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了起来,这冰锥似乎拥有了实体般嚣张无比,将奥兰多夕阳般深邃沉稳的瞳孔牢牢包裹在其中,留在外面的只有墨黑色的金属外壳,闪耀着不屑却冷硬的寒光。
维纳颓然地松开了手。
奥兰多慢慢眯起了眼,深弧的眼窝勾出了利刃似的形状,他低沉的声线也沾染了些许赞赏似的讽意:;你说得没错,或许只有噩灵,才能真正理解我吧。;
回到小岛后的几天之内,奥兰多闭门不出,隔音性极好的实验设施里传不出半点声音,维纳的抑制剂被他全部收走,抑制剂的针筒和药盒被丢到焚化器里集中销毁。这个小岛似乎完全成为了与世隔绝般的存在,冷冰冰的器械孤单得聚拢在一起,却发酵不出哪怕丝毫与人类有关的气息。
与此同时开始的是维纳身体的变化。
这可以说是他成为o之后第一次经历不用抑制剂挺过去的发情期,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去帝国中心的医疗系统进行复查,节椎似乎也出了些问题,这在发情=期到来之前,其实是非常危险的状况。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抑制剂会被收走,也没有能力预测到奥兰多精神上的变化,发情期的临近让他心情烦躁,腰部的酸软让他连续几天坐立不安,隐隐约约传来的信息素的味道煽动着他的鼻翼,他无法抑制自己想要靠近奥兰多的冲动,甚至连原本合身的衣物都变得格外紧绷,擦过身体时总会带来让人牙酸的敏感燥热,他甚至想随便拿到什么东西狠狠塞到体内,只求能略微缓解这令人又恨又气的涌动湿意。
在他面前的只有冷冰冰矗立着的大门,奥兰多只身一人躲在后面,拒绝与他进行交流。;被近在咫尺的;的感受让临近发情期的o非常沮丧,维纳彻底失去了研究食谱的兴趣,智能冷冻库里很快空空如也,他没有权限对家用机器人发出采购指令,只能守着空无一物的柜子哀声叹气。
发情期还是在几天后如约到来了。
当天清晨,维纳就被难以抵御的湿冷与潮热唤醒,他能感到自己的毛孔完全张开了,不知名的液体如同开闸放水的小溪般沿着股沟向下滑出,明明只是温吞的滑液,却如沸水般滚烫,烫的他全身哆嗦,身体酸软的没有半丝力气,他全部的感情与意识都向着门口飘过去奥兰多如一尊石像般立在门前。
他看起来怪异极了,橡胶似的衣物被严丝合缝得附着在他的身上,连指节都包裹的严严实实,没有半丝赘肉露在外面的身体明明与平时无异,却在瞬间激起了维纳全身的大火。维纳的唾液几乎立刻涌出了嘴角,他能听到自己粘腻的嘟囔声音从喉咙口挤了出去,带着他极力掩饰着的哀求:;奥兰多,帮帮我。;
奥兰多似乎听到了他的话,缓缓走上前来。
维纳狂喜地望过去,却极快得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犹豫。与自己的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相比,奥兰多显得太过冷静了,他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一个发情期的o影响,甚至原本略微松动的神情在接触到维纳的目光时,也彻底地凝固起来。
维纳只觉得那种被他努力压下的沮丧又静悄悄探出头来,奥兰多是个冷静自持、偶尔也会冲动的,这点他无法否认,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将全身包裹严实,面无表情得将本能完全压制的人,实在是万中无一。
确切的说,应该是对他维纳没有半点感情,叽叽喳喳不知疲惫的维纳就像个讨厌的蜜蜂般在他身边嗡嗡旋转,没有被一掌拍死,已经是奥兰多的仁慈。
若是在平时,以维纳的自我调节能力,一定会很快将自己从这种苦闷状态下拉出来,只是此时他满脑子都想得到奥兰多的慰藉,却被奥兰多毫不犹豫地打击到体无完肤这让本来就身体不适、浑身酸软的维纳感到非常的难过,再也分不出精力来开导自己了。
也正因如此,在奥兰多将他从床上打横抱起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反抗,他知道奥兰多不会给他想要的一切,他只会将他的身体如玩具般搓圆捏扁,甚至如同一个有趣的新鲜事物般拆解开来,看看他的内部构造,甚至解剖出哪个部分,彻底研究o的身体脉络组织状况。
他被奥兰多带到了实验室,放在了一张冰冷的试验床上。
实际上,这张试验床被铺上了厚厚的褥子,连四角的束缚带里都附着着柔软的仿生棉布材料,这些原本会让维纳惊喜的小细节此时却得不到他的半点反应,他只是在被绑缚住的时候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然后便认命似得不动了。
眼前的火舌灯舔吻着他的眼睛,他慢慢仰起头去,蔚蓝色的眼睛死寂着沉默,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奥兰多缓缓把手放在了维纳的额头上,在挨碰到的一瞬间维纳颤抖着睁圆了眼,那双瞳仁儿几乎立刻蓄满了泪水,摇摇欲坠着瑟缩着,如冰蓝色的宝石上覆盖的一层薄膜,似乎很快便要落下泪来。
你的体温比平时升高了一点二四度,心跳速率每分钟加快了百分之六点三,汗液分泌量增加了百分之九点八二,信息素跃动的却加快到了平时的百分之十五,分子聚合分裂的次数在指数函数表里呈增函数态势不断增长这只是发情期的第一天,你感觉怎么样?;
这句;你感觉怎么样?;若是放在平时,估计会让维纳欢呼雀跃,只是现在,他满脑子都沉浸在奥兰多的手指上,那手指拂过的地方寒毛根根竖立,似乎连寒毛都在替主人讨好,迫切希望得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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