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呀。”兰小川搂着常久的脖子闷闷地笑,“久哥就是土匪。”
常久拿他没办法,便去催员工。他们上回拍的照片alpha一直随身带着,这下子派上了用场,兰小川趴在桌边左瞧瞧右看看,选了张顺眼地递给常久。常久却没接,而是把结婚证递给oa让他自己贴。兰小川眼眶微红,笨拙地涂浇水,再颤抖着把照片贴在了结婚证上,继而眼泪啪嗒啪嗒砸在照片里他们的笑脸旁。
“久哥。”兰小川捏着薄薄的纸片抬头望着常久哭得更凶了。
“早该带你来登记,可别哭了,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常久连忙把他拉到身边擦眼泪。
兰小川一边点头一边拼命忍住泪,把结婚证紧紧按在胸口爱不释手地摸。
常久搂着他时不时亲上一口,等兰小川渐渐不哭了才接过结婚证一字一顿地念:“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晋。”(1)
“白头……”兰小川用指尖轻轻抚摸着常久念的字,“久哥,我要和你白头偕老。”
“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常久拉着他慢慢往外走。
登记完以后两个人都不急了,所以走得格外慢,兰小川扶着小腹摇摇晃晃跟在常久的身后,余光里是满天灿烂的晚霞,alpha的肩头镀着层温柔的光,兰小川忍不住勾着常久的脖子往上爬:“久哥,你背背我。”
常久立刻蹲下来背起兰小川往车边走:“累了?”
“没。”兰小川趴在常久结实的脊背上小声地笑,“就是想要你背。”
常久微微偏头:“那就亲我一口。”
兰小川连忙贴过去亲alpha的脸颊,再羞怯地把脸埋进常久的颈窝:“羞呢。”
“不羞。”常久走得很慢,像是舍不得放下兰小川似的踱步,“背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咱们就是一家三口,有什么好羞的?”
兰小川听得面红耳赤,摸着肚子咬常久的后颈:“你不羞我还羞呢。”
“羞就回家再咬。”常久忍着笑打开车门,让oa趴了进去,“在外头你都不敢用力咬我。”
兰小川听罢羞涩地捂住脸,蜷在座椅里不理常久了。
常久以为自己和兰小川一辈子都不会吵架,但是很快alega约摸是先前离开得太久,脾气时好时坏,偶尔还会无缘无故地哭闹,甚至发脾气到不让他进卧室门的地步。
兰小川怀孕快五个月的时候胡闹着不肯睡觉,抱着枕头在床上抽噎,而常久站在门外无可奈何地敲门。
“小川,记得喝牛n_ai,我放在床头了。”
兰小川装作没听见,捂着耳朵往被子里钻。
“睡觉的时候别压着肚子,想吐了叫我。”常久温温柔柔地叮嘱,继而坐在门边守着卧室里的oa。
兰小川在床上蜷缩成一小团,早已忘了自己发脾气的理由,心口却闷得发慌,不住地掉眼泪,最后昏昏沉沉睡去,半夜还是因为没有alpha在身边而惊醒。
月光顺着窗台静悄悄地流淌,兰小川光着脚往门边蹑手蹑脚地靠近,脚丫踩着银月的清晖仿佛搅动一池春水,脚背上全是粼粼水光。他开门的时候乍一眼谁也没看见不免害怕,但oa很快就看见了坐在门边睡着了的常久。
alpha披着皱皱巴巴的外衣,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眉头紧锁,下巴上满是青青的胡茬。兰小川扒着手指头瞧了会儿,忍不住伸出脚尖蹭常久的手腕。
“我的错,小川这事儿是我的错……”常久惊醒的时候脱口而出,继而捏着兰小川的脚踝反应过来,“醒了?”
“怎么就是你的错了?”兰小川鼻子发酸,蹲下身往常久怀里钻,“成天就知道哄我。”
常久哑着嗓子笑:“惹你难过可不是我的错?”
“久哥,对不起。”兰小川抱着常久的腰呢喃,“我……我没想和你吵架。”
“不怪你。”常久抱着他起身,脚麻得龇牙咧嘴直吸气,“我如果能早些把你找回来,你现在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久哥亲亲我,我就不难受了。”兰小川被放在床上以后勾着alpha的脖子撒娇。
常久俯身吻他,边吻边含糊地笑:“我就知道你没了我睡不着。”
兰小川捏着常久的小拇指点头,脑袋拱进alpha的颈窝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犯困。
常久倒稍稍清醒了几分,揉着兰小川的腰感慨:“我现在和你吵架也开心,觉得你在心里惦记着我。”
“惦记呢。”兰小川睡意朦胧地抱住了常久的胳膊。
“怎么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常久半是费解半是好笑,“除了你,这世上可再没人敢让我在门外睡半宿了。”
兰小川却已经睡着了,黏在常久怀里时不时在睡梦中不安地嗅alpha的信息素。
常久见兰小川睡熟,便伸手去摸他隆起的小腹。oa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成日像抱着个小西瓜似的跟着常久到处晃悠,也不嫌累,怀孕越久便越粘人,每日像长在常久怀里一般寸步不离地贴着。
常衡偶尔有事儿来找常久都被他俩腻歪得捂脸跑,兰小川见人依旧羞怯,却敢窝在常久怀里使坏咬alpha的脖子。常久对于他的转变甚是知足,兰小川能毫无芥蒂地跟着自己便已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了,哪儿还奢望他再变?
唯一不满的大概就是一直不能和oa亲热罢了。
兰小川刚怀孕时吃了不少苦,孕期里少有舒坦的时候,他虽不抱怨常久却看得出来,自然舍不得折腾他,便一直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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