维纳狠狠地飞起一脚踹了过去,在那层透明的罩体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他简直心急如焚,在这紧急关头,他自己也无法分辨这种焦灼是源于;任务对象遇到危险;,还是;奥兰多可能会失去生命;,他所能想到的就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把他带出来!
奥兰多被这浓烟呛到了一般深深咳嗽了几声,他似乎感受到了从外面传来的声音,于是他回过头去,轻飘飘地扫了维纳一眼。
那深棕色的瞳仁儿如同深秋的森林般辽阔,维纳瞬间就被与那些混沌的背景融为一体的色调惊呆了,他的神态里并没有惊慌与恐惧,甚至没有对现状的危机所产生的自保意识。维纳清晰地读到了那个眼神里所蕴藏的含义。
别管我。;
不管你个屁啊!;维纳愤恨地爆了一句粗口,他恶狠狠地又踢了那隐形罩一脚:;你要是死了,帝国也同样会要我的命!;
他情急之下也想不到别的方式,只能隐约地想到一个手动闸门似乎是很重要的阻隔装置,因为在他有一次好奇地敲敲碰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它,那次奥兰多喋喋不休地足有三个多小时,最后在维纳的百般谢罪中才终于闭上了嘴。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个闸门就安置在隐形罩上方的天花板里!
维纳从身上的防卫服中抽出一个转钩,在手上转了几圈后便努力向上甩去,只是这一下没有找好着力点,那转钩居然在墙壁上滑了一下,直直掉落下来 。
而奥兰多的身影已经完全地被黑雾淹没了,那些毒气似的灰黑色颗粒似乎在隔着什么东西对着他狞笑,从内里滴滴答答挤出的黏液几乎能溶解整块地板。
维纳狠狠地剔除脑海中纷乱的思想,他搜肠刮肚地寻觅之前使用这转钩时的情况,比这时复杂、比时这险恶的状况要多很多,他完全没有必要就这么因惊慌而放弃。
他在脑海中迅速模拟了一下他上次看到的手动闸门的方位,那整个阀门如同侧切图一般在他的视野里清晰地浮现,他竭力稳定下心神,瞄准那个方向冲刺了几步,然后用尽全力把伸缩绳弹了出去!
伸缩绳的头部在接近天花板时如同烟花般整个地炸开了,从中四散而出的触角如同拥有生命般牢牢钻进了他记忆里阀门所存在着的地方,触角上依附着的微敏探测仪也发出同样的嗡嗡报警声,而后那整块天花板都从中间断开,四分五裂的铁板哗啦啦地向下坠去,而在阀门被破坏的瞬间就失去了隐形罩保护的奥兰多,随时有被压在废墟之下的危险!
维纳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思考的能力,在那烟雾挥散逃逸的空隙间,他逮住机会便冲了过去,一把按倒了奥兰多,甚至准确地覆盖住了他的身体奥兰多的试管滚落到他脚边,这给了维纳确定他位置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又名“维纳在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路上风驰电掣地前进着”(1)
☆、r9
维纳把奥兰多的身体牢牢包裹在了怀里,甚至护住他的脑袋把他如雏鸟般按在了颈边,在这震耳欲聋的连续轰响中,他居然还分出点精神想到了自己的身后事和自己的任务对象同归于尽这样的窝囊结局,也算是为教科书的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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