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莫恒放轻了语调,那浑厚的声音还是把郭树惊的一缩脖子,絮絮叨叨的说起来,“我、我想问,钟、钟明去哪了?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那天我在我的房间,听到隔壁──钟明房间传来可怕的叫声,之后就没再见到他,好多天……隔壁现在也一直空着,今早我看到啊彪打开门在修铁窗,铁窗被拆下来、歪七扭八……这到底怎么回事,钟明他怎么了?”
莫恒忍不住把音调又降了降,说道,“他很好,他被调到另一个房间,你不用担心。”
郭树半天才低低的“哦”了一声,垂着头往回走。
周平也垂下头,继续他的溜弯,等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周平照常老实吃好饭,在床上呆坐一会,就躺下睡觉了。
等莫恒出去,房间的锁“喀嚓”被反锁上,周平依旧乖乖闭着眼睛,晚上不知道多少点的时候,护士来查房,在透明小窗口瞄了两眼,看到周平安安稳稳熟睡,打着哈欠踩着护士鞋!!走了。
这时周平才睁开眼睛,窗外漆漆的黑,周平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来,手心中躺着一团纸──这是白天郭树撞他一刹那塞进他手里的,纸包裹着一把钥匙,周平展开纸捏起钥匙,凝神看了下,又把纸凑到眼前,借着走廊上透进来的点点亮光,周平看清上面工整娟秀的两个字──张倩。
周平起身,把钥匙轻轻插进房间门孔里缓缓纽动,不意外的,门锁转动,门开了。
长长的走廊上只有昏暗灯光陪伴周平,周平穿过走廊,乘坐电梯,直达二楼,到了205号房间,周平尝试着扭动门把,门没上锁,门把手转半圈门就开了。
房间霎时被走廊里窜进的灯光微微照亮,周平清楚的看到被拆卸过钢筋的窗户大开,空洞洞的像张血盆大嘴。
周平走进来,把门带上,靠近窗户的时候差点被绊了一跤,低头一看,一根么指粗的绳子绑死在靠墙的床脚上,然后直直的往窗外延伸,周平呵一下笑出声,想这张倩真有点能耐哈,倒省了他缠在腰间的床单。
不多想,顺着绳子,周平就往下梭,边梭脑子边飞快转动,想着出去证实自己身份后,该怎么整死害他的人。
安稳落地,待周平看清身边的情况时,心情顿时急转直下,阴云密布。
黑夜中,几双眼睛发着幽光凝视着他,淡定的、兴奋的、惊恐的、无辜的,周平忽然感到脊梁骨微微一凉,不禁打了个冷战。
第19章 嘿,朋友
“哟,丧彪你也来了?”女人扯着嗓子叫道,马上被旁边另一个女人捂住了嘴,周平定睛一看,正是张倩。
再逡视一圈,发现围着他的几个人都是熟面孔──郭树、剑眉、老板娘、吴叔、以及张倩。
张倩不等周平惊愕完,率先发号司令,“人员到齐,准备出发。”
顿时,除了周平以外,其他人均露出田径运动员视死如归的坚毅表情,只等张倩最后的开枪放炮,他们马上就能化身离弦之箭。
周平额上隐隐冒了些汗,他可不想和一群疯子上演集体大逃亡的表演或者游戏,果断的,周平没等张倩发令,径自越过这些疯子,率先朝着笔直大道跑了起来,赤裸裸的无视掉所有疯子。
因为精神病院所处位置虽不算市郊,但也远离市中心,没有交通工具的话,靠两条腿走到市中心,估计要花上两个小时,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莫恒再过一个小时会到他的房间检查一次,他必须在一个小时内──在精神病院发现他不见之前,到达市中心的家,必须,因为一旦被发现不见了,他因脸伤包得跟个印度瘪三的模样就再好通缉不过了,他不认为自己到时候还能躲得过追捕。
他必须回到家,以前他为了以防万一自己忘带钥匙,特地在家门牌上装了一个暗格用来放备用钥匙,所以现在只要他到了家,开了门,他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等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害他的人他会再慢慢想办法一一收拾。
周平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边跑边迅速脱下了自己的病服,翻过一面反穿上,浅蓝色条纹病服立马变成了普通的白色布衫。
跑了有一小段公路,周平慢慢减了速度,他看到不远处有车驶来,而且还是辆的士,周平伸直了手臂招了招,的士大哥把灯光打在他缠着纱布的脸上,然后,猛踩油门呼啸而过,把周平抛在了脑后,一溜烟就没影了。
“哈、哈哈、丧飙拦不到车……哎、哟妈呀,累、累死人了,呼、呼。”
周平不用转身,就知道那几个疯子追上来了。
“喂,你怎么能丢下我们呢?我们都坐一条船上,难兄难弟,是朋友啊!”剑眉眉毛吊起跟大刀似的呼哧周平道。
周平轻蔑的冷笑了一声,连话都不屑跟他们说,默默的又要往前走。对他有利用价值的人他都未必会当成朋友,更别说现在是这群可能拖累他的垃圾了。
“喂,你忘了谁帮你逃出来的?”张倩忽然站上前。
“你能出来全靠我们,你知道吗?郭树为了偷到我们房间的钥匙,从排气窗那么小的洞钻进资料房,后背都被划拉出一道那么长的口子。”张倩说着还比划起来,拉出一支2b铅笔的长度。
周平还没做出反应,一旁的吴叔哼哼的抽了抽鼻子,混沌的双眼霎时流下两股清泪。
“郭树~郭树~”吴叔的鸟窝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深情的呼唤着郭树的名字,然后,决然的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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