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顺便在饭堂里买了一碗白粥,他估算着时间,猜测这个钟点少年应该是已经醒了的,而他,也该饿了。许是陈可推开门的声响惊醒了少年,他警惕地盯视着他,陈可有一种揉揉他头发的冲动,那副表情生动极了,他感觉自己是笑着的,温和了些,把手上的白粥用一次性碗装好,递给了少年,那人犹豫了会,接过碗轻声说了句谢谢,才慢慢地吞咽着。
不错,挺有教养,陈可觉得自己挑选小动物的能见还是不错的,他扶了扶眼镜,检查少年的点滴,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在低烧呢,不禁眉头微皱。
那少年只是看着他,眼神很清亮,低烧使他的眼睛蔓延着血丝,难以置信的是这样一双微微泛红的眼如此迷人。
陈可微微讶异,一瞬的失神却马上恢复过来,他扶了扶无框眼镜,职业式的微笑里掺杂了一点温柔的意味,特别是少年无所谓地说道我没有钱时,这样的意味就更加浓郁了,那少年圆睁的眼睛盯着他许久,低烧带来的疲惫感以及手术不久乏累的身体终于让他生出了浓厚的睡意,他的头一点一点低垂,眼睛慢慢乏的睁不开,渐渐地睡着了。陈可看着瘫软着睡去的少年,抚摸着他一头墨黑色短发,很柔软,一点也不扎手,睡着了的少年仍旧颦着眉,不甚舒服的样子,他技巧性的把他的身子扶向另一侧,少年的睡姿并不好,蜷缩成一团,压到了腰侧的伤口。
陈可看着他有些瘦削的脸,眼里的温柔意味浓郁,少年看不见,陈可也是不自知的。
他觉得很满意,对于这样的少年他很是喜欢,帮他把被子整好,把装粥的一次性碗和筷子收拾了一并带走,粥里面有半颗安眠药,他担心手术过后的疼痛会让少年难以安眠。少年是想走的,他策划着要怎样逃离这家医院,不为其他,就这样的医药费他原本就是还不起的。
少年腰侧的伤口在第三天大致上结枷了,当夜他穿着病号服就准备出逃,一个不小心就把伤口扯裂了,疼得他只能扶着栏杆咬牙忍住,腿脚都迈不开步子。他根本不知道陈可就站在他的后方,那天正好是陈可值班,他只是看着穿着病号服的少年蹒跚着脚步朝门口走去,慌慌张张的样子有点逗趣,他觉得现在正是心里某些想法实现的时候…
他走到少年身边的时候他还紧紧巴着栏杆,疼痛使他的警觉性降到最低,也是陈可的阴影笼罩着他的时候,他才惊觉到身后有人,他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陈可带着戏谑神色的面孔,眼镜朦胧了他眼中的情绪,少年张张口,发现找不到什么借口,于是又沉默地闭上,低着头不敢看他。
男人低沉的笑声其实很性感,他抬起少年的下巴,端详那张带着伤口的脸,因为疼痛而微微发青,消瘦显得脸颊微微陷进去,一双漂亮的眼睛很是迷人。
他问:是不是不知道要怎么还债呢?
少年退后了一步,躲开男人的手,抿唇着不发一语,那男人说对了,他没钱。
陈可把手放回了外套的口袋里,他说道,我想养你,你只要做我的宠物就好,这就是医药费。
少年看着男人的眼神,只觉得看不清楚,他忽而有一种熟悉的错觉,他默默地点头,答应了。没有什么东西的得到是不需要代价的,他懂,太懂了。
很好,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小猫,他伸出手摸摸他的头,揉乱了他的头发,少年抵触的微微错开,他已经害怕了这种带目的的温暖靠近了,他更害怕的是连逃离这样的温暖的勇气都没有的自己。但他还是回答了男人,希。
少年看见男人的工作证,陈可。
陈可等少年缓了缓疼痛才带他回病房,对于警惕的小东西是不应该逼迫得太紧的,他在前面走着,少年跟在他背后默默地走着。
第二天病房查勤的时候少年还在睡觉,折腾了大半夜,伤口轻微裂开,陈可大致的给他包好,重新上了药,也不谈他昨天看见他的出逃,只有护士小姐微微带着责怪,让他要担心,别把伤口再扯裂了。
4.
少年出院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住了两个星期了,充足的食物使他反倒要胖了一些。
陈可轮休那天他正好出院,他穿着陈可买的白衬衫,一条深蓝色牛仔裤,头发不知觉间已经长到快要盖过眼睛了,陈可看着这样的少年,仍觉得很喜欢,他摸摸他的黑软头发,对他说,走吧。
少年一直沉默着,手伸了又缩,把衣摆抓出了皱痕,他并不清楚男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想带走他,却也隐晦地知道些什么,只是勉强自己不往那个方向想罢了。
陈可很喜欢抚摸少年的头发的那种柔软的手感,他记得似乎有人告诉过他,头发软的人脾气特别好,少年茫然而警惕的眼神把他澄亮的双眼衬托得格外好看,泛着光芒的生气,有种特殊的光亮。
陈可把少年带了回家,其实并不算家,是他为了工作方便租的一套小公寓,包装修的,他把他新收养的少年安置在客房里,看他眼中没有掩去的诧异,就觉得很逗趣,他没有压抑自己的yù_wàng,伸手爪乱少年的头发,说道,现在出去吧,我带你去理理头发,太长了。
少年的圆眼半阖,长睫毛很浓密却不卷,打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发型师动手剪去一络络碎发,修整了鬓角和发梢,露出了少年柔和线条的脸,很年轻,还没有褪尽稚气。
陈可看着少年干净的侧脸,不禁满意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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