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便替我送个口信给你师兄们,而后,再让他们将口信送给方丈……”说着,他竟从腰带中摸出一小块银裸子递到小和尚手中。
江顾白盯着他的手一会,十分确定那银裸子是从他钱袋里掏出去的,江楚生全身上下可一个铜板也没有。
小和尚犹豫了一下,接过,面上微红,显然是不好意思,“若是这般,敢问阁下名号?”
若是个普通人,只怕他就算帮忙了他的师兄们也不理。
江楚生面色略微古怪,道:“便说是方丈旧识罢,我的名号,本也不足挂齿……”
小和尚闻言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明白。
江楚生笑着摇头,道:“放心,你把这句话传上去他们便知道了——楼外楼内客中客,庙东庙西松畔松,吾乃方丈大师昔年松畔之客,料得了凡大师凡尘未了,还记得我这个故人。”
小和尚听他语调熟稔,煞有介事,心中定了几分,“好!我这便去为你传信!”说着,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地向江楚生告别,一路小跑着往山上去了。
江顾白等他跑远,冷冷道:“你原先就想找个人替你送信,并不想闹大,是不是?”
“自然是了!”江楚生将他往怀里一搂,手顺势罩上他的臀部轻捏。
江顾白捏了捏拳,“这里是少室山,佛门清修之地,你,你不可……”
江楚生闻言,倒真没有继续动手动脚下去,然而,他微微一笑,却是意味深长,“这里不行,别处总行,顾白,我记得你的生辰,似乎就在近日……”
“你又不是我亲爹,如何知道我生辰?”
江楚生轻哼一声,道:“我偏却知道。”说罢,他的眼神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说不出的放肆,“生辰那天许了我,自也是美事一桩……”
江顾白未曾听明白他的话中深意,然而寒毛却是一阵一阵地立起,只觉得有十分不好之事涵在他话中。
他只道江楚生想使什么诡计叫他屈服,然而,他并不是真的龙阳,纵使江楚生对他多番讨好他也未必会动心,何况他使用诡计呢?
不一会便有人前来接他们,来接他们的和尚行止甚是恭敬,江楚生将江顾白抱起,换了个角度,江顾白望见那和尚之后的又一个和尚,失声道:“你……”
那和尚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看着他的目光甚是和蔼,一句话也没有说,和另外一个和尚引路上山,江楚生抱着人一路跟上了山,途中路途并不算短,然而他们却没有见到半个少林中人,连不是少林的人也没看见……
定是有人下了命令清了场。
那和尚领他们经过大雄宝殿,去了少林寺的达摩院东厢房。说是东厢房,但是老大一个院落,雅致**净,没有别人住,那和尚开了房门,将江楚生请了进去,江楚生把江顾白放进了屋里的床榻上,点了他的哑穴。先前让江顾白见了惊呼的和尚和另外一人进来,关了房门。
“阿弥陀佛,多年不见,江教主清减许多,内敛许多。”
江楚生笑了一笑,伸手道:“近些日子来发生了许多事情,一时却也无法详说,了凡大师请,了尘大师请。”
两个和尚双手合十一拜,便与他一起坐在了这屋中的黒木桌旁。
江顾白这才知道,这两人一个是少林方丈,一个是达摩院首座,却不知为何,对江楚生这般礼遇。
“江教主多年不登敝寺,却不知今日带着令郎造访,有何见教?”了凡大师极温和地开口,不像对敌人反像对朋友。
江楚生微微一笑,道:“家门不幸,出了忤逆,这事并未流传到江湖上,是以知道的人也不多……”他主动替两位大师与自己倒了茶,将往事缓缓道来,其中不但包括江元白夺位,江顾白心软,就连他去找蔺钦澜续上经络一事也说了,一切一切,和盘托出。
江顾白虽躺在床上,但是他的话都听入了耳朵,江楚生言语细致,竟无一谎言,他为什么会这么诚实地将这些事情告诉少林高僧?一阵惊疑不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蔺钦澜医术虽神,但毕竟不是神仙,他虽为江楚生续上经络,但是短时间内,他若是动武,效果肯定大打折扣,少林寺向来与中元教敌对,若是两派之主私交极好,只怕骇人听闻!
“原来如此……”了凡沉吟,“这么说来,教主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甚是凶险。”
“不错……”说着,江楚生又顿了顿,道,“我被元白打下悬崖时,将顾白垫在了身下,他内伤颇重,血气不调,神医为他诊治看护了两日,给他吃了不少灵丹妙药,按理来说他三四日伤情便好,只是……”
了凡大师站起身来,江楚生立刻也站起,将了凡请到江顾白床边。
江顾白一愣,了凡大师便坐在了他身边,捉了他的手腕把脉。
“这……”收回搭脉的手指,了凡略有些惊讶,“这脉象如何变得这般?”抬头问询地看向江楚生,“他分明是急怒攻心妄动真气,原本受伤便重,心思一乱怒气一起,不小心岔了内息走火入魔。以他的修为走火入魔极为凶险,不过他心性不错,也无大碍……他若本身无伤,走火入魔后调息一会便好,现下这样,却是难办,而且,神医为他诊治前,他内伤只怕不是一般地重……”
江楚生阖首附和,“大师猜得不错,当时……他几乎只剩下一两口气了。”伤到爬都爬不起来,若非他内功修为高,只怕早已命丧黄泉。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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