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平了。”苏镜宇提到他爸,不屑的哼笑,满脸鄙夷。
“好歹算是高中毕业,天天跟一帮兄弟混,反正我有钱,他们也就跟著我。混日子似的过了三年,我遇见了她……”
苏镜宇有些急躁,表情也开始扭曲,伸手就朝茶几上的茶壶够去。景澜瞬间坐起,抢先一步将茶壶拿在手上,转头吩咐清锐倒水。
清锐不情愿的拿著水杯“!当”一声放在苏镜宇跟前,苏镜宇急忙灌下,只听小澜说道:“这是清锐专门给我买的茶壶,当然不能给你喝。”听著这话,程清锐像被顺了毛的兽,终於心悦诚服的屁颠屁颠的跑去洗床单了。
一杯水仍旧压不住苏镜宇的怒气,景澜知道,另一个人要出来了,於是故意面不改色继续问道:“她是谁?”
“她……她是……是……”苏镜宇抱住头紧紧皱眉,死咬下唇,像是在和无形的东西撕扯,“她是个贱人!”终於,期待已久的嘶哑喉咙登场。
景澜赶忙说:“老大息怒老大息怒……”在他不停的说好话下,老大终於气呼呼的坐了下来。景澜示意武装的清锐离开,程清锐只好一步三回头,依旧在门後注意著客厅的动静。
“老大,请喝茶。”景澜将一杯新茶放在他面前,面带微笑,心平气和的开口,“老大,说说你的故事吧,我们都认识好久了。”
“哼!老子没什麽好说的,那个死小子非得让我出来!”老大脚踩在沙发上,惹得景澜一阵心疼。
“那个贱女人!她说她爱老子,离不开老子,耍尽了种种手段,老子为了她和家里人断了关系,就为了跟她结婚过日子,结果呢?妈的,老子没了钱,就跟别的男人跑了,操!”老大越说越愤怒,狠狠的捶著身下的沙发。
“你是怎麽出现的?”景澜赶紧换个方向。
“哼!还不是苏镜宇那小子,哭爹喊娘的,又上吊又割腕整个一孬种!”老大恨铁不成钢的说著,“一次他割腕晕了过去,老子就出来了!”老大随手拿起切成小块的甘蔗,“嘎吱嘎吱”放在嘴里嚼著。
“那小子跟你一样爱吃甘蔗。”景澜随口一说,在本子上刷刷的写著什麽,然後放下笔,盯著老大使劲瞅。老大被他盯得发毛,双眼突出,张著大嘴愤怒的看著景澜。
“有想过回去吗?”
“不回。”老大斩钉截铁的否定了景澜的循循善诱。
“为什麽?”
“那个女人和那个小白脸还他妈活著呢!妈的!苏镜宇那小子忒怂,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回到缩手缩脚的!”老大呸出一口甘蔗渣,抹了抹嘴,心满意足的靠在沙发上。
“这麽说……只要那个女的,”景澜顿了顿小心的观察老大的神情,见他并无异样,才放心大胆的接下去,“和那个小白脸死了,你就可以安心的回去了?”
“不知道,要是他不需要我了,没准我就回去了吧!”老大无所谓的仰头蔑视著景澜。
景澜飞快的在本子上写著,然後抬起头,盖上笔盖,冲他甜甜的笑著,“谢谢你老大,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只见老大耷拉著头,像是睡著了一般。过了片刻,苏镜宇清明的目光扫过周围如战场一般的环境,不好意思的问道:“这都是,他干的?”
景澜尽量忽视那吐了一地的甘蔗渣,平静的点头。
“大卫我对不起你……”苏镜宇瘫在沙发上哀嚎,这下自己也得成劳动力了。
转眼到了除夕,程清锐好说歹说,搬出绝夜,又推说自己还有爆炸後遗症,不能熬夜,终於躲过了值班。
静静的呆在两人的小窝里,如果不去管旁边那盏高度数电灯泡。
“喂苏镜宇,过来干活!”程清锐不爽的从厨房探头,忿忿不平的盯著那个啥也不干,光等著张嘴吃的富二代。
“你是想让我过去当电灯泡吗?我不介意来3p。”苏镜宇也是跟他俩混熟了,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
“操!滚你妈的,老子介意!”程清锐满手面粉,冲客厅竖起中指,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爽。
“行了。”景澜息事宁人的用满是干粉的手拍上清锐的脸颊,瞬间一边一个手印,程清锐也不甘示弱,抓起面板上的面粉朝他扬去,一瞬间,只见满屋子白花花的面粉在空中飞扬,两人都捂著口鼻以免抢著,手中不闲著伺机偷袭对方。
苏镜宇转过头看向厨房里两个男人玩的不亦乐乎,无奈的摇摇头,嘴啃甘蔗,看著春晚,不经意间撇过茶几上的茶壶,拿在手中把玩起来。
普通的造型,普通的茶叶,就是超市里最普通那种带漏网的茶壶,除了用马克笔写著“景澜专用”外,没别的特殊,怎麽能让那人那麽紧张?
想起几天前那次谈话,景澜在看到苏镜宇目光扫到茶壶上时,就立刻警觉了起来,虽然不明显,那只握著钢笔的手,死死攥著,青筋突起。等苏镜宇伸手在茶壶上方的一刹那,就被景澜眼疾手快的收走了,深凹的眼窝散发出异样的光彩,双眼皮的瞳孔犀利的扫向苏镜宇,但仅仅一瞬间,他就又变回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刚刚出现的犀利从未出现过。
苏镜宇四处翻看著小小茶壶,没发现什麽特别的,他掀开壶盖检查,突然发现漏网与塑料的接合处有不明的白色凝固物,震惊涌上心头。
再看厨房那俩只,浑身全白,说说笑笑的包饺子。
“干嘛非得包饺子啊,怪麻烦的。”程清锐蹭蹭发痒的鼻尖发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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