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挖尸体。”
我靠,我又起了揍鬼的冲动了――挖坟与挖尸体有什么区别吗?这家伙居然敢消遣我,当我张天师的名字是白叫的啊!
大概是感应到了我的恼怒,鬼魂急忙往后飘了飘,开始哭哭啼啼地解释。
“我没有坟的,死了被随便一埋,到现在都没人发现,想投胎都去不了。”
“是王大勇杀的?”
“嗯。”
“你附他的身打了他的朋友,是因为他朋友也有插手?”
我指的是那个半路出现被王大勇暴打却不追究的倒霉男。
“不记得了,就是看到了他就想打。”
“那王大勇为什么要杀你?”
“不记得了。”
“……”
好吧,这些问题当我没问,不能怪这家伙太胡涂,因为这世上有太多莫名其妙的杀人案了,不过杀人大多离不开仇杀、情杀还有金钱纠纷,以我的阅历来看,我判断这次的事件是为钱杀人。
“所以你希望我找到你的尸首?”
“是的是的!”
一件小事嘛,搞得这么麻烦,我说:r 那报下地址吧。”
他又不说话了,想起王大勇在拘留室的古怪表现,我心头涌起不妙的预感。
“你不会是也不记得了吧?”
“找王大勇。”
我翻白眼了。如果真是王大勇杀的人,他当然不会不记得埋尸的地方,看来他一直吵着自己杀了人、是因为脑电波被阴气影响到了,可惜好兄弟的力量有限,折腾了这么久,也没引起警方的注意,所以才会转来求我帮忙。
但问题是王大勇被关起来了,我见不到王大勇,怎么问他埋尸的地方?
如果我无法跟警方提供明确的埋尸地点,那就算我去报警,也不会有人理我的。
“看来我是帮不了你们了。”
我摊摊手,转身要走,鬼魂急忙跟上来,叫道:“那要不再加十万?我们只有这么多了。”
“我们?”我回头,狐疑地看过去。
他发现说溜了嘴,赶忙飘去一边,不过从鬼影重迭的状态来看,他们是好几只鬼在抱团,所以王大勇才会说好多不同地区的方言。
我摸着下巴考虑帮忙的利弊,利就不用说了,可以一下子赚二十五万,哇哈哈,下半年的生活费有着落了,坏处是我得想办法再去一次拘留室,弄不好还会留案底。
经过一番认真的思索后,我接下了这个案子――利弊暂且不说,要是我不答应的,会整晚被好兄弟观察睡相,那感觉挺糟糕的,还会因为失眠影响我的学业,挂科要掏钱补考的,还拿不到奖学金,怎么看都不划算,所以痛定思痛,我决定赌一把。
说做就做,在赚钱方面我从来不会拖泥带水。
第二晚我跑去了上次被警察临检的酒吧,路上顺便打了报警电话,说有人在酒吧嗑药。
我把用中药搓成的药丸放在口袋里,于是我就跟上次一样,又被警察叔叔带去了警局,并且审讯我的还是那位已经混得很面熟的阿帅警官。
他一看到我就大叫:“怎么又是你?我说了不想再见到你的。”
如果不是为了那二十五万,我也不想见你的。
我很想这样说,但为了被关拘留室,我只能回答,“我突然想嗑药,就去酒吧了,谁知又遇到临检,真倒霉。”
“别再跟我演戏了,小王八蛋,我听说你的事迹了,跟你走太近的人都会倒霉的,你这不是yáo_tóu_wán,是中药吧?味道都不对,走了走了,不要在这里妨碍警察做事。”
我对这意料之外的状况表示震惊。
我低估阿帅的智商了,明明他上次审我时看起来还挺蠢的,怎么这次居然一眼就看出我的药丸是假的了?
不过他的话照样让我很不爽,什么叫跟我走太近会倒霉?应该说是倒霉的人都来找我破除霉运。
“我真的有嗑药啦,你看我的脑袋晃得这么厉害,啊对,验尿验尿,我很配合的。”为了证明我有吃药,我把脑袋晃得像是拨浪鼓,谁知他一看就笑了,直接把我推开。
“嗑药还能像你这样有条理地说话,那嗑的就是假药了,今天我很多事,没空理。”他说完,让同事带我离开。看到我辛辛苦苦做出的计划即将泡汤,我急了,情急之下灵光一闪,我扑上去,抓住阿帅的胳膊张口就咬,为了效果到位,我咬的时候一点都没留情。
他痛得惨叫起来,慌慌张张地把我推开,手臂上却多了两排渗着血点的牙印,我被其他警察按住了,就听他气急败壤地叫:“这家伙属狗的吗?怎么咬人?”
事后想想,我这招挺笨的,这也算是袭警了,假如警察通知学校给我记过怎么办?或是不把我跟王大勇关在一起又该怎么办?但请原谅那时我太小,没想到这些复杂的问题,而且我很幸运,在袭警后顺利地被他们关了起来,并且是跟王大勇一个拘留室。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善恶到头终有报吧。
才一天不见,王大勇的气色更难看了,后背佝楼得厉害,这让我想起了那个佝楼鬼。
王大勇好像认不出我了,这么晚了也不睡觉,坐在床上,野兽般的发出呼呼喘息,偶尔抬头看看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将暴躁、恐惧还有茫然的感情直接传达过来。
他这几天一定没睡好,不知是因为被鬼缠?还是做了亏心事睡不着?
我坐到先前睡过的床上,琢磨着该怎么把藏尸的地点问出来,谁知接下来的发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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