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和他父亲说话的司机还对着他友好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周清林对父亲道,“爸爸,我们到候机厅去吧。”
周环生道,“再等等,周冕他们也要去,正好和我们一起。”
周清林听到“周冕”这个人名,愣了一下,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他再听这个名字,便不太自在。
周冕,就是那个他长得像的叔叔,乔伊斯的父亲,他很难理解乔伊斯因为自己长得像他父亲而和自己上床的这件事,但是愿意帮他保守住这个秘密。
很快,在保镖的护卫下,周冕和乔伊斯进来了,周环生和司机先生都迎了过去,周清林看向走在周冕身边的乔伊斯,发现乔伊斯根本没有注意自己,他的目光都在周冕身上,不由心里酸了酸。他又看向周冕,也许是自己总是对着镜子看自己的样貌的缘故,对于自己脸上的每一点都很了解,他对照着周冕,并不觉得自己和他长得有多像,也许是有些像,但是绝对无法让人把两人弄混。
这也是当然,周冕四十多岁了,自己才二十岁,怎么可能被弄混呢。不过,虽然这位叔叔已经四十多岁,但是看样貌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甚至觉得乔伊斯都比周冕老相。
既然周清林不觉得自己像周冕,周冕便也没有发现这个小辈和自己很像的事情,于是也没有过多关注他。
过了安检去登机的路上,周清林故意多看乔伊斯几眼,但是乔伊斯似乎打定主意要做出和他没有干系的样子,他最后只好赌气地不看他了。
又因为身体不舒服,他走得越来越慢,之后连周冕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对着小辈,他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我看你好像不大舒服,是不是腿有什么事?”
周清林想不是腿有事,是屁股和腰疼,他又瞄了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乔伊斯一眼,乔伊斯根本没看他,他只好答道,“是好久没有运动,突然走多了路,大腿酸疼。”
周冕很能理解地道,“是会这样。平时多锻炼身体才是,你还这么小。”
周清林赶紧应是。
周环生也附和道,“你这小子,才二十岁,就一把老骨头的样子了,还腿酸!”
周清林只好低眉顺眼地不说话了。
在头等舱里坐下,周清林跟着父亲坐在一起,然后看到过道另一边周冕也坐下了,乔伊斯坐在他旁边,殷勤地低声问他要不要把椅子靠背放低一点,冷气是不是会有点冷,周冕对着乔伊斯只是淡淡地回答,“还好,没关系。”
头等舱里被周家包下了,除了几个主人,前后坐了几个便衣保镖,还有跟着周冕的仆人卢呈祥也在,其他位置就全空着了。
空乘小姐微笑着来询问服务,周冕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要,乔伊斯也说不必,然后让卢呈祥把周冕的一件风衣递过来,给周冕搭在身上,“这样暖和一点。”
周冕露出清淡的笑容,“并不觉得冷。”
乔伊斯握了一下他的手,“你的手很冰,怎么不冷。”
周冕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他开始翻看一本书,乔伊斯也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看文件,本来想找两人说话的周环生看他们这样便也不好开口了,只好闭目养神,周清林注意了一阵乔伊斯和周冕,便也收回视线,心里却对乔伊斯对自己的漠视很不舒服。
很快飞机就要起飞了,空乘小姐过来提醒系好安全带,乔伊斯为周冕将安全带系好,才来系自己的,飞机起飞时候的超重感让周冕很不舒服,乔伊斯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直到飞机平稳才放开。
一路上,周清林一直注意着乔伊斯对周冕的无微不至,他不得不想,乔伊斯对他父亲的心思肯定不简单,只要稍微向那方面去想的人,也许就能够想明白。
飞机到达la市,周环生本是邀请周冕他们先到自己家里去做客休息一番再去医院,但周冕客气地拒绝了,让他直接把他们带去了周景华住院的医院。
周景华七十多岁,头发花白,有高血压,周冕带着乔伊斯去看他,他非常高兴。
毕竟平常除了护工照顾他,他的后人们很少来看他,只周清林还孝顺一些,时常会带点小礼物来探望。
周冕坐下来和周景华说话,别的人便先出去了。
面对这位亲生父亲,周冕对他并无太多感情,但是,看到他在医院里,身边除了护工,并无亲人在身边陪伴,不免也会为他觉得酸楚,生出心疼的感觉。
周景华因为本身就是历史教授,知道周冕是做古董鉴藏的,便在专业方面两人有话题可聊。
聊了一阵收藏,周景华又问起周冕的别的状况。
周冕道,“还好,我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法国,冬天时候会过来。”
周景华点点头,“你过得好就好。”
两人又谈了一阵,周景华说想和周弘说说话,周冕便起身去开了门叫在外面的乔伊斯进来。
周景华和乔伊斯差了两辈,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作为长辈的周景华便只是问了问他的状况,然后说了两句长辈的祝福语,也就罢了。
乔伊斯也只是客套地让周景华注意保重身体,大约也无其他话说。
周冕又将带来给老人的礼品让呈祥拿了进来给他,完全是投其所好的一些东西,有周景华喜欢喝的茶叶,还有名家的紫砂壶,几份他会喜欢的点心,两本收藏用的初版精装书,还有很贵重的对他有用的保养品,周景华说有些东西不用,周冕便道,“是我爸爸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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