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着脸上可怖的疤痕,即使徐征三番四次的劝他,用药水擦掉,别再折磨自己了,他却依旧固执己见的坚持到了现在,或许是为了赎罪或许是为自我安慰,最后想来也只不过是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邹老太她太偏执了,老了,想岔了,再没拐回来。好孩子,怎么会是你的错,那些往事又怎么是一个孩子能够左右,玘哥儿,原谅她吧,回去……看看吧。”
一个想岔就是十几年,人的一生中又有多少个十几年,就因为一念,到死都没能放过他,他又有何资格去谈原谅。
邹玘望着对面老人担忧和祈求的目光,唇角几番开阖,最后他只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
“好,我……回去。”
“好,好,乖孩子,别用我们老一辈的错误折磨自己了,不值当啊。”温柔的大掌盖在了他头上,一如多年前一样的温暖,让他不舍辜负不舍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天
第5章 第五章
清晨天将亮,半敞的窗外能听见清脆的鸟鸣,树梢枝头一片薄雾笼在渐渐苏醒的山林上。
五点多,浅眠的邹玘就听见隔壁徐征房间有动静,赶忙跟着一起收拾起了身,曾经常在徐征这蹭住的他自然清楚,每天清晨天不亮徐征就会收拾干粮和水去巡山,将近中午才能将这三四个山头转完回屋休息写日志。
野云寨背后的山不大但也不小,植被茂盛野物众多,又因为靠近国境边界,常常会有些偷猎和不法分子打这边的注意。当地地方知道这个情况,就专门安排了巡山的工作给近村的老人,每月有钱有补贴,也不让老人家和这些人作斗争,只要发现情况下山通报就会专门派人上来收拾。
在徐征之前是村里唯一识几个字的村正在做的工作,村正上了年纪这项任务就落到了半百还健朗的知青徐征头上,这一干就是二三十年,在邹玘还小的时候每天从家里出来,没人玩都喜欢去这个徐爷爷家讨点山上的野物,有时候是果子的有时候是小花,那时候心里最期待的就是等徐爷爷巡山回来,这种期盼直到邹玘懂事偶尔跟着一起上山才渐渐消停。
“昨天跑了一天,咋不多睡一会。”徐征端着炕好的米粑从灶房出来,才发现邹玘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长袖长裤,穿着一看就是新的的登山鞋坐在桌前帮忙收拾干粮。
“睡得早,现在哪里还睡得着,再说了陪爷爷上山逛逛可比睡觉有意思多了。”
“哼,臭小子就会贫。”将米粑用油纸包好,就见邹玘不知从哪拎着一双鞋递到了眼前。
“爷爷您那运动鞋也该退休了,试试这双可比那鞋带劲的多。”
鞋是军绿色的,样子看不出新,但厚厚的硬底和里面软和的布料,哪里让徐征看不出价钱。
“就会乱花钱,家里鞋都多少双了,还带鞋。”
自从邹玘离开,除了第一年每年虽不回来,送到家里的东西却不少,都是些实用的日用品,鞋就有三双。嘴上说着徐征怎么会真的生气小辈的孝敬,嗔怨里含笑接过了鞋。
邹玘见老爷子接了自然高兴,他背的大帆布包里,只装了两双鞋,一套衣服几盒药和一些小东西,都是新办置的,他也不是不想大包小包的送,但是以徐征勤俭的性子不定乐得见。带回来的那些礼品都是昨天临时去邮局拿的,身上带的东西就少了,只背了几样要紧的。
两人一块去巡山带的干粮有点不够,老爷子又去厨房准备了点馒头,邹玘则把平时上山用的备用的砍刀和斗笠找出来检查了一下,收拾好爷孙两趁着天光从屋后的小路上了山。
记忆中的山林依旧茂密,没有人类抑制的自然展现着自己独特的魅力。常年上山的小路被老爷子已经收拾干净,爷俩一路聊一路走倒也轻松,两人有时停下看看当年留下的追忆又是一番感慨。
老爷子巡视的山头有四座,一座比一座陡峭,起先最后一座大山不属他们村子的范畴,可是这几年山头那边的另一处村庄里没剩几个劳动力,这项任务也就落到了徐征头上。
前三座山头两人开开路除除草,检查完没有违法捕猎的兽夹和鸟网,基本不费什么功夫,到了第四座大山时,路明显难走了许多,再加之上了年纪,即使老爷子巡了半辈子山,走起来依旧艰难。
“小心!”
邹玘一个箭步冲上去前,稳住下盘接下了正往后仰倒的徐老爷子,还不忘错步避开旁边横生的枝杈,才阻止了两人一起受伤滚下山的惨剧。
老爷子倒是不慌,反倒笑着拍了拍邹玘扶肩的手说道。
“不错,不错,看来这几年功夫没拉下。”
站稳身子,邹玘护着老人,看见他沉浸于回忆的落寞表情,咽下了嘴边的安慰。他知道老爷子是在想他的师傅,他这一身健体护身的功夫就是跟着当年的师傅学的,师傅一样是和老爷子下乡的同伴,两人的关系好的跟亲兄弟似得,当年老爷子看他不忍,师傅也帮着照应,还将传家的功夫交了给他。
现在邹玘再看,两人大概是已经决定相知相伴一生的人了。但谁也没想到一场意外,让这样的感情终成了一个人的思念。
老爷子似乎回过神来,借着邹玘的力转过身,接着向山上攀爬。
“那家伙可不喜欢我老念叨他,可不能让他知道你功夫学得好,不然尾巴又要翘上天去了。”
邹玘没有错过徐征略微发红的眼眶,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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