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跳得厉害。
沈嘉文打开车门把他丢到后座上,绕到前面去发动车子:“回家?”
年晓米缓过神来,连疼带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是……去……我姨妈家。”说着报了一个地址,路有些远。手机响起来,他哆嗦着按下接听,那面是妈妈还是姨妈焦急的声音:“小米啊,怎么还没回家啊?有没有车?让你哥去接你吧。”
“不……用,我在朋友的车上。”年晓米痛得直抽气,浑身酸疼,左脚踝像是断掉一样,动都不敢动。
那边听他声音不对,慌忙问道:“小米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就崴脚了……对,不要紧,我很快回去……没事没事,放心吧,真的没事,很快就到家了,你们先吃吧别等我了……”
沈嘉文扭头看了他一眼:“要不要去医院?刚好也顺路……”
“不用了……”
“你可想好了,大过年的,外一晚上痛得严重了都不好出门找大夫。”
年晓米默然。
沈嘉文把车开到市九院,没有x光,值班大夫简单看了一下,建议回去先喷点云南白药试试,如果不行等明天白天再去检查。
大年三十儿,医院里也冷清的很,走廊里的跟外头差不多一个温度,看样子连暖气都没有,处置室的大门锁着,值班大夫又一副不拿病人当回事的样子。沈嘉文拿了药,见年晓米一副残障人士的状态,犹豫了一下:“要么去我那儿上了药再回去?很近。”
年晓米张张嘴,还没等说什么,已经被沈嘉文再次背了起来。
淇淇蜷在副驾上已经睡着了。沈嘉文看了一眼咬牙不吭声的年晓米,心里似乎不那么空荡了。
过年就应该是热闹的,和亲朋好友一起吃喝玩乐。只有父子两个人的年,终究是太寂寞了。
年晓米头一次进沈嘉文的家,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怎么看也有九十多平米,在当时来说是大房子了。装修得也很上档次。实木地板,半开放式厨房,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简约而华丽。他大半个身子都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好奇地四处看着,屁股似乎没有那么痛了。
沈嘉文安顿好淇淇,过来帮他上药。年晓米慌忙拦着他:“我自己来好了……”牵到痛处,低低嗯了一声。
沈嘉文一脸看戏状,一副你自己上啊我看你怎么上的表情。
年晓米瞬间就蔫了。
废了半天劲才终于脱掉了鞋袜,年晓米脸上微微发烫。他本来肤色偏白,双脚常年不见阳光,灯下一映,冰凉白皙得好似瓷器。沈嘉文随意笑道:“挺干净的么。”年晓米下意识脱口而出:“我天天都洗脚。”话一出口就后悔起来,暗骂自己傻帽。沈嘉文不以为意,拇指四下按压,寻找伤处。
脚心被温暖地手掌贴着,脚踝被有力的手指四处摸索,年晓米不知怎的立刻就不行了。他难堪地屈起双腿紧紧夹着。平时也没这么那个啊,自己这是怎么了?阳亢么……年晓米乱七八糟地想着,目光落在沈嘉文头顶。男人认真地跪在他脚边,头顶薄薄一层微卷的发浓密厚实。冰凉的药水落在皮肤上时,年晓米打了个寒噤,尴尬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酸涩的温暖。
沈嘉文把他的小腿往外扯了扯:“你并这么紧做什么。”抬头看年晓米两颊发红,愣了一下,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干嘛?一副被逼奸的表情……”
年晓米轰地一下,血全涌到脸上,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不要那么说话……”
沈嘉文一愕,笑起来:“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不是大姑娘扮的吧。”男人之间说说荤话很正常,他和几个哥们儿在一起时,比这没下限多得多。想起这个人似乎一直都有点怕羞,玩心更甚:“来,快把裤子也脱了让我瞅瞅……”
年晓米差一点从沙发上蹦起来,面红耳赤地攥紧腰带,浑身都在发抖:“你你你你不要开玩笑了……”
沈嘉文头一次遇到这种人,真是彻底败给他了,无奈道:“我是说上药!你屁股不疼么!……”
年晓米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还在哆嗦:“你你你你把药给我我自己上上就就行了……”
沈嘉文一脸鄙视:“都大老爷们儿我说你行不行啊你,澡堂子里哪儿没见过。别罗里吧嗦的,你家里不是还等你过年呢么。
年晓米慢慢转过身,跪在沙发上,把外裤,棉裤,线裤,内裤一层层褪到大腿根,内心马教主疯狂咆哮:不是这样的!他要的绝对不是这样!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啊!一定是哪里不对!地缝在哪里!好想钻进去啊啊啊!!!
沈嘉文把红花油在手心里搓开,抬头看到面前那两瓣白嫩挺翘,愣了一下,身上竟然有点发热。“操。”他低低地骂了一声,双手覆了上去,对着那片碍眼的青肿揉了起来。手感真好。
年晓米给他揉得浑身发软,直打哆嗦。沈嘉文回过神来,好笑道:“你抖的什么啊!”手底下却不含糊,又加了几分力气,心里可惜,这么好看的屁股,长在个男人身上,真是白瞎了。上完药还不过瘾,在没伤的那一面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年晓米一声惨叫,沈嘉文忍不住低低笑出来,这人怎么这么好玩儿。
年晓米红着眼睛看着他,有点生气。沈嘉文笑够了停下来,见对方脸色不对,忙敛了笑意:“抱歉,和朋友这么闹惯了。”
年晓米默默系好腰带。男人有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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