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终于被送入救护车里,车关上了门,呼啸而去。
赵永齐站在那想着心事想得入迷,待回过神才发现救护车已经不见踪影,便赶快去询问警察那家医院的地址。
用仅剩的钱买了袋水果,他便奔赴医院,一到那儿就看见王贞的老婆正坐在走廊上哭泣:“你这个混蛋,谁不搞,偏偏要去搞一个死人,真他妈晦气!”
他忽然觉得,讨死人做老婆要比讨活人做老婆安逸多了,至少死人不会碎碎念,更不会埋怨发火。当然赵仕义例外,那家伙就是死了也不安分,比活着还能折腾。
医生告知他,病人已经醒来,没有大碍,只是严重脱水,现在极度虚弱。跨进门去,那人一看见他,就摆出一张没好气的臭脸,张开嘴就吐出一串指责:“我都说了,不能违背人家的意愿,你非要强娶,这下好了,连累了我!你倒好,而我上有父母,下有老婆,被这么多鬼缠上,我该怎么过?”
赵永齐自知理亏,便没有顶嘴,将水果放在桌上,将功补过地拿出一个梨子削起来了:“我怎么知道他那么小气,何况结婚这件事,我以前对他提过的,哪晓得他反应那么大,早知如此,我肯定不会去触这个霉头了。”
一边认错,一边又按捺不住好奇地问:“不就他一个吗?鬼哪来的这么多?”
王贞摊在床上,朝门口指了指,一副绝望的神色:“你没看见那里还有一个女人和小孩么?”
“别乱开玩笑,”赵永齐肩膀一缩,飞快地朝门口扫了一眼,“你多心了,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王贞闭上眼,虚弱地摇了摇头:“反正我这辈子是完了。那女的跟定我了,还有个拖油瓶,我该怎么和我老婆交代啊!”
“你老婆又不知道!”赵永齐凑过去安慰他,“何况多个红颜知己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放屁!”那人朝他呸了一声,“我给你说了几遍,难道你还不懂鬼嫁的规矩么?人家嫁过来,就是你的人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怕就是死了,也无法摆脱!她一天跟在我屁股后头,我还高兴得起来么?我已经给我老婆说了,等我好起来就去办离婚证。妈的啊,”说着说着,他哭了起来,“怎么好好的,忽然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
越说越瘆人,赵永齐只想将梨子砸在他脸上,然后夺门而出。有什么比挖了个坑让自己跳更悲剧的了?真不该一意孤行,那家伙死了就死了,两人一刀两断,阴阳相隔,自己何苦又把他娶进门来?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脑袋被门夹了!
“咱们该怎么办,你还是想想主意!”
王贞的身体撑了一下,然后双手一摊:“怎么办,凉拌!除了做牛做马,乖乖地伺候人家,还能怎样?一切都看造化!”
“我擦!”赵永齐低咒一声,“绝对不行!老子才不过这样的日子!我还这么年轻,有大把的钱,大好的青春,凭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王贞冷冷地哼一声,对现在还看不清形势的男人很是嗤之以鼻:“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我都不挣扎,你还是认识了吧!你把他伺候好了,什么都不用愁,就是坐在家里也日进斗金,这不是世人梦寐以求的吗?”
赵永齐不赞同他的言论:“老子有脚有手有本事有朋友,哪里用得着靠他?再者,我今年才二十六岁,正如狼似虎,那具冷冰冰的身板能满足我的生理需求吗?我总不可能打一辈子的手枪吧?我总不可能天天都对着那张死人脸吧?我总不可能夜夜都与这么块腐肉同眠共枕吧?大哥!我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啊!”
王贞听言‘切’了一声:“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人家已经认定你了。既然认定了你,肯定什么都会满足你。放心,他绝对不会让你心存一丝欲求不满想去偷人的妄念。你也趁早收住你那些花花心肠,人家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千万别惹毛了他,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我可帮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灭兄心切
知道他心情不好,赵永齐也没多说,向他借了车费就立刻回到了家中。
为了防止小偷,他把钱放在了内屋,心想有个尸体躺在那,胆子再大的小偷也只有被吓跑的份。没想到难到了自己,他在外面磨蹭了半天,才壮着胆走了进去。赵仕义闭着眼,若无其事地躺在那儿,好像之前那一幕只是他的幻觉,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赵永齐哪有时间多想,取了钱就立刻闪人,开车回到了城里,去申鸣那儿住了几天。
申鸣出差去了,人不在,他父亲认识他,也就让他留了下来。他以为摆脱了赵仕义的纠缠,不料一到夜里,便噩梦连连。知道此事久拖无宜,便按照计划,带上东西,来到了王贞家里。
王贞已经出院,他事先调查好了的,那人开门后,极不情愿接待他,但见他提着两个偌大的箱子,便不再坚持。这个家伙爱财如命,赵永齐深知他的弱点,便用钱来攻破他的防线。
“道长啊,我家里那个是个祸患,不仅害我,还害你,你想点法子,把他的魂魄封住,咱们也好落个清静。”
王贞扭着头,摆了摆手。
赵永齐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对他笑眯眯地说:“十万块钱,不成敬意。”
那人听见他报的数字,不由心动地朝那箱满当当的钞票瞟了一眼,又偏过头去:“以我俩的交情,哪怕你不出一分钱,我也会帮你。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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