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诸辰毅都从“什么都没想”变成了“开始有幻想”。
诸辰毅有些焦急,这种急躁来的莫名其妙,混合着尴尬与难堪,让诸辰毅不自觉的火气上头。“你捣鼓半天了,到底行不行?”
蹲在他面前的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极为无奈:“我如果硬拉的话,会把你的内裤拉破的。”
“拉破也没事,只要能让拉链顺利拉上去就行。”
当事人都同意了,欧扬干脆一手扶住拉链头,一手去硬拽被卡住的内裤。他已经非常小心避嫌了,可他的手指仍然会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内裤下的东西,搞得他像是故意在占诸辰毅便宜一样。
只听“刺啦”一声,诸辰毅的内裤被欧扬暴力的扯开一个口子,原本只有一半裸露在外的分身这次几乎全部露出来了,欧扬眉毛跳跳,强压住自己想要吹口哨的流氓心思。
诸辰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开远远的,急匆匆的去提裤子。他原以为这次总能把自己收拾好了,可试了几次,拉链依旧纹丝不动。
……他内裤都被玩坏了,怎么拉链还没修好?
无奈之下,他只能又召唤来欧扬,让他帮自己处理。欧扬借着昏暗的手表光再次凑了过去,仔细一看,心里大呼倒霉。他刚刚那一拽,内裤拽坏了不说,原本卡在内裤里的布料纹丝不动,而且好像陷的更深了。
黑暗中,诸辰毅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他现在又尴尬又羞恼,他尴尬于自己的笨拙,羞恼于私处露给别人看。尤其是这个“别人”嘴上总爱说些暧昧不清的话,总让他心中大乱。今晚的一切对于他这个循规蹈矩的人来说十分出格,向他搭讪的歪果仁、玩真心话大冒险时过来邀吻的小男生、还有酒吧里若有似无的qíng_sè氛围,以及现在,这种全黑暗环境下所带来的感官体验,使他的冷静渐渐远离。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欧扬故意使了小把戏想要捉弄他,才装作内裤弄不出来的模样?
诸辰毅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生气:“你怎么弄了这么久却越弄越糟?”说话的语气很冲,他却没有意识到。
“那你让我怎么办?”欧扬听出了他的不满,心中很委屈。布料深卡在拉链头当中,可供他用力的地方太小,而他又没有指甲,只能越弄越糟。他没控制好音量,震得整个小厕所都嗡嗡回音:“你也看到了,我没指甲,用手弄了半天都弄不出来,你总不能让我用嘴给你咬出来吧?!”
话一出口俩人都安静了。
诸辰毅扶额,刚刚他心中被愤怒填满,如果欧扬回嘴的话很有可能就要吵起来。可他万万没想到欧扬居然会说了这么有歧义的话,把他心中那点无名火焰都浇灭了。
欧扬咳嗽一声,觉得应该为了自己的清白好好解释几句。但他未出口的话,却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了。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被反锁的大门,被困了这么久,终于有人来厕所了?!
诸辰毅刚想应声,忽然想起两人现在的姿势,又闭上了嘴巴。
门外的敲门声更响了,同时还有门把手被咣咣转动的声音一同出现。
欧扬赶忙站起身,小声问诸辰毅:“你说咱们这时候该出声吗?你现在裤子拉链系不上,内裤还破了。被人看见了不太好吧?”
不等诸辰毅回答,糟糕的现实又给了他们沉重一击——
“头儿,欧扬,你们在厕所里吧!”门外赫然响起大大咧咧的李雷的声音:“我刚才听到你们俩的声音啦!”
欧扬ap;诸辰毅:“……”
李雷还在咚咚的敲门:“你们到底在里面干嘛呢?!我在包间里等了你们好久都没回来,x姐让我过来找你们!”
这时候装死完全没用了,诸辰毅无奈应声:“锁坏了,我们被困在里面了,我们又没带手机,只能在这儿等着。”
热心的李雷赶快去找人开锁,很快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叮铃咣啷的声音,足足折腾了十几分钟。
欧扬守在门边,捂着脸做小媳妇状:“刚才李雷说听到咱俩的声音了,那我刚才说的用手不用嘴的话,不会让他误会什么吧?”
诸辰毅:“……有闲工夫考虑那种事,不如替我想想我该怎么出门。”
俩人商量了一会儿,诸辰毅决定脱下自己上衣捂住下面,虽然光着上身很奇怪,那也比下面门户大敞要强的多。
又等了一会儿,门终于被打开了,外面的灯光洒进漆黑的室内,让将近半个小时没有见过光亮的两人同时躲闪了一下,那模样好像偷情的男女被人抓奸一般。
没脑子的李雷咋咋呼呼的问:“头儿,你怎么不穿上衣啊?”
诸辰毅如何作答?他只能忽略这个问题,强挤出笑容向他道谢,并让他赶快回包间,找人借一件外套过来。从头至尾,站在旁边手拿工具的服务员都一脸“嚯衣服脱了裤子崩了你们俩位玩的好激烈啊我们酒吧是正经地方最近扫黄打非这么严重两位先生快去开房别给我们酒吧惹事好吗么么哒”的表情,诸辰毅和欧扬有心想解释,又怕越抹越黑,只能当做没看见。
很快李雷拿了一件男同事的外套过来,所幸那外套够大够长,系上衣服拉链后,刚好过臀,把诸辰毅的下半身挡的严严实实,让他终于能堂堂正正的走出小厕所。
经此一役,诸辰毅身心俱疲,今天晚上带手下来酒吧本来是想放松的,谁曾想着几个小时的精力比这一个月加班工作还要累人,而且还收获另类的目光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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