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江雪救回来,一点酬劳也是应得的。”
宗三薄薄的嘴唇之间,迸出一声吮吸的滑响。
“不。或者应当说,我捡回来的性命就应当归属于我了呢?”
“停下……那处、那处怎能……”
“那处怎能变得这么舒服呢。”
“宗三!!”
江雪用两只无力的手,软绵绵地推着宗三的头顶。坚挺的前端撞到口中的牙龈、喉头、缠绵柔软的舌头,感觉都清晰万分。宗三做到一半,把口中的事物抽出握在掌心里温暖着,将满腮帮子的淫液吐在上面,上下撸动时湿热滑腻的感觉让江雪低吼了一声。
宗三跨到他身上,撩起指贯在腰间一扯,将兜裆布抽下,自己的与江雪贴在一起。江雪不动了,他哪怕深吸口气腹上的刀口都会作痛。并不是这档事让他折辱,只是恐怕内心再渴望,内心还停留在亲人间的肌肤亲昵上。如此的逾越,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了。
等宗三在江雪身上尽兴了,又打水来将两人擦拭**净。在江雪面前不停动着的两个雪白的膝盖,因为长时间跪在榻榻米上而压出了红色的横纹,宗三的手更不必说了,十分炙热柔软。
江雪仿佛又发烧了,脸颊上泛出有些病态的红晕,也不说话,他内心积存着一个疑问,自从那天从秀吉的居城回来,这个不快就已经存在了。等到夜里,宗三在他身边躺下,才探着脖颈吻了吻宗三的嘴唇。
江雪左文字在无人知晓的山中修整了近半个月,便大抵上康复了。虽然手上还带着固定的竹板,但腰上的口子已经消退得只剩下淡淡一道红痕。神采也恢复当初,穿着法袍,披上袈裟,一个端丽挺拔的青灰色身影立在层层眼神的红色鸟居下朝绿林中凝望。
石切丸正在后屋中折神符的时候,江雪探身进来,朝他讨要纸笔。石切丸一边在红色签纸上以纤细符,一边打量身旁的江雪,江雪以右手执 笔,才书下抬头就痛得要换到左手边,颤颤盈盈地又写一笔,将整张信纸都毁掉了。
“江雪殿下,需要我代笔吗?”
“那就劳烦阁下,替我给名护屋城的板部冈江雪斋大人书写一封信笺吧。”
江雪舔了舔嘴唇,酝酿着下笔的语气。石切丸繁文冠上的垂缨一晃,突然笑起来:
“宗三殿下没跟你说过,他已经替你给去了信吗?”
江雪眼睛一亮,遂垂目颔首。
“原来如此,大概是他告诉我之后我忘给了。”
几分钟以后,江雪借口去讨口水喝离座出来,将写坏的信纸折成四方藏在衣中,独自依廊柱站着。这山中神社堪称清幽,平日更无缘客登门拜访,他一时因病而清闲下来,竟有一种恍惚的失落感。换做宗三会如何呢,想必不管是拨弄丝竹,还是跟人打小牌,还是闲聊直至躺在榻榻米上睡去,他总能找到一处自己能够轻易融入的位置。江雪又伫立了一会儿,盯着石阶下周围的泥地上成群的蚂蚁在搬运一块果皮,却始终无法找到安神之处。
没过一会儿,宗三便出现了,见到江雪,就转向朝他走来。
“写信给板部冈大人回报的事情,谢谢了。”
江雪抿着嘴唇,仿佛掂量了一会儿话语的重量,才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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