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大家从大阪寄的两个包裹。
决定暂时逃离大家嘲笑的孙平非常主动地去门卫那看了包裹,结果居然是他和郭奕在京都买的那批清酒先到了。孙平让小区的物业帮忙将酒送到了电梯那,然后孙平一个人将两大箱清酒搬回了家。
“嗬,我还以为你俩去京都是来去匆匆呢?原来你俩居然还买了批酒回来啊?”
孙爸爸一向喜欢小酌一二。但是国内的白酒度数太高,于是孙爸爸被郭阿姨严令只能喝红酒。这次到日本玩了一圈,发现日本的清酒度数不算特别高。可惜孙爸爸不好意思买酒,没想到自己儿子却从日本买了一批清酒回来。这让孙爸爸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还过来帮忙拆包裹了。
“嘿,原来是我们在伏见稻荷神社那买的清酒到了啊?”郭奕也过来掺和,“爸,伏见稻荷那可是全日本最有名的产酒区,我们这买的虽然不是什么菊正宗之类的名牌,但是在当地可都是有口碑的酒厂。而且人家酿酒用的稻米和泉水都是当地的特产,而且酿酒的酒窖据说都好几百年历史了。当时我和孙平去下订单的时候,他们酒厂老板还不乐意呢。”
“干嘛不乐意,有钱赚还不赚?”
虽然郭阿姨反对孙爸爸喝酒,但她也知道堵不如疏。所以在保证孙爸爸的健康前提下,还是允许他适当地喝一些低度酒。清酒的度数不高,又是粮食酿造酒,所以适量小酌情况下对健康还是没有太大损害的。所以郭阿姨对这批酒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然后还非常恰当地参与到大家的讨论中来。
“还不是因为他们酒厂每年出产的酒都是限量的么,被我们订走这么一大批,他们担心其他一些老客户就订不着了呗。”郭奕解释道。
日本有很多地方的当地老字号是不愿意向外面的客商出售太多的货物,怕的就是无法满足当地老客户的需求。他们很清楚自己的生存土壤是当地人而不是外地人,再加上他们的生产能力也只能满足当地,所以当时孙平和郭奕的确费了很大的功夫说服了酒厂的老板。最后酒厂老板将他们用来应对外来客商的全部份额都给了孙平和郭奕,虽然还是让孙平和郭奕不够满意,但好歹还算不错了。
孙家的杂物间不少,而孙爸爸将其中一间改成了藏酒室。房间里原来的窗户已经被堵住了,而且还装了两个特别的排气扇。排气扇能保证房间内的空气流通,但又不会让外面的空气和光线进来。同时房间里还装了恒湿器,对湿度控制得非常严格。然后就还有几个冰箱。因为不同的红酒对保存温度是有不同的要求。需要低温保存的自然放进冰箱,不需要低温保存的则安静躺在酒架上。
因为孙爸爸有收藏酒的癖好,所以这间房间孙爸爸一般不让人进来的。这次因为要放清酒进去,孙爸爸才特意打开门。房间内采用的是暗光灯,而且灯还不直接照射到酒上。看样子孙爸爸为了布置这个藏酒室还真废了不少心血。
大家将酒放进去之后,孙涛就有些困顿了,于是郭阿姨就带着孙涛去午睡。郭奕则接手郭阿姨的活,开始继续收拾行李。没人对弈的孙爸爸则拿着一壶茶返回自己的书房,开始处理公务去了。而孙平也回到二楼的书房,开始核对起他在日本写的三本书。
这三本书是地球位面上川端康成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三部作品:《雪国》、《古都》和《千羽鹤》。这三本书的故事本体虽然只是爱情,但是在川端康成那如诗如画的笔下,故事充满了东方的禅意。那种宿命以及写意的留白为三篇都留下了所谓的东方式的神秘主义和不可知论,这种来自的东方的神秘感觉让西方的评论家们集体高潮了。
在孙平早期的投稿里,很多人都质疑孙平的东洋派文笔是如何来的。但这次日本之旅之后,孙平将东洋派的三本投给《母语》杂志社之后,却再也没有任何反驳。人家在日本旅行期间得到灵感,然后写出三本地道的东洋派,你有意见么?对于这样不知好歹的作者,文艺评论家自然会纷纷动笔嘲讽他缺乏灵感且文笔太烂,差不多就直接说,祖师爷没赏你饭吃,你还留在作家圈里丢人现眼干嘛?
何况孙平这两本中篇和一本短篇的确惊艳,不仅是部的编辑们为之倾倒,连散文部和诗歌部都如痴如醉了。甚至有位散文部的编辑“睁着眼睛说瞎话”,非要说孙平的这次短篇《千羽鹤》是篇散文诗。这差点没惹来部、散文部和诗歌部三部的大混战,最后还是被总编辑定夺为短篇。
为了刊登孙平的这三篇,新一期的《母语》是几乎拿出了近半的篇幅。为此有很多作者的作品不是被临时拿下到副刊,或者就是被延后刊发。对于《母语》杂志社的作为,这些被拿下的小作者或不知名作者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对孙平的怨气还是有的。
在新一期的《母语》还没有全国铺货的时候,这些作者就披着马甲在一些文学论坛或文学圈子里说酸话。好在大部分的文学评论家对于孙平的文笔还是有认识的,知道《母语》杂志社这样大动干戈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孙平的这次投稿实在是太惊艳了。于是评论圈里的大手都暂时没有出动,倒是有几个不知深浅的小人物在一些小报小刊上抨击孙平。这种小报刊自然到不了孙平手里,而江南省的文学文艺圈更是上上下下将孙平保护的严严实实。所以这种酸言酸语也就只能在一些边缘省份流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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