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了吗?我没紧张……”不阿看着雁翎王的后脑勺,想起了以前,喜欢哪个小姑娘就睡哪个,在外行军打仗,漂亮的男孩子睡着也不错,自打被生擒之后,他过的日子----寡淡无味!想自己解决一下都不行,波旬派了两个心腹时时刻刻跟着他,连睡觉都站床边盯着他!动不动还给他灌药,那药老邪乎了,一口下去浑身麻痹。
不阿坐了起来。
雁翎王“正好你去把灯熄了,忙糊涂了给我,躺床上就不想动……”
不阿看着雁翎王的侧脸。
雁翎王见没动静,翻了个身,一睁眼就发现不阿瞪着俩眼珠子在盯着他,被邪-教控制啦?“你怎么不睡?”
不阿抿唇,凑了过来。
雁翎王“你要干嘛?”
不阿盯着雁翎王看,“你为什么勾-引我?”喜欢就主动大胆的过来啊!
“……”雁翎王,“我……我……我就是困了想睡觉啊!”难道他脱了铠甲被误会了?可是他穿着里衣长裤,外头还套了件衬袍,就露个脚,裹的挺严实啊。
不阿“那你为什么到床上来?”
“……”雁翎王,睡觉……不上-床上哪?
“好啦好啦……”不阿咣当躺下,道:“你想来就来吧,大家都是男人,我懂,也理解你,我不用你负责……”说完闭上了眼。
“……”雁翎王,他怎么感觉……继续躺在这张床上,会有不可描述的危险?
“哎呀……你看看你,想来还扭扭捏捏,欲擒故纵的……”不阿翻身扒到雁翎王身上,道:“那我来!”
天雷勾地火!没羞没臊的事情,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雁翎王白天忙着处理积压的事物,还要往上递折子,晚上上-了床还不得空闲,得伺候那个祖宗。
终于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雁翎王操劳多日,可算得了个空闲,不阿笑嘻嘻的凑了上来,不知为何,现在雁翎王一看他这一出,就脊梁骨发毛。
不阿把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纸,啪的拍到桌上,一扬下巴,意思是,你赶紧看。
雁翎王拿起一看,懵了!该怎么形容他看到的东西呢?这……也叫字?还是他学识浅薄,这是外国字,然后他不认识?再一看,不对!一两个字之后有不少都是怪异的符号或者是简笔画似的东西,雁翎王觉得,他要是把这一大篇幅全看懂了,他的脑袋会炸!
雁翎王看着不阿,“这……”
不阿“这是我要买的东西!怎么,你嫌我买的多啦?”
雁翎王摇头,钱还是有的!
不阿“那走吧!”
“啊?”雁翎王大惊失色,这意思是让他去买吗?不要!
“啊什么……一起去!”不阿走在前头,道:“你得帮我拿东西!”
整整一个下午,雁翎王终于知道,原来时间可以过得这么无聊!大包小包,没有一个是正经东西,全都是用不上的,钱花的倒是不多,但是看着不阿那张嘴突突突的砍价,他围观的都想急眼,要是他是店家,直接把这样的人推出去!爱去哪去哪,不做他生意。
不阿摆弄着他的战利品,眉飞色舞的,
到窗户哪比量下,把浅绿色的薄纱窗帘按了上去,屋里有两个房间,偏大的这间,把淘来的古画挂了上去,雁翎王腹诽,赝品中的次品,有什么好挂的?书桌上多了一琉璃瓶的绣球花,里面那间是卧房,没有门,正好翠绿色的珠帘子派上了用场。
蚊帐换成了豆绿色的纱帐,窗台上,摆上了一大排的白色、黄色相间的小花,窗户上挂完一大串青竹风铃,不阿终于肯消停下来,喝了口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这样闲暇安逸的日子,过了两个月……
一日,雁翎王将墙上的画取了一幅下来,把自己画的挂了上去,自夸道:“我比他们的画的好!”
不阿也有模有样的跟着看,是一幅雪景,画上还写了几行字,不阿道:“这写的是啥?”
雁翎王“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啊……”不阿点头,看着画上穿蓑衣带斗笠的渔翁,他差不多能听懂。
雁翎王“我老了就这么过!”
不阿一听,心里不舒服了,独钓寒江雪,就是画上那渔翁呗!就一个人过,那他呢?突然胸闷梗了一口气,有点伤感,失落混合着惆怅,呵……也对,他还有王妃呢!都是男人,没什么想不开的,这种事,他爽了自己也爽了,谁也不吃亏,那事做了不假,也不见得就会出感情!可是,越想越憋屈……
雁翎王“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一个人?”
不阿“为什么?”
雁翎王一乐,道:“因为老伴在家给我炒菜温酒啊!”
不阿“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雁翎王“你不想做我老伴……为什么还要睡我?”
不阿一笑,露出虎牙。
这时,院外传来马蹄声,雁翎王示意不阿待在里屋,别出去,不阿躲在小室,看来人的穿着像是朝廷的人,约莫半个时辰,雁翎王才回来,这之后一整天,雁翎王整个人异常沉默,阴沉沉的。
晚上,雁翎王坐在靠窗边儿的小桌前,抿了口酒,把玩着酒杯,突然一笑,道:“皇权霸业,于我而言,都不及我手中的这一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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