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想要你身上的什么?”蒋曦煜忽地笑了,从轻笑到狂笑,显得有些病态。
好半会才平息下来,蒋川偏着头带着挑衅的态度对莫摧残说:“我要你那双手,要你那条命,要你的逍遥自在,你给吗?你给的了吗?”
说完他又忍不住,硬是笑出了眼泪。“人是最怕认识自己的,你当自己是什么?当别人是什么玩意儿?”
没等莫哑从放下酒杯,蒋曦煜直觉心一阵痉挛,从喉咙窜上来一阵腥,未来得及拿随身携带的手帕,只好以手捂口。
莫摧残本是想去扶一把,偏偏快碰到,转了方向替他将发别于耳后,待人缓过来,颇为不自在的说:“悬赏金的数额竟是让仁兄心动了?你若是想要能拿便拿了去,至于虚无的,我陪你寻来便是。”后面不知怎么说了,怕说错话,**脆不说。
蒋曦煜用白帕子擦了擦嘴,**咽了口血沫,但先前从指缝滴出来的血是落在地上成了花。莫哑从还是劝了几句;“如此酗酒也是有害的,既都想要逍遥也不能拖着药罐子,你自己尚看重身体不是……”
话一出口他便后了悔。莫哑从同蒋曦煜不过萍水相逢,再说他备了手帕定是早有的病,身上的酒气味熏人何来星丝药味。他哪有资格劝说。
再看蒋川,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在那儿喝。也不知他是没听进去还是没听。
说了也是白说,不如不说。免得说错。莫哑从知道节制,不像那位。
恍惚看着窗外,浓重的月色掩映于婆娑树影,化不开的普蓝缀着点点星,蟋蟀的叫声不断,妄想打破夏日的宁静。
终是无聊至极,景看够了,那人又独饮也不见有醉了的意思。
看着随身携带的笛子,许是想到好玩的了,便对蒋曦煜说:“听不听‘安息’?代代传下来的。活人听了可以安眠,死人听了,可以镇魂。”
“吹来听听。”
长音起,低厚凄异,往后仍是声声缠绵,宛若藤蔓顺势而缠,阴柔的很。蓦的变了调子,短音阵阵似有人在促说、着急。到了□□,又回到先前的长声,不同的是调子越来越低,用气息奄奄来比喻恰好不过。不过又?*短促,紧跟着卷起高昂。渐弱,结尾的颤音似有不甘,似有迷茫,凄神寒骨,恣意骀荡s彩前严娜盏难兹裙稳ト分;
“怎么样?”许是闲来无事就喜欢吹,练惯了,自己不曾有感触,便一直想问问他人。莫哑从收了墨玉横笛,撇过脸去看蒋曦煜。不看还好,一看就完。
蒋川低下头去揉了揉眼,看向莫摧残时眼睛朦胧,才一眨,睫毛**,泪就划了下来。
“哎,原来我吹的那么好啊……行了行了,别哭了。算我求你行吗?”莫摧残看着仍然落泪的蒋川瞬间手足无措,一个大老爷们你让他怎么哄?打一顿吗?
“别闷着说句话,到底怎么了?”蒋川又揉了揉眼,答曰:“不知……”
“眼睛有东西是吗,来,仰头看我。”莫哑从抓住蒋曦煜的手,不让他揉眼睛。
缠了半天,还是莫哑从硬将蒋曦煜的下巴捏住强抬起来的。莫哑从扒着他的眼皮,轻轻吹气。
不知怎的,蒋川脸更红了。扭过头去将他推开。
“你个疯狗……”莫哑从没料到,被推了个踉跄。想打他,又下不去手,只得掐了把他的脸。“好了啊。说实话,你是不是醉了?一坛子都喝没了。”
说着的当恰莫哑从还往蒋曦煜后颈一摸,花还在,就是有些蔫了,也不碍事,就往人耳后一别。
“来来,蒋三叫声哥哥。”
☆、第四章:长囚
“怎么不吭声了,嗯?”莫摧残仍笑着撩拨蒋川。
“叫了有什么好处吗。”蒋曦煜垂眼望着指发纠缠,竟没一手过去打下来。
“你想要什么呢?”
“你先抱我。”
说抱就抱,莫哑从去捞他腘窝,蒋曦煜环上他颈脖的同时放下来一条腿支撑,空出一只手将耳边花别在莫哑从耳边。于是蒋曦煜又借力把他推开。
莫哑从甚是无奈他这么不讲理的说了一句:“没抱成,我不叫。”
好啊你醉了还把小爷我玩了一回!
不过他总不能和醉人讲道理吧……
蒋曦煜扯了扯衣领,一方面因为闹出了汗,一方面是夏日本来就热,搞的身上怪黏。
想到做到,蒋川拽着莫哑从就向门外走去。莫哑从与蒋曦煜并肩走,但后者仿佛不知情,仍拉着他的衣袖。
“喂,我们去哪啊?”
蒋曦煜看了他一眼,道:“沐浴。”
“啊?哦……”莫哑从只感觉一股不好的猜测涌上心头。
除了看门人外,大部分家丁已经睡下。这宅院本来人就少,清静。因为人多了也无事可做。皎月悬空,柔光笼罩万物,虫鸣窸窣,却也挡不住盛夏的火。
进了浴房,只见股股白气从屏风后袅袅升起。蒋川倒好,没见他怎么动就tuō_guāng了赤着身子下去。莫摧残离得近,自然而然也就看的一清二楚。同样是男人嘛,那又有什么。然而蒋川不仅不是骨头架子,破天荒的还有流线型肌肉,这倒令莫摧残倍感稀奇。
莫哑从看不惯,就帮着叠整齐那一堆衣物。后面甚是让他犹豫了会儿——就一池水,这人傻了,啊不对,醉了,他也不能把家丁叫起来再烧一次。嗯……不过池子好像够大,再说他也不想用别人洗过的水,于是**脆利落自己也进去了。
蒋曦煜倒懂事,拿了皂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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