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这一家人也有趣,父母在其他培训班带课,孩子在自己家带课。林西水的业务不如他父母繁忙,只带了两个开学升高三的学生,还有张临皓赵煋,外加我。
张夏先也来过一次,但他来了一次就不再愿意来了。其一,他不喜欢这种学习氛围浓郁的地方,其二,他认为林西水是个坏大人。
“他怎么跟个女的一样啊,还喷香水。”张夏先怒。
那时候张夏先并不懂得“男人也要打理自己”,单纯排斥林西水这种“处处优秀引人注目”的人。
张临皓赵煋和我整日往林西水家里跑,张夏先和一群小屁孩瞎胡闹,难得有时间去看夏易融。不过夏易融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我们说好等夏易融出院了一起去游泳池玩。
林西水教那两个应考生数理化,教赵煋张临皓初中课程,教室就是他们家客厅,白墙上挂着一小黑板,很寒酸。林西水人也随意,经常就套着一睡衣出来了,或者就给学生们布置一套习题,然后自己回卧室睡个四十分钟。他不想讲课时还带着几个小孩一起去外面吃东西,热热闹闹的一点都不像是补习班。
我是没什么好学的,每天他们在忙的时候我就在一旁自己写作业或者看课外书,林西水让我跑腿时我就噔噔噔去跑腿,特干脆利落。
整个暑假我都没见着褚呈,那黑熊瞎子精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次趁林西水在家做饭时我问他:“小林哥,褚呈去哪了?”
林西水冷冰冰道:“我和他吵架了,别提他。”
“诶?”
“快被他烦死了…”林西水开始碎碎念,“他家条件不好,没钱跟我一起出国,只能自己挣钱找路子。结果前段时间他妈又生病住院,那钱能是小数目么。看着二五八万的,还不是成了现在这样,那活是人干的么,我不让他干,他还给我生气。我自己这几年打工存了不少,给他之后,你知道他怎么说么?”
我:……
我木讷摇头。
林西水抽了抽鼻子,骂了声:“他怀疑我是不是在国外跟别人了。当场我就扇了他巴掌,妈的…算了不和你说这些,反正你也不懂。”
“你刚才什么都没听见,知道没!”林西水瞪我。
“…哦。”我点头。
林西水那段时间脾气确实不太好,也不爱笑,远不如寒假时可爱。有一次我们正在上课,客厅的电话铃响了,是我跑过去接的电话。
电话里那边的人是褚呈。
我还没开口,林西水就跑过来抢了电话,他接电话第一句话是:“褚呈你个王八蛋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接着不知褚呈在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就沉默了。
林西水呆愣一分钟,突然骂道:“艹你妈褚呈,你个孬种!”说罢就挂了电话。
我们:……
几个未成年呆滞看着抓狂的林西水,林西水撩了下头发,深吸一口气道:“把剩下的练习题全做完,做不完我要体罚学生的。做完了把作业留下,人可以走。”
眼看着他换了鞋要出门,我慌忙问:“你干嘛去?”
林西水“艹”了一声:“杀人。”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事吧?”我问张临皓。
“没事。”张临皓写自己的作业,连头都没抬。
第二天一早我们准备去林西水家补习时,林西水就打来了电话,说自己生病了,今天不上课。
我听他嗓子哑的说不出话以为出了什么事,可他只是说自己生病不能带课了。不能去补习,我就去医院看夏易融。
住院许久的夏易融,已经有了发胖的趋势,比以前看着健康多了。
他也正趴在吃饭的小桌上写作业,见我来,他抬头眯眼笑:“赵昴。”
夏易融其实挺喜欢笑的,笑起来才像个小孩子。
写作业时,夏易融说:“赵昴,医生我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出院等于回家,或许得接着挨揍。
“你准备怎么办?”
“去敬老院跟我爷爷一起住,跟以前一样。”夏易融对这种生活并无不满,反而觉得这样更加轻松一些。
“哦…那到时候我去敬老院找你玩。”
“好呀。”
没过两天夏易融就出院了,出院那天是我和张临皓去送的他。夏易融的行李不多,就几件换洗衣,一个小袋子就装完了。他叔叔婶婶都没来接他,夏易融也不在意,直接坐车去了敬老院。
敬老院经过翻新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墙是白的地是水泥的,虽然简陋,但好歹没之前那种破败感了。
夏易融爷爷在敬老院过的还算不错,老头儿看起来挺健康,见了我们还不住让我们坐下,说谢谢我们照顾了夏易融长时间。
“你们都是好孩子,以后多帮着点易融,我们家易融可怜啊…”老头儿摸着眼泪说。
临走时我问夏易融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游泳,夏易融说如果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我说好。上车时张临皓还拍拍夏易融的脑袋让他回去别再送了,车子开了很远之后,我回过头还看见夏易融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
夏易融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那是我在年幼时,最后一次见夏易融,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送夏易融回去之后,我问张临皓要不要去林西水家探病,林西水这几天发烧,一直没能上课。
张临皓挺无语看着我,问:“这么喜欢跟林西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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