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没有这该死的林清在旁边打扰,煽惑著男人的心偏离自己!
啧,似乎被看穿了呢,林清抿了口拿铁再次整了整脸色,这时候决不能输了气势。
“阿越,你知道我跟你最大的不同是什麽麽?你对自己与对别人一样冷酷,但是能勇往直前,无所畏惧,有决心,毅力和勇气,只是往往没有找准目标或者用对手段。我了解自己,也了解这个世界,知道怎麽让这样的自己在这样的世界活得如鱼得水,但是往往思虑过多,瞻前顾後。
我是不想,而不是不敢对上你,你要知道,理智的人一旦发起疯来才是最可怕的。我不想知道惹怒你的後果,但是如果你逼急了,我也不介意告诉你他对我意味著什麽。诚然,对刑老师那样的人来说,你或者我都不是好选择,但是起码,我能做的比你更多。
你尽管去说吧,我会哭著噎著求他原谅,我会跪在地上抱著他的大腿不让他离开,我还能把刀子插到胸口逼他正视我的心意。你知道小贾,他的第一个男朋友是怎样的吧?他会屈服的。
可是你,你太骄傲,你了解自己也了解世界,却从不愿改变或者迎合,无论你做什麽,在这件事上,这样的你都不可能赢过我。”
林清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早就料到秦越会来威胁自己退出了,也早就想好了釜底抽薪的办法。他知道自己很虚伪,但更知道真正的智慧不是那些算计和心机,而是狠得下心,豁得出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计较一城一地,一时一事之得失,把人心世情通通算进去,用上心,下对力。
秦越确实有很多蛮横甚至不讲理,不要命的手段,但是他林清,也绝不是只会耍嘴皮子,只懂阴谋诡计的主。秦越太莽撞,只知道先把人攥在手里,再慢慢图取他的心;而自己太矜持,总想先把人的心捏在手里,再把人一点点拐过来。
虽然不想,要真对上那小子他也绝不会退缩,从那天说出那番话开始他就知道刑磊对自己意味著什麽了,他也想知道,这个真实的自己,也能被接纳,被喜欢麽。
撕掉面具会很疼,但是久不见光,皮肉就会腐 烂吧?在自己还愿意直面阳光的时候,为什麽不放胆拼一次?
这样一番话说出来,连秦越也被镇住了。林清,这个虚伪狡诈的小子竟然会做到这一步麽?自己真的能赢过他麽。在那样的决心和气势面前,就算向男人揭穿了他的假面,真的能奈何他麽?
这是第一次,秦越完全被对手的攻势震慑了,隐隐的挫败感在心头饱胀起来。一向最爱惜羽毛的林清为什麽能做出这样撕 破脸,拉下皮的事?决心上输了,是因为自己把一切看得太简单了麽?还是因为他弄错了林清想要的是什麽?自己,自己想要的跟他是不一样的麽?
那天的最後,秦越什麽都没再说,林清解决那杯拿铁後也沈默地离开了。第一次,第一次被别人压下了气势,那是因为自己有点慌了吧?为什麽?林清的喜欢是这样的麽,甚至能放弃一贯的傲慢。
自己呢?有信心麽?战胜这个豁出去的家夥?真是可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麽而战?一个男人麽,那男人何德何能,自己又是著了哪门子的疯魔?他不在意去抢,去夺,不在意对手是谁,代价为何,却开始在意,自己这麽做到底为了什麽。
在他们两个为了这麽个老男人在僵持的时候,那男人在家里一无所知待得好好的吧?想到这里,秦越便感到心里更加烦闷了,下意识地跺回了男人的家里。
根本不管现在将近半夜十一点了,他径自拿出私下配好的钥匙,随随便便就踏入了别人的家中。也不知那两人做了什麽破事,刑磊早早地歇下了。想来也是那种事吧。自己呢,来这里又是要做什麽?赶在林清後面再把男人上一次好抹掉那些可憎的痕迹麽?还是把人弄醒为了对方的出轨而大发雷霆?
想到这里,秦越觉得更可笑了,隐隐中似乎还有些落寞。林清那小子那麽自信满满,想来男人的心已经偏向他了吧?哈哈,难道还指望男人的心会装著自己麽?就算有,也是为著愤恨吧?不知不觉在睡熟的刑磊身边坐下,床垫的下陷并没有给疲倦的梦中人带来什麽影响,只稍稍侧过头又睡去了。
秦越稍微犹豫了一下,不是很想吵醒刑磊──因为连他都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到底想干什麽,又应该说些什麽。但是心里总是压著一些东西,一咬牙还是小心地伸过手去解开了几颗睡衣的扣子。
果然,几个清晰的吻 痕马上映入眼帘。本以为自己会暴跳如雷,可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在目睹林清亲密地在男人额头印下一吻时就已经有所觉悟了吧?不想像个妒夫般动手动脚或者破口大骂,但那种胸口被什麽堵住的感觉又该如何宣泄?
以往遇到郁闷的事情,要麽飙车,要麽酗酒,有时候就是在床 上折 腾人,现在一肚子窝囊气为什麽又没有摔门而去?
秦越垂下眼,卧室窗口的月光倾在男人熟睡的脸上,青白得甚至有些虚幻,似乎在明暗中镀上了一层银色的粉末。男人少有的安静,没有挣扎,没有愤怒,没有抵抗,只静静沈睡在梦乡,一向坚毅的脸庞被打上了柔光,显出了几分温顺和柔软。
轻轻在那干燥的眼角按了按,皮肤还是充满弹性的,这个人,是活著的呢,有心跳,呼吸,脉搏,也有记忆,理性,感情。自己想要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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