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妈的!"
"又讲脏话!看我不殴打你!啊,对了,篮球是不是输的很惨?"丁隽突然想起来了球赛的事情。
"......不是一般的惨......丁遥脚扭了......"
"啊?怎么可能?他有那么笨吗?人家都说名师出高徒,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你轻点儿!你想趁机弄死大爷我啊?"丁遥躺在床上,猛的拽了一下邱杰的头发。
"我说你犯混蛋啊,我给您揉着,您还拽我头发,让我跟着你一起疼啊?"邱杰用力的捏了一下丁遥肿起来的脚腕。
"你大爷个b!"丁遥几乎跳了起来。
"躺下!"邱杰按住了丁遥,"想闹腾你可以考虑扭腰。"
"你丫不是人!!!"
"早就不是了,被你整成大仙儿了。"邱杰抬头一笑。
朦朦胧胧的,听着耳畔传来的海浪的声音,感觉到扭伤的脚不再那么疼了,丁遥睡着了。
梦里,他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和那个被他称之为混蛋的人。
他们在一起聊天,他们在一起画画,他耐心的给他讲构图,讲色彩。
他亲吻他,抚摸他,而后......占有他。
最后的最后,他用一转身的时间,离开了这个孩子......
丁遥在叛逆期的时候折腾大了,所以丁隽找来邱杰,希望用绘画的世界圈住丁遥狂躁的心。目的达到了,只能说在某一段时间当中,这一段平静时期过去之后......丁遥的问题更严重了。
丁隽对丁遥的概括就是:对什么人都没有深情。
其实,丁遥有过,那些懵懂岁月中,对邱杰的信任、依赖,都是一种深情。只是,因为过于的投入而后被遗弃,就注定了后来的巨大转变。
如果说,恋爱是一场对手戏,那么,邱杰和丁遥是两个蹩脚的演员,似乎,他们总是错过台词接洽的时机。
丁遥不信爱情,不是从来不信,而是挨过一下以后才不信的。
爱情是狗娘,这信条决定了他后来的轻浮。
邱杰是个很细致的人,和丁遥再次走到一起,他感到了这孩子巨大的变化。他们好上了,可丁遥还是会找女人,而且是不同的女人,每一次从丁遥的身上,邱杰总能嗅到不同的香水味道......邱杰想不明白,丁遥干嘛要这样,如果他喜欢在上面,他也不是不能考虑自己到下面,可即便这样,邱杰知道,还是没用的。
丁遥最近没有找过什么女人,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另一个人。
两个人之间,一旦有了裂痕,就像一只打碎了的花瓶,你就是费尽力气把它再次拼接在一起,仍旧不可能天衣无缝。
丁遥不喜欢女人,一点儿也不喜欢。如果这个世界上仅仅只用男权主义者和女权主义者来划分,丁遥明显属于前者。所以,激烈的表现就是--他愿意干女人,仅仅只是干,而没有感情,仅仅是一种征服,甚至谈不上yù_wàng。女人于他,只是一种证明自己是个男人的工具。
但,丁遥似乎也不喜欢男人。在邱杰一转身离开的这四年当中,他没有找过别的男人。不想,也不愿意。
总而言之,丁遥是个感情淡漠的人。他只喜欢某个特定的对象。比如,最初的邱杰,比如......现在的宋可。
邱杰非常敏感,他能从时间的推移当中感觉到丁遥对宋可情感上的变化。
邱杰想留住丁遥,可感觉无能为力。
但,至少,他要试一试,把没有给他的那些东西,都完完整整的给他。
他是真的对他动心了。只是,时机呢?恰当吗?
丁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自己醒来是在何时。
只是,淡淡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打在邱杰脸上。他看到了他额头上淡淡的薄汗。睡得很死,眉目纠结。
做恶梦了吗?丁遥轻轻的擦了擦邱杰额头的薄汗。仔细的端详着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他曾经那么的迷恋过,曾经那么的渴望得到过,怎么如今......
不爱了吗?还是从没爱过?亦或是......爱的太深,爱到骨子里已经不自知了?
爱?会想这个我还真是可笑......
猛的,宋可的样子冒了出来。
拖着疲惫的身体,踉踉跄跄的从卫生间里出来,丁遥听到了隐约而来的音乐声。
是琴房......是谁?是谁在弹琴?
蹒跚的上了三楼,琴房里透出来朦胧的灯光。
从门开着的缝隙里望进去,丁隽坐在窗台上,宋可安静的在弹琴。
一曲结束,他们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好听。"
"得了吧。哪儿好听了,这琴得调了。"
"嗯,废在这儿无数年了,除了我妈,我们兄弟几个都玩不转这钢琴。"
"你们常来这里?"
"嗯。是。这是我妈出嫁之前住的地方。哦,其实不该说是我妈。"
"我说......"
"嗯?"
"你们兄弟几个......"
"不像,是吧?"
"嗯。"
"我和丁遥是外来者。李家收养的。"
"啊?"
"跟你和小光一样,我们俩兄弟也是孤零零的。李智和李哲才是这个家堂堂正正的儿子。我们不是。"
"李智?"听到陌生的名字,不知道怎么的,宋可想起了曾经在丁隽桌子上看到的那张照片。
"......我们俩差几个月,同年。我应该叫他哥,不过我俩好了n长时间,我是一次没叫过,具体多久我不记得了......"
"那为什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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