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情谊无可厚非?
谁知敖景白听完将龙眼瞪的如铜铃一般,敖景逸脸上也闪过丝丝讶异,目光在余二身上流连一番,嘴角忍不住勾起三分暖意,余二不知这兄弟两人反应为何如此奇怪,不由挠了挠脑袋。
凤疏眉间微微一皱:“你是断袖?”
还未等余二琢磨过来凤疏说的是啥,敖景白感慨地嚎了一声,“嗷~,余二兄,我倒是头次见到像你这样坦率之人……”嚎罢眨着放光的大眼朝余二黏靠过去,“真是令人佩服,我决定了,你我之间便由你做大哥,余大哥!”
余二冷不防被敖景白的龙头拱地一个趔趄,不知为何敖景白如此打了鸡血,摸了摸鼻子应答一声,依旧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
凤疏瞥着余二清冷道:“随你,别带坏澶儿便可。
余二更是莫名其妙,冲口梗回一句:“我哪里带坏它了?”
……
凤疏不愿再与他蛮横纠缠,跟在凤澶身后跨上台阶,阁前连着一块露台,栏杆外游鱼纷纷,海藻飘摇,珊瑚成林,色彩缤纷。阁内置着一张磨平的蚌壳圆桌,纹路深深浅浅,桌上早已备好各式海味,敖景逸温和笑道:“余大哥可放心食用,绝对没有鲤鱼族属。”
如此盛情招待,余二甚是感动,嘟哝了半天说不出几句彩头话,只好嘿一声,赞谢道:“兄弟客气了。”
“怎么会?”敖景逸目光潺潺,不动声色地招呼余二落座,还未坐稳,便听敖景白呼道:“小世子真识货!”
闻言看去,原来水榭楼阁的一侧乃是一排等墙高的博古架,格中数落有致地放着各式金银器雕,瓷瓶古玩,凤澶攀在架子中间,凑近一棵珊瑚盆景仔细打量。那珊瑚树通体鲜红,枝桠透亮,温润如玉,难能可贵之处在于竟能天然呈现拖烟拂水的垂柳之姿,树枝上还搭挂着一些玲珑宝饰,叮叮咚咚,锦上添花。
“小世子,你别动,让下人给你搬。”
凤澶却不听劝,将头探进枝桠间,扒拉一阵,珊瑚盆景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哗啦声,最后从树荫处叼出一根碧绿链子来。
第十四章
凤澶扑棱着翅膀投进余二怀中,将链子挂到余二手指上,余二以为又是这小鸟的孝敬,心中正涌出一股感动加纠结的复杂情绪,谁知凤澶的小脖子一伸,便把链子套到了自个儿脖子上。那链珠剔透碧绿,光华流转,坠着一块同色大圆石,正好垂在凤澶胸前,红毛配绿石,好似朵大红牡丹花瓣上卧一只绿毛虫,说不出的别扭,喜庆到俗艳……
敖景白抬爪擦了一把冷汗:“我收回识货那句话。”
凤澶却不管不顾眯着小眼心满意足,余二摸了摸凤澶脖子上的绿链子,断言道:“亮闪闪的,肯定很值钱!”
敖景白哼了一声,“值钱个鸟,这是萤石,南海那边称斤卖的。”这敖景白也是奇怪,别人拿了他家不值钱的东西,他反倒不乐意。
“这绿色圆坠乃是一个小匣,可往里放置些小巧之物。”敖景逸莞尔道,打量着凤澶脖间那条萤石链子, “材质不稀奇,不过胜在雕工和立意。”话罢伸手轻轻托起绿石坠,在边处摸索到一粒圆纽,微微使力摁下,石坠便如贝壳吐珠般张开,果然是一个精巧的小匣。
“这么小,能放些什么?”敖景白也大为稀奇,凑近了细看。
“譬如画像青丝之类。”
敖景白闻言凝神半会,挠了挠脑袋,“我想起来了……”嘟囔道,“若是这种匣子坠的话,裳妹妹好像也有一个,也是从东海拿的,难道母子相似,连品味都是一样……?”话罢突然醒转过来,瞥眼望向凤疏,见对方冷着一张俊脸没有发作,心中不由暗暗松口气。
谁知余二不知凤裳乃是凤疏不可说之禁区,兴致勃勃冲口问道:“哈,母子,小鸟儿她娘?”问的凤疏的脸色愈阴三分,更把敖景白唬了一跳。敖景白朝余二狠狠瞪一眼,敲了敲一边的木架上的小金钟,赶忙和上稀泥:“来来来,不说这个了,看看鲛人新排的歌舞!”
敖景逸扶额道:“大哥,莫非又是扶桑艺伎?那些刷地和白墙似的脸皮着实吓人。”
敖景白神秘地眨了眨龙眼睛,咧开一抹笑,“和风早已过季,西方法会之时我去了趟天竺,深感那必将会是最新风尚……”
话音刚落,露台外的水域便传来一阵欢快西塔琴声,旋律精致满溢异域风情,待半人半鱼的妩媚鲛人从海藻幕后游弋而出之时,余二登时目瞪口呆,气血上涌,脸色指逼桌上的清蒸螃蟹。
那鲛人们身段柔软,修长的鱼尾如纱曼舒卷,清丽额间一点鲜红蒂卡,修长藕臂绘着汉那图饰,上身只着抹胸,裸着大片大片的嫩白肌肤,披着若隐若现的天竺莎丽,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圆润肚脐上钉一颗灿烂水钻,扭腰摆臀间晃出旖旎风情。
鲛人族属生性善淫,将天竺歌舞的热情火辣渲染地淋漓尽致,纤腰乱扭媚眼狂飞,余二这等粗人哪里见过如此开放的情形,被震地心如擂鼓,小鹿乱撞,面红耳赤,坐立不安。反观全场,敖景白满脸陶醉,龙颊晕起两坨酡红,敖景逸静静地观看歌舞,仍是一副沉静模样,凤疏则一脸漠然,好似那万千热闹与他无关,余二将只好将游移的目光收回来,默念非礼勿视,不敢再瞧面前的莺歌燕舞,将远处那盘海瓜子端了过来,专心致志地剥,剥完悉数塞进凤澶嘴中。
待乐声散去,鲛人们袅袅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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