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覆盖帝国的锥形光网,而只是单纯地与他交流,劝他停止自己愚蠢的行为,奥兰多因为维纳的反应而愉快地笑了起来:;你们平时是不是这么说的?;
完全无法否认的是,维纳升起的第一个念头是拒绝他不想让奥兰多冒险。上次在中联超市时的一切对他来说是个噩梦,对奥兰多又何尝不是?如果在到达安全岛的第一天就得到了这样的答案,那维纳说不定会欢天喜地地带着奥兰多回到帝国,甚至在傍晚还会和朋友们参加篝火晚会,喝上成箱的木桂酒来庆祝自己的成功。
但现在他只想把那篝火从嘴里吞进去,如果烧毁了喉咙钻开了肺腑,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奥兰多早已不是个单纯的任务对象了,现在帝国的局势如此动荡,政党总部和科尔维亚分部的对峙状态似乎更加紧张,噩灵又一直在蠢蠢欲动地试图谋划着什么在这样的现状下,奥兰多的决定会不会太草率了?
他在脑海里组织着语言,试图拼凑出阻止对方的话语,但他随即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这个任务是帝国政党总部下达的指令,基尔夫说不定正用自己的仕途为他担保,作为自由人存在着的修也同样下落不明,甚至不知是否已经叛逃到了科尔维亚分部,而噩灵又一直潜伏在暗处寻找着时机,不知何时它就会失去耐性,将帝国拖入到地狱之中······
他又能如何阻止奥兰多?
他又能如何放着帝国的安危不顾,只为了一己之私就将这千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维纳突然按住了额头,他的大脑抽痛不已,但他还是调整着心情问道:;与噩灵交流的话,会有几种可能性的结果?;
奥兰多颇为赞赏地点点头,他来回移动了几下手指,一块全息屏幕就呈现在了他们面前:;一,我成功地接入了噩灵的频率,并控制了他与外界的交流渠道,彻底将他扼杀在帝国的主控室里;二,我成功地接入了恶灵的频率,但并没有完全控制他与外界的交流渠道,于是他还是能通过触角破坏帝国其他有网络接入的设备,最后造成更大的破坏;三,我成功地接入了噩灵的频率,但非但没能成功控制他与外界的对接状态,反而被他完全侵蚀了大脑。;
维纳的手指狠狠抽紧了,奥兰多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表情:;不要露出那样怀疑的目光,如果第三种状况发生,对你们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他占据了我的大脑并操控了我的意识,我有足够的把握让它无法分心去控制其他设备这样你们就可以将我抹杀,然后永绝后患了。
维纳被他言语中的冷漠深深地刺痛了,但他根本不知要如何反驳奥兰多:;为什么你会这么简单地说出将你抹杀这样的话,如果你无法再存活下去,那么我怎么办?;
奥兰多的疑惑已经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他琥珀色的瞳仁儿似乎又变成了没有生机的玻璃球:;这样的一天总会到来的,也是根本无法避免的,不是吗?我想这就是你来到这里的目的,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你自然应该回到原来的地方,像我没有出现过一样自在地活着。即使你觉得我是个难以磨灭的事物,也可以用记忆模糊装置将我的存在完全地剔除,我不懂你还在犹豫些什么。;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这个可恶的机器人;,维纳揪住了他的衣领,泪水已经如同珠子般地滚落下来,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湿润的暖意:;你这个不知道离别为何物的混蛋!;
对奥兰多来说,这真的是种奇异的感觉了这温热的流动的东西并不是血液,也没有甜腥的气息萦绕在鼻边,这是从那片海洋里冲出来的透明的珍珠,它们遇到固体即会融化,沿着皮肤渗到血肉里,然后穿透胸腔进入心脏,和着鼓胀的鲜血填充在他的脉搏里,成为不可或缺的生命的印迹。
他不想失去这片大海。
他不想离开拥有这片湛蓝色大海的人。
他不想离开维纳。
但他别无选择。
于是他伸出手来,把维纳拥进了怀里。
如果能有这么一天,如果他们两个能乘上一座帆船出海,在摇摇欲坠的木板上平摊着身体,然后饮上一杯红酒后悠闲地眺望夕阳,该有多么美好啊。
奥兰多从未恐惧过什么,他可以把这些名叫感情的东西都封存在永远不必再动用的文件夹里,他可以顺势推开维纳,然后如同离开帝国总部一般嚣张地开着蜂窝飞艇撞碎几层楼的玻璃,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入中将的办公领地。
帝国夺走了他全部的亲人,他完全可以坐视噩灵控制一切,如果他坚持拒绝,没有人能真正逼迫他去做些什么。
但这个帝国和维纳有关,是和维纳融为一体的东西。
没有它就没有维纳,而失去了它,维纳也会生不如死。
奥兰多不懂维纳的悲伤,也不懂如果失去了他,维纳会比生不如死更加痛苦。
但这并不是个可以做出选择的决定······有很多事,从最开始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过去,并且必须走到既定的终局。
安全岛再次笼罩在了凝重而悲哀的氛围里,它就如同冰冷的坟墓般跳脱出了热闹的世间和喧哗的人群,独自沉睡在无人知晓的深海国度里。
小胖自从上次在中联超市被奥兰多吓坏了之后就一直不吃不喝,短短一段时日就瘦了不少,奥兰多想尽了办法拯救它的食欲,但它还是哼哼唧唧地在他掌心里蹭来蹭去,似乎预知到了什么般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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