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要扶自己的仆人几眼,道,“不必。”
但是仆人并不听他的话,硬要扶他走,周冕发火地骂道,“滚开。”
骂完就是一阵急喘,面红耳赤头晕目眩地要昏倒,他这完全是被气的。
他想这里根本不是他的地方,没有人会听他的话,他想回周家去,但是乔伊斯不放人,那个畜生,逆子,混蛋……
正是僵持不下,大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怎么保镖护卫变多了,最近这里出了什么事吗?”
管家看向大踏步潇洒利落进来的人,眼神变了一瞬,马上又恢复了一向的平静无波,对来人说道,“莫兰少爷,您今天怎么来了。”
尤金?莫兰对他一笑,道,“我只是和乔分了手而已,又不是说我从此和他连朋友也不做了。我来,你不欢迎?”
管家道,“当然是很欢迎莫兰少爷您的,只是,少爷不在家,不知道您是有什么事?”
尤金道,“我最近还不想看到他呢,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来找点东西。”
周冕最近吃药太多,大脑反应变慢,记忆力也没有以前好,而且嗜睡,他淡淡往尤金看过去,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位是乔伊斯以前的男朋友,还经常来看自己和自己聊天的。
周冕看到尤金,并没有打招呼,只是淡淡扫了他几眼,又要坐下。
尤金这时候看到了他,以前虽然对外人冷淡但是一向礼数周全的周冕居然不理睬他,这让尤金有一瞬间的诧异,他走上前去,对着周冕笑着打招呼道,“伯父,您在家呢。您的世界旅行怎么样了,在外面还好吗?”
周冕用疼痛的脑袋用力去想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前段时间的确是出门去旅行过的,而且他还想永远避开乔伊斯,只是之后还是被他带回来了。
周冕恹恹地没有回答他。
尤金看出奇怪之处了,心想之前一直好好的乔伊斯的父亲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管家对他做了解答,“莫兰少爷,老爷刚吃过药不久,现在精神不好,我正要扶他上楼去午睡。”
尤金道,“我来帮忙吧。”
管家要说不用,尤金却已经上前去扶上了周冕,他澄澈的眼里带着关心,周冕多看了他几眼,迟钝的大脑转了转,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他的左手上的伤还没有大好,依然缠着洁白的纱布,尤金看到,不由惊道,“伯父,你左手受过伤吗?”
管家本又要代答,周冕居然自己回答了,“木头断了,在木头端口上划伤的,不碍事。”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轻柔脆弱,宛若读着诗,尤金听得心里一阵阵地柔软舒坦,扶着他往楼上走,他便又问道,“伯父,您是病了么,是什么病?我看你精神这样,想必病得不轻,为什么没有去医院。或者,去个安静的地方疗养也好,住在这里,我觉得,一来空气不好,二来晚上城市光污染严重,还是去疗养对身体有好处。”
周冕没有回答,但是会说话的眼睛默默把尤金看着,尤金马上意识到周冕有难言之隐,他心里一阵惊讶,心想周冕是乔伊斯的父亲,他难道还会遇到不公正的对待?
他也知道最近乔伊斯和他那位表哥有很多矛盾,只是,他断不认为乔伊斯的那位表哥的事情会影响到乔伊斯家里父亲身上来。
毕竟,乔伊斯要是让人欺辱成那样,也就不会是乔伊斯了。
尤金把周冕送进了卧室,周冕却没有去床上,而是从一边的橱柜里拿出了一本书,把书递给了尤金,深褐色的眼睛如一潭秋水般因无阳光而显得沉沉暮暮,“这个送你。”
尤金赶紧道了谢,周冕已经转身往床边走,道,“我要午睡了,莫兰少爷自便吧。”
尤金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不敢多在他卧室里待,出门前,他的视线在房间里扫了几眼,这一间房本是周冕的,前段时间是乔伊斯在住,房间里的陈设和之前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都采用了柔和的色调,居然是用的柔软的布艺沙发,连桌子上铺着的桌布也用的厚而柔软的料子,很多家具都用绒布包了棱角,那张大床顶上挂上了天鹅绒床帐,看起来厚重又会密不透风,房间里有薰衣草淡淡的味道……
不知为什么,尤金觉得这房间给他很莫名的感觉。像是柔软而甜美的,但是又带着一种压抑的感觉在。
贴身伺候周冕的女仆伺候周冕躺下后,就将窗帘也关上了,尤金看了房间最后一眼,这突然幽暗的房间,更给了他那种莫名的压抑感觉,他将手里的书捏紧了,然后突然想,会不会是伯父想传达给他什么东西。
他觉得周冕那么不高兴,肯定是有原因的。
尤金来乔伊斯家里,是来找自己曾经被乔伊斯买走的一副画。
他挺感谢乔伊斯买他的画支持他,不过,现在,他的画增值了,而且,只会随着他的努力和成长增值得越来越多。
他想好好看看自己以前的东西,这样有助于他成长。
所以,他让管家去把自己的那幅画找出来,自己要带回去。
管家道,“莫兰少爷,我要先给少爷说一声才行。”
尤金道,“那你给他说吧,我不信他还不给我了。”
管家打电话周冕给他的那本书翻开了来看,里面是讲中国建筑里的雕花的,例如门上的,窗户上的,床上的,橱柜上的,各种花样,书也是厚厚一本。
尤金看到,就非常惊诧,继而看入了迷,感叹这些雕花的美丽,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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