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白时,信成蹊若有似无地听见叶钧和说出了这句话。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会怎么样?
那现在他是了,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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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骄阳如火,小庄子外头的机关被触动,下人报信报到信成蹊这里,信成蹊奇怪谁会来到这里,待到走到陷阱处时,却见一个身着道袍年龄不大的男子掉进陷阱里,昏迷着,已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如果是从前,信成蹊一定放他自生自灭,他不一定会去主动干坏事,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做好事——尤其是想闯进来的人,就算现在千机教恶名没有以前那么兴盛,他们教众行事还是有些亦正亦邪的意味的。
「喂!你死了没有啊。」信成蹊没有直接把人带回庄子里,而是把他解开,喂了他解药,然后给他喝了点水。
景息醒来时就看见了信成蹊一脸笑容地看着他,信成蹊本来长得就不错,年轻侠客的潇洒倜傥,而且名器被破身后,就更加会多出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景息几乎是立刻,心跳的快要跑出喉咙口,口干舌燥,「我……应该没死。」
信成蹊「噗」地一笑,道:「你能说话,看来是没死,能起来不?能起来的话,你赶快离开吧,此处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景息想起自己前来是要干什么的,随即正色道:「不行……我要找我大师兄,请问这位兄台,你有看见过个和我一样穿着一身道袍的人,在附近出现过吗?他长得很好看,也许为人严肃了一些,不过还是个好人。」
信成蹊立刻明白他是来找叶钧和的,想必是他们前来时,各种行迹都没遮掩过,而叶钧和消失了一段时间,武当着急了,差人来寻,所以寻到了这里。
「我见过,不过,我不能告诉你。」
景息大惊,「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信成蹊道:「我问你,他出山是为了什么事?」
景息道:「追杀恶人。」
信成蹊心道,我刚出江湖,竟成了恶人。
景息却是又道:「陈氏一脉修炼双修之道,不知得何人所授技巧,将许多人都吸成了人干,来增强自己修为,我师兄为了斩妖除魔,所以前来天台山附近……据百晓生道,天台山附近正有陈氏出没。」景息对信成蹊有好感,何况他身着武当道袍,如果信成蹊是敌非友的话,绝对不会多此一举将他救起,于是,他将这些告诉他,想开口让他帮忙一起找寻叶钧和。
信成蹊一愣,一下子哭笑不得,他天资聪颖,哪还不明白,此事恐怕是闹了个大乌龙,而且是非常大的乌龙,就说嘛……千机教虽然是邪教,但是邪教之名已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了,连叶钧和师父都对千机教教主礼遇,他弟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要将千机教的人给斩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信成蹊心中竟然无比喜悦,心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便不必和叶钧和有如此多的芥蒂了。而且……若是,若是他们两个能在一起,那也是再好不过。
信成蹊发觉自己喜欢叶钧和,倒没扭捏,大方地就承认了,眼珠一转,看向景息,道:「其实,你的师兄正在舍下做客,你可愿与我去见他?」若是景息在,恐怕叶钧和应该会相信他不是坏人。叶钧和极重师门,自己救了他师门的人,他恐怕是开心的——当然,虽然陷阱也是自己做的。
将人带了进庄子里,景息见到一身白衣,与信成蹊款式相同的叶钧和时,道:「大师兄!!」
叶钧和见到景息时面色一变,还道信成蹊捉了他师门的人,「你也被掳了么?」他一时间心中极怒,他还道信成蹊同自己相处出了些感情,怎么说日后做坏事也会顾忌几分,哪想得他不但不顾忌,还掳了自己师弟。
景息茫然道:「没有被掳啊,是这位兄台将我救了的。」
信成蹊瞪他道:「听!你听到没有!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十恶不赦的人?」
叶钧和没有说话,然后面上仍旧有疑虑之色。
信成蹊这下可恼了,哼声道:「你们师兄弟便好好叙旧吧,我去练功了。」
景息连忙同叶钧和见礼,道:「师兄,你失踪了月余,陈氏一脉也无缘无故消失了月余,不知是何原因,江湖上人都道,你为了消灭他们,与他们同归于尽了,不过师父始终不相信你会出事,没有通知三岛六城的人,而是让武当弟子搜寻,我想你在天台山附近消失的,便到这里找了,想不到原来你是被困在这里。」
叶钧和道:「他没有为难你?」
景息道:「没有。难道他是陈氏一脉的人?」
叶钧和默认了。
景息大惊道:「那师兄……难道你,难道你和他……」
叶钧和道:「师父给我的盟主令牌,被他夺去,若我不从他,他便要将令牌融了,叫师父再号令不了武林群雄,不过,他说过,半个月后,便会将我放走,并把令牌还我。」
景息道:「世人不是说,被陈氏吸取功力者,会死么?」
叶钧和皱眉道;「我也不清楚,但他所修习的功力,好似是双修互相都有益处,不像单纯的采补之术。」
景息咬牙道:「我不信他那样的人是陈氏的……师兄,说不定他只是会另外的双修功法吗?」
叶钧和板着脸道:「他出现在天台山附近,主动找上门来,我问他是否是邪教中人,他说是,又会这等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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