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洪涝之苦,却也丝毫不逊于繁华的殷州,实是当得起“锦绣之城”的赞誉。只是我们来的太不是时
候,此时的锦城刚经历过洪灾,很多地方还残留着水淹后的痕迹,而更让人心惊的事,偌大的一个城,街道上却不见半个行人,路边的民房里
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城都仿佛死去了一般,没有丝毫生气。
一行人无话,骑着马走过街道,本该熙熙攘攘的大街只有清脆的马蹄声回响,听的人打心底发凉,没有任何恐怖血腥的景象,但是这种诡
异的静默却比任何可怖之物都让人胆寒。
“这个样子多久了?”我冷声发问。
在旁边带路的林定青苦涩的答道:“回殿下,已经半个多月了,活着的百姓都不敢出门,有的家里死了人也不敢声张,结果把全家都搭了
进去。”他顿了顿,低沉地感叹道:“这城里的宅子,怕是有一半都已经空了。”
我沉默不语,转头看了看明安,只希望明安能尽快想出办法,再这么下去,疫情停止之时只怕就是全城死绝的那一天了。
林定青让我进城,却是怎么也不愿带我去医馆,说是怕让我也染了病,我知道自己若在锦城出了事怀宇必不会轻饶他,因此也不再为难他
,而是直接去了知府府衙。
锦城知府向丰年诚惶诚恐地迎接了我,不知道他那堆满了肥肉褶子的脸具体做出的是什么表情,反正我看着实在很闹心。姚原过来的这几
个月也查了些他犯下的事,只是现在要事当前,我不想花时间在这种人身上,等到疫症解决我多的是法子整治他。
我实在心急疫情,又不能真的以身涉险,便让林定青送明安去了医馆,去看看病人明安才知道从哪方面入手。
晚上的时候,明安和林定青还有姚原一起回来了。姚原看起来很糟糕,面容憔悴,眼里布满血丝,身子更是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与三个
月前的他判若两人,就连声音也嘶哑的厉害。
我免了礼节,赶紧让他入座,皱眉问道:“姚大人多久没休息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首先问的竟然是这个,姚原疲惫地眨了眨眼睛,一时不知如何答话,倒是一旁的林定青开了口,言语间满是钦佩之意,“
启禀殿下,姚大人爱民如子,自洪灾以来便未放心休息过,爆发疫情后更是寝食难安,这次恐怕又是两三天没合眼!”
我心里暗暗点头,看来姚原确实是一个肯实干的良才,更重要的是他秉性耿直,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这种人最适合当君王的眼和刀,可
堪大用,真不枉费我救他一遭。
“姚大人,本王虽有感于你尽忠职守,但自己的身体还是得注意的,若是你出了事,锦城可是会缺了主心骨。”说着我看向明安,“明安
,还得麻烦你给姚大人看看,姚大人此番怕是伤了元气,不补回来以后可有得苦头吃。”
“殿下,下官……”
“姚大人还是先做休息吧!”我安抚地笑了笑,“今天也不早了,本王先让林校尉介绍下城内的具体情况,剩下的明日再议。”
赶了姚原去休息,又问了林定青一些医馆的事我便让他下去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我只想好好睡一觉,但一想到疫情,还是撑着等明安
回来问了情况再说。
“怎么样?”看见明安回来,我倒了茶递给他。
“过度劳累,我给他扎了几针就让他睡下了,估计不到明天傍晚不会起来。”说着明安皱起眉,“他身体本就虚,这次更是亏了太多,以
后如果不好好补补,年纪再大些很难说。”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良臣大多如此,倒是那些贪官污吏活的更长久。”
明安想了想看向我,忽而笑道:“也不对,那些人大多沉溺酒色,其实更短命!”
“呵呵!”我也笑了起来,“这么说倒也不错。”
两人又笑了一会儿,终于说起疫症的事。
“很奇怪的病症。”明安的神色十分凝重,“最开始是发热,但是用退热的药完全不起作用,高热五六天后就会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七窍
流血,然后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就会死去。这个速度太快了,很像毒但又不是毒,非常棘手!”
“前人的医书里没有记载吗?”
“没有。”明安摇了摇头,“至少我看的那些书里没有。”
一种奇怪地的凶猛的并且没有出现过的病,怎么听都不乐观,要在对这种病没有任何了解的情况下找出克制之法,就算明安不说我也知道
那该有多难。
“一点办法都没有么?”我恳求地看向明安,就算有个暂时的抑制之法也好,至少好过坐以待毙。
明安紧皱眉头,“还要再观察几天。”见我满脸愁绪,他又说道:“明天派几个人去找我师父,让他过来看看兴许有办法。”
“嗯,好。”我神色稍缓,想了想叮嘱道:“这几日你去医馆也小心些,若连你都染了病,我唯有拿这条命赔给你师父了!”我和二哥的
命都是明安救的,还没来得及报恩就让他屡次身陷险境,即使明安不说,每每想起时我都羞愧难当。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听着明安的安慰,我扯了扯嘴角,最终只露出一个苦笑,这病来得突兀又蹊跷,会不会染上谁说的清楚。
第二日便让林定青派了几个可靠的人出去,明安的师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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