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坐下,就急着说:“小王啊,我家兔崽子没少麻烦你了吧,我过来接他回去,就不多坐了。”
“呃?”面对他,明瑞反应迟钝了不少,脑子里排除掉屋子里喘气的,除了池晖,就剩下一个林彬蔚,他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开始刷屏,林彬蔚是林教授的崽子?
不是,林彬蔚是林教授的崽子,这是老来子?明瑞的目光控制不住往他的下三路扫去。
“啊,我去叫人,您稍等等。”扭头快步冲上二楼,然后几步冲进房间,伸手攥着他的衣领把人晃醒,“林彬蔚,赶紧起来,你爸过来接你了!”
“我爸?哎哟,怎么来的人是他!”他一跃而起步履匆匆往楼下跑,说真的明瑞非常不想下去往林教授身前挤,他是京大特招生,除了专项掌眼鉴定,别的学科简直偏科到天怒人怨,两个世纪的时光划下的分渠不是那么好学的,前几年上课最怕就是在老师面前挂上号,但是身为主人哪里有放着客人不管的道理,只好硬着头皮尾随着下楼。
彬蔚走到楼梯口,急匆匆的脚步立刻刹住,慢悠悠地走下去,“爷爷,还好来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老子呢,可吓死我了。”
“哼,他早不知道去哪个角落猫着了,还想让你老子来接,”林教授等人走到面前,亲昵地在他头上敲脑瓜嘣,另一只手递上一手提袋子,“衣服穿上,外面降温了,才退了烧别又病上了。”
“呃......”语塞,这语气怎么琢磨着有点影射的意味在,后脊背发凉。
“冤枉啊,这绝对是意外,谁知道半夜会突然下霜了,原本天气挺好,不冷不热的,也就没浪费电开温控了,要不然哪里能劳动您亲自给我送衣服呀,都怪这贼天气!”
“小王,辛苦你费心了,我先领他回去,”林教授转过头看着立在楼梯手边的学生,“快要期末考了,有什么不会的,找我家崽崽教你,下学期有个大项目,我可是要挑人去的,要是不够优秀,就跟着你们导师实地考察。”
“爷爷!”彬蔚怪叫一声打断他,“别在我朋友面前这样叫我,给我留点面子行么!”
“叫你崽崽怎么让你没面子了,哼,就是你老子那个不着家的在我面前都得乖乖地让我叫囡囡,他敢不应声试试!”
彬蔚识相的闭嘴了,每次都这样,比起囡囡这个让他父亲引以为耻几十年的称呼,他觉得崽崽还是挺童趣,姑且算的了上台面......
送走了林教授,明瑞一关门果断把门铃声音给调成静音,回房间睡一觉。这次总算是睡得心满意足,他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
饿着肚子晃悠着进下楼,正在沙发上吃饭的池晖拿着调羹一勺一勺地舀水蒸滑蛋,听见声响抬头看见正在下楼的明瑞,一愣,眼睛竟然不错神地盯着他的脸看,就跟不认识明瑞这人一样,然后脸颊一点一点、肉眼可见地涨红了,红晕迅速往脖子蔓延,他放下调羹捧着碗扭头噔噔跑回房间。
“......”明瑞也愣住了,突然就忍不住笑弯腰,池晖光顾着捧饭碗跑掉,可是调羹和筷子都还放在茶几呢,那急孔孔的架势就跟小姑娘被登徒子调戏了急着逃跑一样。
恶趣味地拿了筷子过去敲他的房间门,“池晖,你筷子不要了,怎么吃饭?赶紧开门。”
里面没有声音。
“怎么不出声?不会是你烧没退吧?我自己开门了啊。”
等了等,房间门静悄悄地打开了,探出头问,“你干嘛,老敲我房门还让不让人睡了。”
“你是要睡觉还是接着吃饭,”把筷子递上去。
接过筷子,池晖努力让脸色显得正常些,“我急着回来睡觉,没别的意思,你不许多想。”
“噢。”
“你还有事没?”
“有啊,温度计自己拿来量,确保温度没有反复,”说着眼神往他身上打个转,“你之前出了很多汗,我帮你擦过了,你最......”话没说完,门砰一声砸上了。
咽下没说完的话,好吧,把人惹毛了。
不过池晖看起来多外向乐观的人,一点都看不出洁癖成鸡毛的特性。
池晖被惹毛后,明瑞发现,他不单单有洁癖,还热别小气,居然还显得.....显得有点傲娇?大概是用这个词吧,他以前只听朋友说过,还真么有亲眼见过有谁亲身演绎这个词的含义,也不是到形容池晖的话准不准。
本来帮生病的朋友擦一下身体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池晖一害羞一矫情,连明瑞也后知后觉的不自在了,不知道怎么张口跟池晖说话。
不过池晖干脆就不跟他正面对上,不说话就避免这个困扰了。
直到考完期末放年假,池晖还是别别扭扭不肯跟明瑞说话,具体可见明明他闹情绪不愿意说话吧,明瑞给熬过冻伤的菜畦搭个小暖棚的时候,他自动自觉地过去帮忙。
有时候明瑞回来晚了,饥肠辘辘去厨房找吃的,总会发现厨房还热着他平时爱吃的饭菜。
明瑞一开始也挺担心是不是自己打趣人过火了,担心好不容易得到的朋友一气之下反目成仇,进而老死不相往来等等,虽然担忧的方向跨度有点大。
可,看着池晖明明消气了,还端着架子憋着口气不肯当第一个低头的,这个表现让他的恶趣味空前高涨,他觉得池晖就差在脸上明文正书:快来道歉,快来跟我说话,不然我就不理你。
恶趣味高涨?何止啊,他觉得特别特别有意思,顺势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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