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他很少会遇到难题,也很少会依靠别人来解决难题。
林翠的声音响起:“明天就是情人节。你送他一个礼物,给他一个惊喜。然后哄哄他,逗他高兴。”
男人面露难色,撇了撇嘴:“家里已经有一只宠物了……”
对方淡淡一笑:“情人,可比宠物还要娇贵……做不做,由你。”
赵永齐躺在床上,难受至极。
一想到那一男一女谈笑风生的情景,就觉得头很痛,心很涩。
紧紧地闭上眼,可还是睡不着。脑子里总想些有的没的。
“医生,我到底是得的什么病?总是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吐什么。原来不是这样的,我胃口一直很好的。”
一把冷漠的男声响起:“去做个胃镜。”
“只能做胃镜吗?能不能换别的?”
“怎么这么罗嗦?做不做随你,下一个!”
他最后还是放弃了。医生的不耐烦让他失去了承受痛苦的勇气。就如他希望赵仕义在自己身边。但他终究没有告诉他,这段时间自己的不安和不适。
“医生,我……”
“怎么了,有话就说!”
“那个,我好像,不知怎么了……”
“我说同志,我忙得很,还有这么多病人等着,你能不能干脆点,不要支支吾吾的。”
“对不起……我实在不知怎么开口……等我想想……”
那人发生一声哼笑:“我们医院的名字很明白,红楼男科医院。来看病的,都是不~举的,没什么不好意思,又不是在法庭,还需要你组织措辞,你要想就出去想吧,想好再进来,谢谢。”
“……”
最令他费解和尴尬的是,在夜总会被赵仕义强`暴时,他却反应激烈,难道他天生就是个欠操的?这让他更加纠结。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敏感而小气的人,但是他渐渐被太多的原因所改变。就像赵仕义,他唯一说得好听的话,就是我以后,尽量温柔点。温柔都要尽量,他是否还给他其它更多的东西?
他是人,不是一具尸体。但是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死人,赵仕义没把他扔在停尸房已是大恩大德。
赵永齐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下半夜,终于摆脱了失眠的困扰,却跌入他一直害怕极力想逃避的熟悉梦魇里。
他梦到了那个坏到骨子里的道士。
“你有什么本事?不过是有点伶牙俐齿。到了这种时候还跟我抬杠,你知道那有多不明智?”
“赵仕义他不是无敌的。他并不能在第一时间来救你。或许你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让他孤注一掷的价值。他爱你,但他对你的爱,还没有深沉到不顾一切。他为你而死,已是仁义至尽。不断地付出,不断地牺牲,就是对革命最忠贞的战士,也会腻的。何况一个没肝没肺的煞?记住,水至清无鱼,爱再纯粹,也不会没有,杂质。”
“你要干什么?滚开!别碰我!”
“干什么?你对我出言不逊,我自然是要惩罚你。”
“啊……不……”
“你不是硬汉吗?你不是不怕吗?瞧,我只是剖开你的肚子,你就叫成这样了,那接下来的节目,看了你还不昏过去?”
“呜……”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可以铁骨铮铮,可以眼高于顶?瞧瞧,你的心脏,也不过是和凡人一样的,你的肝,你的肺,也没有镀上一层金。你自己看看,我是不是没有骗你?”
“我会用一种巫术暂时吊住你的命。让你生不如死。即使他找到这里,带走你,也讨不到什么便宜。要怪,只怪你俩,太过得瑟。”
赵永齐陡然惊醒,剧烈颤抖着睁开眼睛,这只是一场噩梦吗?这真的只是一场噩梦吗?!
男人无助地蜷起来,朝外面伸出手去。他渴望有一只手,能够握住自己。他渴望有个怀抱,能够消除他的恐惧。但是什么都没有。屋里空空如也。只有冰冷的空气和无尽的黑……
☆、6 一触即发
一些隐约的笑声和说话声传入了耳里,断断续续,起伏不定。
睡得朦胧的赵永齐几经折腾,终于被吵醒。
睁开眼,就看见有人伏在自己肚子上,顿时一把推开那张脸,动作迅猛地翻身而起。
“你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谁准你进来的,还不给我滚出去!”男人的吼声中,除了怒气翻涌,似乎还有些失望的意思。
屌爆了不明所以,本想吼回去,但看见对方的样子,便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而是选择了面无表情地离去。
在驱走猴子之后,赵永齐重新倒回了被窝里。
心中的失望,渐渐化为怨怼,以及另外一些阴暗的情绪。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如同无法控制,灰暗在生命中蔓延。
他刚才还以为是赵仕义,在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深夜默默地陪伴着自己。就算他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自己也会原谅他的。
然而却是他走入了想象的误区。可以说,在这世上,只要不是刑警,谁都不会做出换位思考,这种费力又无聊的事。何况是赵仕义这种高傲的人,他的字典中只有对,没有错字。他不是个人的武断,而是垄断了一切。
男人一整天都呆在房间里。
除了孤独还是孤独,除了忧郁还是忧郁。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东西,因为肠胃消化功能的日益欠缺。他甚至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胃。那种无法消化的感觉简直就像达到高~潮的人却射不出精。
就在傍晚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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