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越烽朝温奕漠笑了笑,“今晚要好好休息,走吧。”
“我们不是已经……分开了么……”为什么还这样关心我?
越烽沉默片刻,还是扯了个笑,“毕竟相识相恋一场。”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分手吗?越烽……越烽我真的……”温奕漠哽咽了一下,随即难堪地捂住了眼睛,“我真的没了你不行……我没想过我会,我以前以为锁翼、阱、死亡离我很远……我以前是仗着你的宠爱无理取闹过,我……我、我,这种时候你突然离开,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我快疯了,我真的要疯了……你为什么……”他说不下去了,委屈涌上心头,他不想当着他的面哭得很狼狈,于是死死捂住眼睛,咬紧牙关,抽泣都不愿意发出一声。他想过示弱,可是如果示弱没用,那也太……太丢人了……
他看不见越烽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轻柔冷酷的话语,“可能是经过上一轮游戏,我发现我不是那么喜欢你,不是那么能够……能够接受你……你的那一面。”
听到符合想象的答案,温奕漠才发觉自己居然没有崩溃,他深吸了一口气,心说自己看来还是有长进的。
“走吧。”越烽率先起身走在温奕漠的前面,温奕漠看着他的背影,颀长挺拔,好看极了。
再好看也不属于他了。他亲口要到了一个符合预期的答案,也该死心了。
到了红桃二的房间,他把红桃k的卡牌给了越烽。越烽没什么言语,把手里拿着的吐司和矿泉水放到床头柜上,扭头就走了。
温奕漠打开越烽塞给他的箱子,里面有匕首,有医疗用具,还有矿泉水和吐司。正中间的锁翼卡牌上是医生二字。
他还以为里面只有医生这个身份的医疗用具呢。
不过仔细想想,越烽也确实符合【胜利方】【比较聪明】这两个条件,估计也是跟着去尸体身上摸卡牌了。
他坐在床边呆了一会儿。
都说了不喜欢也接受不了他的“那一面”,为什么还对他这样?
……是因为他暂时没显露出疯狂的那一面吗?
温奕漠想自嘲地笑一声,出口却是沙哑的哭腔,眼泪下来的时候他还有些茫然,明明心已经不痛了呀,明明已经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了啊。
12
第二天一早,温奕漠是被嘈杂和尖叫吵醒的。他摸出手机,七点半。
屋外是叮叮哐哐的吵闹,房间的隔音效果相当糟糕。温奕漠艰难地睁开眼睛,略微清醒之后才发现房间没有卫生间,他只好抿口矿泉水稍稍漱口,吃了两片吐司,又喝了点水,等外面稍微平静一点儿,才抓了抓头发,打开房门。
关门的声音有点大,客厅一众人扭头看他。
温奕漠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这是习惯了,毕竟笑容总是能够稍微让人卸下一些防备。
“出什么事了吗?”他问。
“有人死了。”
温奕漠循声望去,说话的是黑桃a。
“梅花七”的门是打开着的,十七八岁的少年仰面躺在床上,周围是一片狼藉。箱子打开摔在地上,卡牌就在箱子旁边,除了卡牌,东西都被拿走了。
“他是民转警察。”黑桃a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衔在嘴里,没点。
一个女声道:“他是窒息死的。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力气可不会小,特别是挣扎起来,所以凶手也就在那么几个有限的人里。”说话的人扫了扫人群里的几个青年男人,重点就是黑桃a。
黑桃a笑了笑,亮了卡牌,“我是警察啊。”
“我也是。”女人道,“可是在这场游戏里,虚拟的身份除了意味着资源不同之外,还有什么用?”
黑桃a把烟从嘴里拿出来,饶有兴趣地伸手自我介绍道:“顾当归。”
“尤初妍。”
顾当归与她握了握手,随即笑道:“尤小姐,在这个游戏里死几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出活着出去的路。”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按道理,只有每个人自己的身份卡牌才能打开自己的房门,那么这个男孩,如何会把性命攸关的卡牌交到别人手里?”
尤初妍带着试探意味地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片刻倏忽一笑,“也许锁翼组织还随即给一些人发了点小礼物呢?比如一张能刷开所有房门的卡片?”
如果是这样,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
顾当归眯着眼看尤初妍,沉声道:“那么不知道尤小姐拿到的小礼物是什么。”
尤初妍无所谓地从裤子口袋中摸出一张纸条,夹在双指间,递到顾当归面前。
顾当归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道,“大家一起看吧。劳烦尤小姐为我们……讲解一下。”
“这张纸条上写的是第一把钥匙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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